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发烧比从前几次都要严重,最后一天下午理科综合,芮忱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上,因为中午吃药发过一身汗,人清醒了一些,但仍旧昏昏沉沉。但他不能像应付英语一样应付理综,老师看到他萎靡的模样,本打算要将窗户拉上,被芮忱出言拒绝了。
他得让风灌进来,才能保持头脑的清醒。
考完试他累得不想起身,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等到醒过来,是齐骧来找他。
“还能走么?”他单腿跪在他身边,轻声问,“我背你去医务室吧?吊瓶水就好了。”
芮忱转过头,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只看到视网膜上仿佛蒙了一层灰,齐骧清晰英俊的面容如同镜花水月,朦朦胧胧。
他吃力地撑起脑袋,在齐骧的搀扶下站起来,声音沙哑,“不吊水。抗药性强了以后再病,就更难好了。”
“但你现在就……”齐骧摸到他浑身发烫,无可奈何说,“我们先回宿舍吧。晚饭想吃点什么?”
他毫无胃口,甚至有些反胃,皱着脸摇头,手上打了个转,示意齐骧转身。
齐骧半蹲下来背对着芮忱,把他背到了身上。
从教学楼回宿舍,一路上不少同学注意到他们,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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