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是校尉,对方却是正六品的昭武校尉,严格来说他的确需要见礼。但烈战潼扯着缰绳的手臂一紧,肌肉绷出,只是冷冷看着他,没说话,也没下马。
对方见他这样,愈发咄咄逼人:“营中军规,不得狎妓——”他看着蜷缩在烈战潼怀中的女子,整个人被华贵的貂皮披风包裹着,只露出束着金环的一点乌黑发丝,与颈侧小片肌肤。那肌肤白皙异常,令人不由联想,拥有如此美好肌肤的女子,该是怎样的绝色?
正想入非非间,耳畔传来一个清泠泠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心猿意马。只见那“女子”从烈氏怀中别过头来——果然是生平仅见的绝色——目光凌厉的看向他,口中叱道:“放肆,跪下!”
许校尉瞪着美人手中那面印有皇室纹路的赤金令牌,下意识的就下马跪下了。身后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反应,片刻后,也稀稀拉拉的跟着跪倒。
卫涟挣扎了一下,跳下马,缓步来到他面前。许校尉不敢抬头,看着前方地上绣金线的靴子,和垂至脚面上的云锦长袍,开始隐约生出一丝悔意。
只听这绝色少年声音柔和,却是微带嘲讽的问道:“你识得这令牌?”
许校尉将头埋的更低些,谨慎道:“卑职许孝迁,京城出身。”
“许孝迁……姓许,孝字辈——”卫涟沉吟,“许延宗是你什么人?”
堂堂护国公的名字,竟被这样轻描淡写的提起,许校尉更是悚然,吃不准这少年来路,小心的回话:“国公爷是卑职族叔。”
卫涟点头:“原来是许家旁支的俊才,怪道本爵不识。”
本爵两字入耳,许孝迁一哆嗦,抬头看他一眼,小心翼翼问道:“尊驾是?”
卫涟闲闲道:“我姓卫,行九。”
全京城只有一个卫九。许孝迁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又比对了下年龄,面色大变:“卑职见过平安侯!”
对方姿态摆的这样低,卫涟的气倒不好继续往下出了,抿了抿唇,随意打发几句,便放他走了。
那许孝迁仿佛松了口气,又恭敬的行完礼才退下。临转身时视线略有所思的从两人身上一掠而过,烈战潼冷冷迎上他的目光,许氏有些狼狈的别过头,带着人迅速上马离开了。
“这人心术不正,你以后小心些。”卫涟随口道。
烈战潼呸的吐了口唾沫,冷笑道:“他这次与我一同晋升,从八品一跃至正六品,倚仗的军功是射杀了鞑靼人的万夫长——可那呼尔赤明明是我杀的!”
卫涟一愣,抬头望向浑身冒煞气的、仿佛出鞘尖刀的男人,低低叹息一声:“军中亦是官场,此等也属常事。”
烈四猛的一挑眉,用力握住他的手,目光箭一样射过来。
卫涟伸手轻轻抚上他眼眉,柔声道:“方才你也见到了,何谓恃强凌弱——只有当你手握足够的权势与力量,才不至于任人宰割。想要成为大将军,光晓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是不行的。”
男人怔怔望着他,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
卫涟微微一笑,转身向马匹走去:“不早了,回去吧。”
男人继续在原地停留了片刻,这才默然转身,一跃上马,搂着他一路踩着夕阳,往营地方向而去。
第19章
天色欲沉,晚风霜意更重。虽然裹着厚实的披风,那凉意依然顺着每一丝骨缝往里钻。卫涟躲在烈四怀中,只觉背后如同靠着暖炉,有源源不断的热量传输过来。他有些艰难的别过头,从这个角度能看到男人轮廓硬朗的下巴,冒着密密的青色须根。
“怎么啦?冷?”烈战潼把他往怀里搂了搂,又把披风裹的更紧些。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人,卫涟忽然有些松弛下来。他笑着摇摇头,一面小心翼翼的、试探的伸出指头,轻轻按上他的下巴摩挲了两下,柔嫩的指尖被扎的微微泛疼。他的脸上不由带出些许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羡慕的神情,仿佛幼兽对于成年雄性的天生的向往。
男人眼中腾的冒起火苗。这样无意识的勾引,简直要人命。原本就跃跃欲试的、之前好不容易才强行压制下来的某件东西,又一次急速充血,迅速暴涨起来。卫涟只觉身下又被抵上了刑棍,瞬间浑身僵硬,连耳朵尖都红了,再不敢乱动,只得恨恨的重新回头瞪他一眼——这人怎么老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发情?
烈战潼看着美人面红耳赤的模样,即便是瞪人,眼中依旧如有春水流动。他只觉身下更加涨的难受,忍了又忍,实在抵不住那仿佛要爆炸的疼,深吸一口气,咬咬牙,有些痛苦的一手控制缰绳,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按去,一面低头咬住他耳朵低沉的呢喃:“宝贝儿,帮帮我……”
可怜卫小侯爷仿佛触到烙铁的猫儿一般,惊悚的几乎跳起来。男人略用力按住他,舌尖细细吮吸起那粒小巧的耳珠。禁不起这样的挑逗,卫涟浑身都哆嗦了一下,身体里仿佛有一股奇怪的热流从他的舌尖处引发,一路往下,撩拨盘桓,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开始饥饿起来。掌心被迫按压着一个粗壮的柱体,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散发出的惊人的热量,随着马蹄颠簸不断的起伏,撞击着自己……他低低的,无意识的嗯了一声,激的男人益发不可自控,按紧他的手企图握紧自己。卫涟原本有些情动的脸却渐渐变白了,是吓的——他一只手根本握不住!
在这样原始的、粗鲁的yù_wàng磨搓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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