因为曾经有过雪盲这种不愉快的经历,吴邪对自己的视力十分在意,他下意识地翻了个身,去找自己的爪子,结果更是惊悚,爪子怎么会变成两脚兽的手指了?
难道这是一个梦吗?吴邪疑惑地又翻了个面,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后腿变得比前腿长一大截而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被s-hi漉漉的石板地滑了个跟头。吴邪顺势侧头狠狠咬了自己的肩膀,除了疼得嗷地叫出声来以外,没有任何其他收获,眼前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五根分开的手指怎么也变不会毛茸茸的大爪子,而且,连那条蓬松、顺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的金色长毛的尾巴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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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自暴自弃地又趴了一会儿,失去皮毛保护的肚皮底下,石头冷得像冰,还s-hi漉漉的,于是他不得不扭动着滚到一块凸起的东西旁边,扶着站了起来,金毛猎狗的髋关节不够发达,因此在导盲犬基地的时候,训导员都会尽量回避长时间的人立或者大幅度的跳跃,因此吴邪对这个姿势简直不是一般的不熟悉,在人类的高度俯视地面,他有点头晕,于是不得不撕开一包压缩饼干,用吃东西来平复心情。
干掉了半块压缩饼干又进行了许多次深呼吸以后,吴邪终于将记忆的碎片找全并且拼在了一起——他记得他和闷油瓶逃出了有致幻作用的蟾蜍洞x,ue,然后在一个有水鸭子和野兔出没的小山谷里混了几天,后来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冰雹大雨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当他试图在一棵大树上做记号的时候,地面突然裂开了一条巨缝,他摔了下来,像以往一样,闷油瓶没有理睬他的警告,跟他一起跳了下来。
想到这里,吴邪立刻觉得他的胃里灌满了水银,沉甸甸的十分难受,人类的视力在这个潮s-hiy-in暗的环境中,远远比不上金毛,吴邪只觉到处都朦朦胧胧的,脚下也是深一脚浅一脚,有些地方还有积水。
吴邪习惯性地伏低身子,鼻尖贴地,寻找小哥的味道,可惜除了被泥土和水珠呛了一鼻子以外一无所获,人类真是愚蠢又不好用!吴邪腹诽,两脚兽的视力怎么这么差,嗅觉怎么这么迟钝,甚至连尾巴都没有!他想着,愤恨地“汪”了一声。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产生了窃窃私语般的回音,让吴邪莫名其妙地有点害怕,他退了半步,后背靠上一根巨大的树根,心理上才微微安定了一些,却忽然听到头顶有异常的声响,还没来得及抬头,身子已经被扑倒,就地滚出七八米。没有熟悉的耳朵和尾巴,没有熟悉的毛茸茸的质感,但是吴邪还是下意识地抬起头,想要触碰小哥的鼻尖,因为只这一个拥抱,他就知道他的小哥在他身边,那心跳那味道,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闷油瓶。
搂着吴邪滚出数米的人就是吴邪曾经在蟾蜍洞的幻觉中见过的那个拿着黑金古刀的人类,只是并没有穿深蓝色的帽衫而已,他的胸肌硬邦邦的,都是发达的小肌r_ou_,上面还有一片黑色的纹身,若隐若现。
闷油瓶完全没有吴邪那种不适应人类身体的反应,他的动作跟哈士奇一样敏捷有力,扑倒吴邪、滚出七八米之后,他立刻放开吴邪,转身以一种防守的姿态对着未知的黑暗,蹲踞的姿势让吴邪想起了秋天盘旋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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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体对果体神马的,要好评哦~(*^__^*)
【小金毛表示把大金毛这种宇宙最霸气最会卖萌的生物变成两脚兽神马的,太暴殄天物了好么!!差评不解释!!!
“匕首?”闷油瓶压低声音问。吴邪想了一下才知道他是要张启山留下的那柄黑金匕首,说起来,当时他心里是颇有些嫌弃这东西又重又冷又不能吃的,但是因为小哥说:“这是我以前用过的刀。”吴邪便心甘情愿地背一辈子,此刻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了出来,悄悄塞给闷油瓶。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腥风扑面,吴邪本能地睁大了眼睛,只见刚刚他靠过的巨大树根仿佛活了一样,竟然开始抖动和晃动。随即,树皮一块一块地脱落,从露出来的缝隙中,探出一条猩红色的软虫。
吴邪平生第一次出汗,可惜都是冷汗,顺着他的脊柱往外冒,闷油瓶没有拿刀的那只手轻轻地按住了他的手,非常温柔却不容拒绝,就像是过去,每当遇到危险,闷油瓶总会这样按住吴邪的爪子,让他安心,让他知道,他一直在,他们在一起。
猩红色的软虫露出半米长以后,尖端分叉,变成了两条,像是蛇的舌头那样上下颤动,仿佛在品尝空气中的气味。
这是什么动物?吴邪一点也不想知道,甚至没兴趣知道它能不能吃,好不好吃,本能地想要远远逃开,但是闷油瓶却一动不动,幽深的黑眼睛里有j-i,ng光,像是围猎的狼,伏击的猫。
软虫转了一圈,似乎发现了吴邪和闷油瓶的踪迹,直直对着他们,试探着,向他们的方向伸展。
吴邪的手心已经s-hi漉漉的,他几次偷看闷油瓶,用眼神问小哥怎么办,闷油瓶只是轻轻地摇摇头,仍然按着他的手,一动不动,吴邪十分清楚,如果小哥还是哈士奇,表达这样“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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