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紧闭着就想起来贾毅给他的车库钥匙,走之前太忙乱了,车库门是关起来了,但钥匙没放回去。
贾毅看到那俩人下来,邓树泓脸色有点不善,贾毅一看他下来也拉下了脸:“这不邓树泓吗,有多久没见了?你是来开车帮李熊搬家的吗?”
邓树泓哼了一声,就算他跟贾毅多年未见,今天看到他这个样儿也没什么好感,眼神示意李熊快说。
“有件事,我们进去说吧。”李熊心领神会,转过头对贾毅说。
贾毅自打他们下车之后心情就不太爽,在看到他们打眼色后心情更是降到了谷底,有点不耐地说:“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我就回来取点东西,等会还要出去。”
男人没辙了,在户外跟人说这档子事,旁边还搁了个本与这件事无关的人,怎么说怎么别扭。
“还是进去吧……”男人压低声音。
“要说什么快说!”贾毅有点不耐烦了。
“他怀孕了。”一旁的邓树泓像是忍不住了,直接说了出来。
三人一下子安静起来,贾毅之前那副不耐烦的模样消失了,换上了惊愕的表情,并逐渐僵硬。
“什么?你们在骗我吧?”
“怀孕一个月,刚刚去了趟医院,化验单什么的还在车上,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再去医院问问 。”邓树泓指指货车。
这下贾毅不说话了,攥紧了拳头,咬紧下唇,转头对李熊说:“我们先进去谈谈。”
男人点点头,刚要提起脚,邓树泓又发话了:“你是想叫他流掉吧?”
贾毅一怔,没有转过头来,说:“这关你什么事?”
“就是随便猜猜而已,但你刚刚那反应我猜对的可能性很高啊,也是,都快要娶千金大小姐了,哪能容得下一个小孩子在身边呢?她知道之后会大发雷霆吧?你就没法继续做你的大生意了吧?”邓树泓语气里带着嘲讽。
“你一个外人知道些什么?”贾毅似乎真的冒火了,转过头瞪着邓树泓。
“我啥也不知道,但李熊是我的朋友,几十年的朋友。”邓树泓慢悠悠地说,“他这个岁数,你还叫他这样干,他可不是女人,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的。别忘了你也有这个责任。”
贾毅脸色一阵发青,拽起李熊的胳膊就往里走,后头邓树泓还在那喊:“他一欺负你就往他脸上打!”
贾毅将门甩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声音,表情难看得不行,盯着李熊跟要吃人似的。
“真的怀孕了?”贾毅问男人,男人点点头。
贾毅深吸一口气,问:“多久了?”
“大概一个月左右。”男人回答。
贾毅看了他一眼,说:“先去坐下吧。”
男人走到沙发边坐下,贾毅还去厨房倒了热水给他,这番态度让男人感到更加紧张,难道真如邓树泓所说,他想要流掉?
不知是否是私心使然,李熊在震愕之余,内心还是有一丝欣喜,毕竟他还是喜欢着面前这个人,即使他最后不属于自己,但内心那个“贾毅的孩子”这种认知却在逐渐壮大,逐渐成为他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
说他贱吧,他也是这样,天生懦弱不善于表达的他,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就是一个如同蝼蚁一般的人物,贾毅如同一颗闪光的星星,伸手无法碰到,即使能得到他一个目光也感到开心。
有时候他也会想,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变成了这样呢,明明以前是如此地亲密无间啊。而现在,即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感到不舒服吗?”贾毅回来后看到李熊在发呆,便开口问了他一句,声音变得温柔了一点。
“没……”男人摇头,他内心感到恐慌。
“其实,我很想要这个孩子。”贾毅淡淡地开口,平淡得就像是问今晚吃什么那样,“毕竟是我和你一起拥有的,而且你也三十多岁了,真去做手术的话对你伤害很大,这是我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男人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睛里的一些什么东西在逐渐消失。
“我很想要……可是……”原本还算冷静的贾毅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语速开始加快,“可是,我没办法……那天晚上实在是出乎意料。”
男人没什么表情,心空了一半,接下来的话他没有必要再听了,他只想要一个答复,现在这个答复已经给出来了。
果然,蝼蚁还是蝼蚁,卑微得连一个承诺都得不到。
“我给你一笔钱,接下来还会继续往你的账户里汇款,你可以拿去做两个选择,无论是哪种选择我都不会妨碍你,我……”贾毅两手紧紧捏在一起,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明白了,我今晚就搬走,我的银行卡号在我公司档案里有,我相信贾老板不会吝啬。”男人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过身便走。
“今晚?现在都晚了,不如你今晚还是……”贾毅看到他要走,连忙起来,却没办法挪动步子。
“我答应过老板今天搬走,再说我们现在的关系,叫我留下来过夜也不妥吧。”男人没有回头,只是步子放慢了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祝贾老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住宅的大门被关上,不久就听见那辆货车发动机的声音。贾毅跟虚脱了似的倒在沙发上,汗湿了大半边衬衫,心脏猛跳。
他不由得想起过去的李熊,从一个不善言辞但善良的年轻人,变为一个卑微懦弱的老男人,相貌普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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