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哇,尺度挺大啊!”
冰糖葫芦已经吃完了,芮忱叼着那根木棍,回头望见他把拖鞋甩开,上了床。
“哎呀!”赵铨蚊帐放到一半,灯就灭了。
很快就是宿管阿姨和值班老师在楼道里吹哨子提醒同学们睡觉的声音。
黄重阳快步走出来把宿舍门关上,又捡起桌上的课本和作业本,拿着板凳往洗漱间里走。
“晨晨你作业写完没?”他提醒还在看动画片的芮忱。
芮忱眨眨眼,“什么作业?”
“化学啊,还有物理作业。没做完赶紧啊,明天有物理课,要交的了。”他才坐下来,发现头顶上晾晒的衣服在滴水,找了半天没找到一处没挂衣服的,便问浴室里的齐骧,“湘湘你洗完衣服了吗?”
齐骧拿着东西出来,“你进来写吧。”
“好。”他又尽了一番身为学习委员的义务,“作业写完没?没写完就一起写吧!”
不知为何,齐骧微微一怔,先是疑惑地看向了芮忱。
芮忱从来不会在熄灯以后写作业,“我写完了。”
“哦……”他眉眼一低,脸上掠过了若有似无的失望,又对黄重阳说,“我晾了衣服就写。”
一起看动画片的同学问过芮忱以后,就把平板电脑收起来,上床睡觉了。
芮忱把木棍丢掉,又听到班主任提醒他们关灯。
他看到宿舍里斜照着洗漱间的灯光,齐骧晾衣服的身影映在光里,像是一片单薄的剪纸。
应该是听到班主任的提醒,齐骧关上了洗漱间的门。
芮忱在那之前闪了进去,对面露惊诧的齐骧说,“我刷牙。”
没有拧干就晾起来的衣服,让洗漱间的地板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
齐骧把衣服晾好,把口杯里的牙刷牙膏拿出来。为了不发出太大的声音被宿管阿姨发现,他动作很小,水装了一会儿才满。
芮忱刷着牙,瞥见他连挤牙膏都很缓慢,不禁奇怪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你什么时候写完作业的?”齐骧看到芮忱吐了牙膏沫,小声问。
芮忱漱干净嘴巴,回答道,“中午和上课的时候。怎么了?”
他看着他,摇摇头,“没什么。”
芮忱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他。
齐骧含了一口水,吐出来以后笑笑说,“真没什么啊。”
可是,芮忱明明看出了他有心事。要是齐骧不愿意说,他也没有办法,“那我先睡觉了。晚安。”说着把口杯和牙刷都放回去。
芮忱爬回床上下蚊帐,忽然听到赵铨蚊帐里发出了拍掌声。
气温开始上升以后,也要有蚊子了。
他这样想着,把t恤脱掉甩到床尾,才要解皮带,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赵铨拍完蚊子就继续睡了,芮忱却想起他之前跟齐骧说过的话。白天怂恿同学们一道去打球时,他说过晚上一起写作业的。
可是事实上有一部分人没有作业可写,所谓的一起,并不是大家一起。
说不定齐骧之所以会那样欲言又止,是以为芮忱会一起写作业。
可是这种口头约定,他们是不会当真的。毕竟玩归一起玩,学习还是自己的事。学习任务是需要自己根据自身情况来安排时间完成的。
芮忱在床上呆坐了半分钟,瞥见齐骧从洗漱间里出来,借着里面的灯光找出应急灯和作业。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床上爬了下来。
齐骧看到他下床,惊讶极了,悄声问,“还不睡?”
“等会儿吧。你还有什么作业没做完?”芮忱问。
他怔了怔,回答时头不自觉就低下来了,“物理和化学都没写完。”
芮忱想说既然这样就不该答应他们一起去上网,可不知为何,又说不出口。他没带课本回来,从书架上拿出上次去书城买的物理习题,说,“我陪你做吧。”
齐骧惊愕地看着他,“你不睡觉了?”
芮忱耸了耸肩膀。
大概是楼下的值班老师注意到他们的洗漱间还开着灯,宿管阿姨在宿舍外提醒他们关灯。
芮忱把洗漱间的灯关掉,一时间就只剩下浴室的门里漏出来的光缝。
齐骧才走一步就踢倒了一张凳子。
“先别捡了。”芮忱记得庄亚宁在门边放了一盆衣服泡着,但是眼下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手给我,走我这边。”
过了一会儿,齐骧在黑暗里抓到芮忱伸过去的手,顺着他的方向走到了洗漱间里。
被湿衣服的水滴了一身,芮忱皱起眉头,把肩上的水抹掉,等齐骧关上门,便说,“开应急灯吧。”他说着敲开浴室的门,一看到里面堆满的水壶,顿时无语。
黄重阳在里面写作业,抬头问,“你还不睡?上厕所?”
“不用。”芮忱放弃进去写作业。
黄重阳看到齐骧,想起他还有作业没写,忙道,“把这些水壶搬出去吧,腾些空位。”
“外头像下雨似的,还内涝,搬出来外面人不用睡了。你先写着,我们在外面写就好。”芮忱看齐骧已经把矮桌在外面放好了,也根本没有进浴室的意思。
下午打过球,晚上又去调电路,芮忱这时已经上眼皮打下眼皮了。
他打着哈欠,揉揉眼睛,托腮看齐骧写作业,已经半点没有提笔写字的意思。
齐骧化学基础不好,连原子量和元素表都背不全,时常要翻到课本最后一页去查看。
有时候,芮忱看他一道中等难度的题目,都要做上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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