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宝书有种解了馋的感觉,脸上洋溢着难掩的微笑说:“谢谢二叔。”
闫永贵心情极好,招呼闫永兴说:“孩子家家的跟他解释啥,咱喝咱的。”说着,闫永贵往闫永兴的碗里倒了点白酒,这是一种散装的白酒,从食杂站打来的,五分钱二两。
闫永兴没听闫永贵的,醉眼迷离的把面前的碗推到了闫宝书面前,“宝书啊,喝过酒没?尝口?”
闫宝书一愣,再看闫永贵那边,也挺意外的。
“都是大人了,喝点酒不怕啥的,这样吧,就陪二叔喝一口。”闫永兴又说。
闫宝书想了想还是朝闫永贵投去了目光,只见他点了点头,闫宝书这才端起碗,待闫永兴给自己又倒了一碗酒后,叔侄两便一同干了。
一碗酒也有小一两了,并且味道辛辣,闫宝书被呛的直流眼泪,赶忙端起碗喝了口大碴子粥,待嘴里的酒味渐渐散去后,反倒是脸上传来阵阵滚烫。
不胜酒力说的就是闫宝书这样的。
这顿饭吃的时间有点长,如果不是闫永兴的媳妇儿找上门把人给接走了,这顿饭还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闫永兴是闫永贵的弟弟,也是唯一一个在闫永贵被挂了牌子之后愿意和他来往的人,除此之外的那些亲戚,大多都是见了他就躲开了。
闫永兴离开后,闫永贵从被货架子里拿了两个枕头,一个扔给了闫宝书,爷两就这样一个炕头一个炕梢的睡下了。
闫宝书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总之他是被一阵嘈杂声给吵醒的。
闫宝书趴在炕上打了呵欠,闫宝龙从外屋地进来,看见他醒了就说:“三哥,你可醒了,咱家进来黄鼠狼了。”
“啥玩应?”闫宝书蹭地从坐了起来,“黄鼠狼?在哪呢?”
闫宝龙说:“好像是在仓房,咱二哥和咱爸去逮了。”
“我瞅瞅去。”闫宝书下炕穿鞋,急匆匆的出了大屋。
闫玉芬这会儿正手持炉钩子镇守在玄关重要地带,严肃的模样就好像遇上了阶级敌人,听到脚步声,闫玉芬一扭头便看见了闫宝书,“出来干啥,回屋去。”
闫宝书做起了农民端,眉开眼笑地凑到闫玉芬身旁往仓房门口瞧,“宝龙说咱家进来黄鼠狼了?咱家那两只鸡没事吧?”
“谁知道钻哪去了。”
姐弟两正说着,闫宝福便拎着一只浑身是血但依旧不停挣扎的肥鸡走了出来,“快找个盆,这鸡脖子上被黄鼠狼叨了一口。”
闫玉芬急忙放下炉钩子去找盆了,闫宝书站在一旁瞧的仔细,“这是母的那只吧?”
“可不是咋地,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那咋地,还宰了吃啊?”闫玉芬端着盆放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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