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放开了握着程知翌的手,心中懊恼不已,却没有显露半分,在程知翌面前站定,目光不离那人手中紧拿不放的风铃,似笑非笑道,“既然是我连累你的,不如这顿午饭我请了,如何?”
挑衅意味甚浓。
“好。”白也的激将对程知翌来说无伤大雅,此刻那双清冷寂然的眸子里映满了宠溺的暖意,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弟弟般无奈,生生让白也见着他不甘心。
“走吧。”白也忍住口中的讽刺之语,平静过后,淡漠道。
这一次的逃跑,不过是让白也证明了程知翌确实是被人暗中监视着的,刚刚那一股窥视,并非他的错觉。不然的话,他有无数种方法打发掉刚刚那个女孩,何必用最愚蠢的——不打自招呢!
身侧这个人神秘的让他感了兴趣,虽然看上去温和无害,柔和如风,但白也清楚的明白对方的深不可测,即使走在他的身边会感到一阵舒适,令人不住的想放松警惕之心,白也还是强迫自己清醒。
他——白也,比谁都渴望温暖,也比谁都清醒,温暖即是假象,是致命的伤痕。
12
荀回蓝因着白也胃痛,当而好不容易从别人那里讨来胃药,就匆匆赶回来,谁曾想回来那一幕,就是白也从十几米高的山岭上摔下来,旁边的演员一下子又把那人给围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荀回蓝走近,看着片场闹哄哄的,一向给圈内好相处的的感觉的她,在见到负伤倒地的白也时,就不免有些厉声疾色。
“威压断了!”众人皆因荀回蓝的态度而不敢出声,因此,在她不动声色的把整个现场打量了一遍,总结道,然而此刻不是追究谁是这场事故负责人的时候,冷静下来,她转而对着那虽是一脸娃娃相但家世显赫的导演询问,“贺导,你有联系了救护车吗?”
“荒山野岭的,哪来的救护车。”
贺导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本来这一幕戏一遍就过了,可以马上竟进入下一幕了,谁成想,白也竟会因威压的问题而负伤,虽说白也由于应急得当,只是扭伤了脚,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但这里蚊虫鼠蚁的已经让他受够了,本来可以今天结束的戏幕也不知何时才能完,因此整个人都笼罩的一股低气压,口气也很恶劣。
“左右不就是个脚扭伤,你们还围在这里看什么看,没有事做了吗?”白也神色冷凝,右手碰了碰自己的脚,不能确定到底是骨折还是扭伤,不过不管是什么,他也没有兴趣给被人参观,看那些人或同情,或嘲笑,或幸灾乐祸的各色不一的脸孔。
斥退了那些围上来的人,见那些人以各归各位,他又面无表情地对自家忧心不已的经纪人道,“我的药呢?”
“在这里。”荀回蓝立马把药递给对方,又体贴的给了一杯白开水,哪知白也不接,直接把药干咽下肚,估计是疼急了,“你这样估计拍不来戏了,我先打电话联系一下公司,让他们派人来接你去医院。”
因为伤势不明,白也只能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有机灵立马从一旁拿了一张小椅,能让白也坐得舒服。
“不用,接着拍。”白也语气有些生冷,看着已经有了决断,正在准备下一幕的导演语意不明道,“你觉得他可能放人吗!”
简单的就地取材,用一边的木棍固定了一下绳子,白也起身,忍着脚腕那传来的锥心之痛,就准备下一场戏了。
显然,她猜对了,因为这时候,那个娃娃脸的导演神色轻松,笑着走来,有些腼腆的意味。
“白也,下一场戏反正你也是躺着的,就直接用你巨星的实力,一条过了,省的我再在这里遭罪,怎么样。”娇生惯养的贺导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能让他一身白嫩嫩的皮肤给喂了蚊子,语气有些讨好。
回答他的是白也冷冷的一声“嗯”。
荀回蓝面有不赞同,忧心忡忡的,但她显然也知道自己并不能改变白也的决定,扫视了不远处的那些各就各位,已经入戏的人,沉默不语。
戏开始了。
“砰”地一声,病榻之上的人一手掀翻了离自己最近的药碗,黑漆漆的药汁从碗里全都倾洒于地上,年少之时原本还是稚嫩而倔强的神色,此刻已便得阴晴不定而危险的令人胆寒,除却那张精致妖孽从少时就不怎么改变的脸,谁也不会料到,当日跪在雪地里一夜的单纯的七皇子,成了如今这样深不可测的人。
冷傲然的视线从这件简单的草屋的一侧移到另一侧,然后又回道自己再无知觉的双腿上,苍白的双手不自觉的拧紧被榻,使之泛起一阵褶皱,他上半身靠于与木床的无一丝狭缝阻隔的墙沿,目光看着窗外的一片山清水秀之景,用力的闭上眼再睁开,低低的讽笑之声不觉出于口中。
“呵呵…呵…二哥……呵呵…。”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二哥吗?他一直不愿放弃追逐的冷傲沨吗?那如谪仙一般淡雅温润的二哥,年少之时对他倾心相待,温柔体贴,到如今竟将他囚禁于一方山林之中,生生折断了他的羽翼,使他受辱于此,为的仅是一个充满了权力血腥的皇位。不顾他的意愿,狠心伤害自己的二哥,就是自己一直以来要的冷傲沨吗?
冷傲然惨白的面容上,腥红的嘴唇角露出自嘲,危险的眸子里有着令人心颤的血腥。
二哥——那我们就来看看最终会鹿死谁手,至死方休。
……
“白也,这天已经渐渐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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