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让钢子他大伯的人去问问她具体的事,我能帮的也只有这样。”魏司卖力地揉着他的腿,“锦世,你别生气,我这都是实话,你得信我。”
盛锦世抿紧了唇,一言不发,但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魏司一瞧有戏,便又笑嘻嘻地凑上去,“不生气啦?不回家啦?”
盛公子眼一瞪,“你想我回去?”
“不不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一生气我就特别紧张。”
“是怕被你妈砍吧。”盛锦世讽他一句。
“当然不是,我哪会怕她啊,她再厉害也是我妈,我是怕你哪。”魏司十分狗腿地抱着他的长腿表忠心,“我跟你说,我就怕你跑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能再分开。”
盛锦世扭开脸不理会,嘴角却啜着笑,魏司凑过去看,“别憋着别憋着,要笑就笑出来,别憋坏了。”
“走开!”被戳穿的盛公子用脚去踹他,魏司赶紧抓着,“别用力啊,小心点,我家小子还在你肚子呢。”
盛锦世听他这一说,就收了脚,然后拿出一惯傲骄,“我饿了,快去煮点东西。”
魏司十分入戏地跪地,“臣领旨!”
晚上,人民医院里,颜碧一个人抱着沉沉入睡的女儿在窗前踱来踱去,女儿小月打了一整天的吊针才退下烧,现在小脸瘦得尖尖的,两只大眼睛微微闭着,浓密的长睫毛垂下来,投下两束影子。
她望着孩子叹了口气,抱着女儿悠悠地摇晃,过了会,床上手机传来震动声,她马上冲上去抓起手机,“喂,喂,是扬扬吗?是你吗?你说话啊,你到底在哪里?”
颜碧捂着嘴想哭,可她还得屏气凝神地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
“你的短信我收到了,我不会见你,至于孩子,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我的?”
“小月真的是你的孩子,扬,你就醒醒好,过来看看你女儿吧,她生病了,发高烧,她一直在哭,求求你过来看她一眼好不好,我不要你的钱,就求你过来看看她,行不行啊?”
“你别做梦了,钱我倒是可以给你,孩子我是不会去看,你别再打这个电话,这个电话以后都不会开机。”
“不要!不要挂电话,曾扬,你难道真的忍心让你自己的女儿没爸爸吗?”颜碧哭着哀求,这个号码是前年曾扬留下来的,她今天实在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才想试着发个短信过去,没想到真的接到了曾扬的电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颜碧,过了一年多才来跟我说生了我的孩子,你以为我是哪个冤大头!想让我认孩子,门都没有!”
“曾扬,她真的是你的女儿,她已经六个月了,是你前年回老家时,我们在出租屋里怀上的,这一年多我一直在找你,我来了海城,可是你已经不在财贸学院,我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举目无亲,带着小月过得很辛苦,扬,你到底在哪里啊?”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抓着电话,还不得不咬紧下唇让哭声不要溢出来。
“你怎么跑到海城来了,你现在还在这里吗?!”那头的声音很震惊。
“我一直在找你,我不想走,扬,你来见我一面好不好,有什么话不可以跟我说,哪怕是分手你也要当面跟我说清楚啊,我一个人在这里过得好累……”
“那你就滚回去啊!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颜碧怔住了,她完全没料到曾经温柔的男友会这般凶神恶煞,一瞬间,她竟抓着手机不知道说什么。
那头的人气急败坏地道:“我马上给你钱,你给我明天就滚回去!”
颜碧的胸脯急促地颤动着,她咬破了下唇,恨不能从手机里抓出这个前男友狠狠地扇上一耳光。
“你在哪里,快点说个地址,我现在还有时间……”
“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来人民医院看看你的女儿!”颜碧失声大吼。
“我说过这是不可能的!你别做梦了!我告诉你颜碧,趁着我现在还愿意给钱,你赶紧拿了走人,别给脸不要脸,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以后这个手机我不会再开,你饿死街头也跟我没关系!”
颜碧只觉两腿一软,跪在病床前,她想号啕大哭,想从窗户往外跳,可是她怀里的孩子让她无法舍弃,最终,她对电话的人说:“好,我要钱,在人民医院前面的公交车站,我在那里等你。”
得到答案后,手机那头的人很快挂断了,只留下无尽的盲音在她耳边环绕。
颜碧抹了抹眼睛,把孩子托付给值夜班的护士,然后披上针织外套匆匆地往外走去。
冬夜很冷,她迎着刺骨的寒风一步一步走向公交车站,一路上她的眼泪不停地流,冷风吹来,又冰又痛,短短一段距离,对她而言却是无比漫长。
而与她相反的是,另一个不想见她的人却是极快地开着车赶来。
寂静无人的公交车站候车亭,一辆超眩的奔驰跑车风驶电挚地冲到候车亭,在颜碧面前猛地刹停。
颜碧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部车的主人会是她的男友,她眯着眼睛辩认了很久,直到茶色车窗摇下来一条缝,她才勉强看清车窗里,那个戴着超大墨镜的男子依稀有着曾扬的痕迹。
不等她上前说话,一叠厚信封从狭窄的车窗缝隙中扔了出来,男人冷冷地说:“拿着钱快滚回去!别再找我!”
一听是曾扬的声音,颜碧霎时激动起来,她冲上去用手扒着车窗,哭喊地叫道:“扬,扬,你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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