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赵越将酒又朝他面前推了推,“虽说夫人是夫人,但也应大碗吃酒大口吃肉,那才够痛快!来,夫人干!”说着他就端着面前的酒碗,朝宋颖那碗上碰了碰。
其实,宋颖是当真想喝的。只见他抬起眼尾瞄了瞄一直盯着他的程易阳。正伸出手想笑着说浅尝一口的时候。
“我们夫人怀了身孕,不能沾酒!”程易阳抬起酒碗朝赵越作了个礼说:“属下替夫人干!”说完话,便仰头咕咚咚灌着。
只是可怜了赵越,他一脸莫名其妙,我没听清你刚说什么的表情,嘴里含着一口酒是吞也吞不进,吐也吐不出的一边望望脸色尴尬的宋颖,一边望望已经放回空碗的程易阳。
直到赵越起身离开,宋颖捂额头的手就没有放下来过。他思来想去许久,朝程易阳转过身去说:“你!”
“属下在。”
宋颖抓狂的指着自已许久,才无耐的朝他说:“怀孕这种事呢,发生在我的身上并不是件特别光彩的事情。所以……你别满世界的吆喝啊。明白吗?”
一脸无辜的程易阳,突然抬头道:“那我刚才说错了吗?”
“就是……如果我跟人说你怀孕了你觉得怎么样?”看到程易阳欲反驳,宋颖道:“对!我知道你没有,但是,如果我这样对人说呢?”看到程易阳一张像是吃了很酸东西的皱起脸,宋颖心说你终于能明白了。“你先自行体会一下,我没让起来不许起!”
“是……”
而自打被老实的程易阳说话给吓着了以后,赵越每次来都显得规矩得多。不像以往在宋颖面前那么直接,好像就是有了隔阂?也不对,就是好像终于知道男女有别的那种味道。这使得宋颖无语至极。
最后一日,宋颖看到玉垛峰男女老少脸上绽开的笑容,一边朝江边运着粮食以后,才安心的让下人又准备了马车,准备回到城主府。
再说府里的安部,虽说天天都有侍卫报告那边的情况,以及有夫人亲信报平安,可还是过的不安生啊。只要宋颖一日不回府,他便一日都提心吊胆。
而没有了去时焦急的心情,宋颖躺在马车里,望着远处的村落,简直觉得舒心极了。也不晕车,所以这人就是不能着急。眼看不消半日就能回到城主府,宋颖愣是让马车师傅花了整整一日。
到得城门下的时候,已然过了关城门的时辰。可宋颖有进城的文书啊,趁着下属递文书的时候,他朝高高的城墙上瞄了一眼。望见一袭黑色的大氅挟裹着紫色的衣衫,迎着冷风烈烈招展。
“咦?”宋颖揉揉眼睛,摆正了身体重新朝车窗望上去。就看到不知道谁一头如墨的发丝在风中飘动了下子,便消失不见了。
彩衣也朝窗口挤来,顺着宋颖的视线看去,什么都没有啊。便侧脸问说:“少爷您在看什么?”
宋颖忽的转过身体摆摆头,心说肯定是城墙太高,而上面的火把光线太暗了。这时城门缓缓启开的沉重声音传来,随之而来还有多人的脚步声。
“车上何人?”一个不太陌生的声音沉稳的响起。
宋颖直觉,这应是守门的大将。因此朝彩衣递去一个眼色,彩衣尖着嗓子,缓缓答:“是城主夫人着急回府,请外面的官爷速让通行。”
“胡扯!”大汉的声音浑厚的响起,“我们夫人定然是在城主府,何以此时会出现在此处?”
彩衣未料到,对方竟然不相信。突然张着嘴巴哑声望向了宋颖,宋颖一时也有些懵。他从未一个人回过城,是以也并不晓得到了夜间竟然会盘查的这么严。
“车上的人怎么不回话?徜若再不出来我们就上来检查啦!”
宋颖只想得起来问说:“这位军爷,是我们的文书有什么问题吗?”
直过了好半晌,外头都未有人传来回话。这不禁让宋颖越加疑惑,正当他欲伸手捞开车帘子的时候,外头的人倒是先动手了。只见车帘缓缓被那人揽开,一张傲气得英俊的脸带着股锐利的视线,蓦然的出现在宋颖的面前。
“啊!”将他吓得惊呼一声。彩衣一时也愣在了马车上面,忽然间反应过来,她朝对方跪下恭敬的行了个礼说:“城主万安!”
华疆眼波流转,淡淡的朝她甩了下手,彩衣立马垂下头,安静的下了马车。宋颖这时也从震惊里面回过神来,惊喜的朝他道:“你竟然回来了?”再看看马车外面时,倒是所有的侍卫们全都跪地行着礼。他反手拍了下自已的额头,再朝对着他怪笑的王快活道:“原来竟是王堂主你,可是太调皮了,吓得我一跳。”
宋颖也是忘了他身旁带有城主府侍卫,不管出了任何事,他们断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不可能真有人来盘查他们家夫人,对方还全都缄默以待的。除非,要盘查他们的人能直接管制宋颖,这也一想来,除了华疆也就是府里的两位老夫人和太太了。
王快活也回宋颖道:“听说夫人直接去和那些匪徒交涉,我们听到也很是吓了一跳,特别是城主!”
宋颖心说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重新望进华疆那双冷峻的眉眼,他也便只有苦笑。“城主大人,这是要回府吗?一路呗?”
整个路上,华疆与宋颖相对而坐,只除了打开头上车他将身上的大氅解到宋颖的肩上。然后便坐到对面垂目不动。看着如此默不吭声的华疆,这另宋颖多出几丝负疚感。原因是,不难想象安部将会受到的惩罚。想到这里,宋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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