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轩是因寻药无门而信的传说,她林微微是因着母亲曾念叨的那些故事而了解了许多,那孟柯又是如何知道有关于肖沉水画作的事情呢。
这么想起来,似乎还有一个疑问。
她与苏洛河在吴家养病时,张良摸上门来是因为他与吴谦原本相识,吴谦写了封信给他让他快马前来。
可在当时,孟柯比张良要早一步到吴宅。
林微微当时便有些奇怪,茫茫人海,她与苏洛河至进了吴宅,想着宣王府军有可能还在追捕他们,为了不拖累到吴家,那段日子可没有出去宅子半步,孟柯如果单是靠着打听行踪,该是没有办法快速准确的找到他们的所在。
可是,他为什么还是找到了?
林微微如此想着,扫眼再望向松风水月旁的画作,这一眼望去不由眉间一震。
似乎,知道那处指的是什么地方了。
那处地方不远,是曦宜城弦和庄的后山。
苏洛河不耐烦地摆摆手,才将那一身红衣攀住他手臂的陈姗姗甩开了去。
颜子轩举目四望,朝林微微点点头,“似乎,真的是这里。”
陈景跃哈哈笑了两声,“想不到弦和庄的这小破山里头还有什么宝贝。”
本想着静悄悄走入这后山通路,却不想半道遇上了陈景跃。
陈景跃眯眯眼,斜靠着路旁一株小树,似乎等了他们许久。陈姗姗一跳站到路中间,叉腰对苏洛河道:“苏哥哥,你带着人鬼鬼祟祟的跑来我家庄子后头做什么?”
陈景跃叼着颗草根,懒洋洋道:“有人说看见你入了静王府的时候,我还不信呢。怎么着?跟王府勾在一起偷偷摸摸前来做什么?”
洛国形势纷乱,江湖各界纷纷保持中立,陈景跃的话语诡异,似乎是想说,苏洛河与静王府勾结一起,是不是要打他们庄上的火药主意?
无月庄在这场战争中没有吭气,却想将他们弦和庄率先拉下水?这打的是什么主意?
孟柯淡淡一笑,道:“少庄主,有没有兴趣一起寻藏个宝藏?”
宝藏,是颜子轩面对苏洛河锲而不舍的疑问下说出的托词。颜子轩并不想同苏洛河解释得太多,实际上也没有想要苏洛河一同前往,只是要带林微微去,却又甩不掉他,只好找了这句托词。
可是,这话从孟柯嘴里说出来,却有了些古怪的意味。
林微微默默看了颜子轩一眼,颜子轩轻轻颔首。
这孟柯,知道的东西似乎比他们要多得多。
路途中,大树笔直参天,渐行渐远中似乎有些烟笼寒水外那八卦*阵的迹象,却又好像不大一样。
林中,渐渐弥漫着一层雾气,渐行雾气渐浓。
这次,没有参标,却又因了这雾气连观感都近乎丧失,前后身影越来越看不清晰,就连陈姗姗的嬉闹声都越来越远,逐渐听不清晰。
突觉不妙,林微微刹住脚步,四顾左右。
“苏洛河?……颜子轩?……孟柯?……朱八刀?……”她依次喊着这些名字,却没有听见一句回应。
林微微慌乱起来,迷雾中分辨不清方向,即使闭上双眼,呼啸来去的风声也足够扰乱想要平静的心绪和感官。
这里,跟烟笼寒水外的*阵不一样。
没有雾气,那里只能算是八卦*阵的阵局,湮灭迷惑人心的视觉,便能够依靠直觉走出来。而这里雾气紧锁风声鹤唳,令得无感皆失的地方才能算是真正的八卦*阵。
“苏洛河?!……苏洛河?!……”林微微焦急地喊着这个名字,她相信现下人人都已走散。迷雾重重的八卦*阵,母亲说过,鲜少能有人走出阵来。
“苏洛河!……”如果单只他一个人,他或许永远都走不出去。
寻不到人影足迹,她像只无头苍蝇般乱撞,直到一个身影从迷雾中显现,苏洛河正茫然朝她望来,“微微?!”
……灵杰之地,便亦有着灵杰之气。……
颜子轩四顾左右,不见旁的人便明白他们已因这*阵法失散。
他定了定神,无暇去找旁的人,提剑朝前走了数十米后,看见前方迷雾中影影绰绰有两个身影从左右两方分别走来。他一凛,正欲拔剑,却听到朱八刀哼哼:“什么鬼地方,真是的。”
从右侧走来的人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依然朝着颜子轩的方向走,颜子轩转向朝他,却听见陈景跃的声音道:“卧槽!不是撞邪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萦绕在三人间的浓雾不知何时散开来。
颜子轩若有所思的望向他们二人,收剑回鞘。
陈景跃朝他啧了一声,不满道:“其他人呢?怎么我们三居然碰上了?!”
……母亲说: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总有些缘分别离早已注定。……
“陈景跃!……陈景跃!……哥!……哥!……苏洛河!……”一身红衣的陈姗姗慌乱起来,在看不清前路的林间狂奔,企图找到其他人的踪迹,却没想到奔到了断崖尽头,脚下一空,跌落的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抓住。
孟柯的双眸清冷,拉着挂在断崖旁双足悬空惊惶欲泣的陈姗姗道:“还没有死,不要哭。”
……只是我们从来都不知道,这些相聚别离,从什么时候开始,又该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那一年,白胖胖的林微微偎在母亲的怀中,抱着暖炉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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