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匹和自己的身体,等到越过树林之后都微微出了汗。
太棒了!;拉里高兴地喊:;这匹德国马跟我的赛尔斯一样棒,我真恨不得把它带回印度去!;它可能适应不了热带的气候。;马克冷静地分析,他们这次回来万里迢迢,当然都没有带自己的马匹,军人的马就像他们最好的朋友,是可以性命相交的。
你说的对,阿拉伯马其实比英国马和德国马都更骠悍,我的赛尔斯完全不亚于这些马的优秀。;拉里对自己的爱马非常满意,他抬起头,恰好看到不远处蹦蹦跳跳地跑来一匹栗色小马,马上骑着一位年轻的女士,看样子这马的脾气不怎么好。
小心!;马克着急地喊了起来,湖边有些泥泞的湿地,不熟悉地形的马很可能会失足,而那位女士显然还不太会控制马匹。
果然小马跑到湖边的时候打了个趔趄,生气地喷着响鼻,掉头就跑,马上的女士惊恐地抓紧马缰,却无法控制它,拉里策马拦过去,小马愤怒地左冲右突,女士在惊马上摇摇晃晃,情况非常危险,马克早有准备,立即纵马侧冲上去,直追到跟那匹马比肩,伸手牢牢抓住马笼头,用自己的身体和强壮的坐骑别住了那匹马,不断喝令着,终于使它慢慢安静下来。
马上的年轻女士脸色苍白,但还算镇定,她认真对马克道了谢,拉里也凑上来,他紧张的不是那位女士,而是自己的情人,不过马克没有让他失望,除了手套被勒破以外,他没有任何损伤。
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马克看到拉里关切的目光,心里有些温暖,拉里笑嘻嘻地说:;当然,这么一匹小马,当然比不上土邦主的一队骑兵厉害,我才不会担心你应付不了,我是担心这位美丽的小姐受到惊吓!;他转而向那位惊魂初定的小姐大献殷勤,并主动要求送她回去,因为看起来这匹小马脾气不好,他怕她再发生危险。
小姐红着脸答应了,并且好奇地问起他们的来历,因为他们显然不是伦敦本地人,拉里愉快地发挥自己的社交特长,炫耀起他们在印度那个遥远地方的光辉业迹,几句话就完全抓住了年轻姑娘的心,她崇拜地望着他,刚才还放在马克身上的感激与含情脉脉的眼光,完全投注在了拉里身上。
马克微笑起来,纵容地策马走在离他们稍远一点的地方,他知道自己这位挚友兼情人的爱好容不得别人用太过热情的眼光看他。
他们快到营地的时候,马克的视线突然被一个人吸引住了,他震惊地望着马场边的一个人,那个人身穿黑色骑装,漫不经心地叼着一支雪茄,优雅而随意地倚在围栏边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
马克感觉呼吸困难,太阳穴上的血管突突地跳动,他身体僵硬地骑在马上,茫然地转过头去,拉里正兴高采烈地跟那位小姐说话,马场边还有好几个人,但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态,马克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不到四十英尺远的地方,那个人正用犀利的眼光盯着他看,脸上浮现出奇特的、带着讥讽的笑意,就像魔鬼看到自己的猎物。
马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紧紧盯着对面的人,策马直走到离他不到二十英尺的地方,然后跳下马来,目不斜视地向那个目标走去,他的步伐极其坚定,英俊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得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但他没有停步,笔直地向那个人走去。
拉里奇怪地叫了他一声,为自己朋友的这种不寻常表现感到惊讶,马克没有回答他,直接走到巴特勒身边,冷静地伸出手去:;您好!很荣幸见到您!;巴特勒相当诧异地握住了他的手,眼睛紧紧盯着他淡蓝色的眼眸,微笑着说:;很荣幸再次见到您。;他特意加重了;再次;这个词的音调,马克紧紧盯着他,脸上泛起红晕,看起来颇为激动。他们握手的力度相当大,完全是两个男子汉的较量,两个人的身体都微微震动了一下,很快松开了手,心里明白他们势均力敌。
我现在的名字是马克巴斯坦。;马克开门见山地说,依旧面无表情,巴特勒耸了耸肩,微笑着说:;有什么区别吗?我想我不会认错人的,尤其是......;拉里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马克旁边,打断了他们充满火药味的见面问候,马克向后退了半步,跟自己的朋友并肩而立,他已经迅速恢复了平静,深遂的眼光掩藏了全部的情绪,又变成了彬彬有礼的一位骑士,似乎刚才那个激动得有些失态的人根本不是他。
你的朋友?;拉里疑惑地看着巴特勒,马克冷静地回答:;一位旧识。;是的,一位旧识。; 巴特勒谦逊地向拉里欠了欠身,顺便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拉里以军人的态度随意还他一个礼,他看得出来马克对这位衣着华丽的先生有敌意,立即把他归于不受欢迎的人。 ;对不起,我们还有急事,先告辞了。;拉里的话音刚落,马克便冲着巴特勒点头示意,跟拉里一起转身离开,两个人的步伐一致,行动间流露出长期配合的默契,巴特勒饶有兴趣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嘴角边绽开微笑。
这么急着走啊,我们都还没有叙叙旧呢,六年了,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他喃喃低语:;而且似乎还生活得不错?;*40*
一间空旷的大厅内,马克正在全神贯注地练习击剑,没有人做他的对手,但他仿佛正在与一名击剑高手对抗一样,激烈地拼刺着,他咬紧牙齿,眼睛里闪动着兴奋和憎恨的光芒,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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