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他说:“不要再来找我了!”
“为什么?”索德缠上来,“你不喜欢我吗?”
“我……”塞坦尼尔张着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否认的话。他慌乱地摇着头说:“这是不应该的……”
“不应该?为什么?塞坦尼尔,不要抗拒了,你爱我,你是我的。”索德喃喃在他耳边低语,手抚过他的脸颊和脖颈,掌心火热的温度像要把他的肌肤都点燃。
塞坦尼尔战栗着,既想推开他,又想要更多。
索德吻上他的唇,在上面轻轻的咬啮,舌头温柔地扫过他的口腔。塞坦尼尔全身剧颤,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索德放开他的唇,抵着他的额头低喃道:“说你爱我,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像是被蛊惑一样,塞坦尼尔听见自己的声音哭泣似地说:“是的,我爱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眼前突然一阵耀眼的白光,他看到御座上的神面目模糊,声音却字字清晰地撞进他的耳朵:“孩子,你的心,永远都应该保持它的洁净……”
塞坦尼尔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帐顶。
又是一个梦。
可是这个梦……
塞坦尼尔握紧了拳头,指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梦境是炽天使感情的出口,他们平时不会表现出太强烈的情绪,但每当碰到什么事让他们的感情有强烈波动时,就会在梦中发泄出来,所以梦境是他们心底最真实感情的体现。而梦中的他居然说出了那个字。
对于天使们来说,“爱”是一个神圣的字眼。炽天使更是一生中只会爱一次,至死不渝。可是对于副君,这种感情是被禁止的。大天使和副君必须保持心灵和身体的纯洁,这是天国法典的规定,也是父神对他们的期望。万事万物在他们眼中都应一视同仁,没有任何一个该是不同的存在。
但他却爱了。
突然之间他终于明白送索德离开天界的那两天里,一直堵在胸口让他举止失常、情绪波动的东西是什么。难道真是宿命的安排?即使在少年时的记忆被封印的情况下,他还是重新对索德产生了朦胧的情感。
只是,他怎么可以爱?并且爱上的是天界的敌人?
塞坦尼尔痛苦的抽了一口气。
父神,我真的犯了罪了,我该怎么办……。
大概是听到了声音,旁边有人走过来说:“殿下,您醒了吗?”
塞坦尼尔转动眼珠看过去,是拉斐尔。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移开了视线。
拉斐尔却以为他身上难受,俯下`身轻声问:“殿下,您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好吗?”
“没有……”塞坦尼尔艰难地开口,发现喉咙干涩得可怕。
“您的气色很不好呢。”拉斐尔在床边坐下。
“我没事,你回去吧。”塞坦尼尔把头转向一边,不想再说话。
“殿下。”拉斐尔叫了一声,声音很凝重,“这件事本来轮不到我多嘴,但是您要早点做决定才好。”
他说的有点奇怪,塞坦尼尔不由心里一跳,转目看他。他知道了什么吗?眼睛的余光扫到旁边,才发现平时总会侍候在左右的侍从们都不见踪影,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见到塞坦尼尔的略带戒备的表情,拉斐尔惶惑起来,“对不起,殿下,是我僭越了,但是……孩子越大的话,您就会越吃力,而且……”
塞坦尼尔打断他:“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拉斐尔愣了一下,“您还不知道吗?您的身体里有一个生命正在孕育。”
“……什么?”
“我是说,您的身体里有一个生命正在孕育,用通俗的话来说,它是您的孩子。”
塞坦尼尔受惊似地张了张嘴,吐出几个字:“这不可能。”炽天使没有通常意义上的繁育能力,只能用振翅创造生命,他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这个,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您身体里千真万确有一团光暗交织的能量,从形态上看它很快会发展成一个生命。我想……”拉斐尔欲言又止,犹豫半天,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您是宇宙中最纯的光辉,如果与最深的黑暗结合,也许会有一些不能解释的事发生。”
塞坦尼尔呆呆地看着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殿下,以前大概是它太弱了,我为您检查身体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它。”拉斐尔很自责。
塞坦尼尔发了会呆,突然无声地笑起来。有了孩子?听起来好荒谬。不过比起爱上魔王来,这还真不是什么大事了。
看见他的神情,拉斐尔慌了,“殿下,您别激动,会有办法的,您去向父神解释,他一定会帮您的。”以如今的情况来看,很明显塞坦尼尔是曾和魔王发生过关系了,不过上次的测试结果已经表明了神的态度,所以拉斐尔才会这样建议。
塞坦尼尔收敛了笑容,翻了个身朝里面睡着,吩咐道:“你退下吧,让我安静一会。”
“殿下……”
塞坦尼尔重复道:“你退下吧,顺便告诉迪亚,这两天我不想见任何人。”
他已经说得很明确,拉斐尔也不敢再说,站起来行了个礼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危机
当塞坦尼尔连续三天无故取消日程并不见任何访客时,恒星天开始弥漫不安的气氛。
几千万年来,塞坦尼尔一直像一台最精密的机器一样履行自己的职责,一丝不苟,从无差错,因此他现在的失常更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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