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曾经说过,莫圩垣的医疗报告也证明,那个身体是程知榕的,程知翌再怎么想支配,想拥有,属于程知榕的身体是永远不会易主的。
尤其最近他总觉得程知翌的身子愈来愈冰冷了,更甚者不知是他眼花还是什么的,他总觉得有好几次对方的身体正在变得渐渐透明,再待他看去,又什么都没了!
前几天因为还未完全制服组织里的一些人,白也并没有让阿依去执行其他的任务,只是让她密切关注一些动乱之人,而此刻他己计算好了时间,布置了一切,因而今日才发了这一项命令。
转了转头,收回了放在组织那里的思绪,他就看到刚刚被他喝完放在床头的空碗,很是不可思议的,大鱼大肉惯了的他,在程知翌的主动下厨中,每次虽然是一脸的不渝也还是乖乖地喝了药,吃了清粥,一边还放着某人昨晚买来的甜品糕点。
他伸手够着糕点,吃了一块,神思恍惚,忽然无意中摸到了一个粗糙中带了血腥之气的东西,顺手拿来一看,竟是那片自命案现场发现的薄荷叶子,没了前几日的诡异血红,变得枯黑枯黑的,白也心里一闪而过一个大胆的假设,手不自主的握紧拳头,那片叶子就在白也掌心被捏碎了。
看来他真的有必要单独一人去程知翌的门诊探查一番,尤其是那一株血色薄荷!
“焚跃,盯着莫圩垣的一举一动,一旦有变,及时汇报。”一条好不强势的指令再次从白也的电脑发出。
“梓莘,给我盯着一起批人,他们是跟踪着一个男人,那人的照片我一会儿发给你。”白也想到那次在街上,暗中监视着程知翌的那批行动鬼祟的人,眼神不禁一暗,手指一顿,最后发出了这么条一命令。
这些事他其实一早就应该做的,只不过当时的他对于程知翌的所有神秘都采取了彻底的无视,以致此刻才来真正的做准备,是不是有些迟了呢?
白也合上电脑,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个温和的白色医生,有些疲惫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突然想起白暮已经回国,自医院以后,他们没再见过面,自那一通电话以后,对方似乎死心了,再也没见一个电话,白也想到这里,表情一下子变得晦涩难堪,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脸上神色幽暗不明,这样的结局是他想要的,不是么!
可真他妈的让人憋屈!
可是程知翌与黎落霖的关系也是扑朔迷离的很。
暗中交代人注意黎落霖与程知翌的关系,查了查白暮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回国的,白也有些劳累的闭了闭眼,然后又从一边随手拿了一张纸,细细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床头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贺绪言,有事快说,我没时间陪你耗。”白也接起手机,冷意之中带了不耐烦,视线还一直停留在那张程知翌的验尸报告上,不断打量着,思考着。
“白也,既然你已经强行出院了,什么时候来剧组?”贺绪言也不废话,单刀直入。
“你觉得一个身受枪伤的人可以拍戏吗?”白也嘲讽反问,他可不相信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对方一点耳闻也没有,至于贺绪言知道到什么程度,他就不清楚了。
他一点也不介意把话挑明,“何况几天荀回蓝安排的记者招待会我不是去了么,难不成就我们做到这个程度,你他妈一个贺家公子还摆不平那些狗仔与粉丝?”
“白也你不来,至少也要让你家的那位出面下,他的戏没有几场。”
贺绪言自然明白对方意有所指,虽然白也那天出现时一如既往的桀骜冷然,但至少他还是出现了,那些有关片场的流言蜚语也不攻自破了,白也能够给这个面子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毕竟要是照以往他的个性,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出面的。
“我的人——你少打他的主意!”白也极不客气的道了一句,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半分不让对方再说下去。
贺绪言淡淡的看着已被挂断的电话,娃娃脸上满是无奈不愉。
“打他主意的人还少吗?”贺家,莫家,那个医学组织,还有他自己,哪一个不在打那个人的主意呢?似是而非的语气很是诡异,不知是否是从贺绪言口中吐露,毕竟这样的音色,这样的语气,他从未有过,近乎到悲悯的残忍。
白也可没有贺绪言那个感叹的功夫,尸检的那张模糊的照片上,他本没有在意,这时间却是紧紧捏着那张白纸的一角,捏的它完全褶皱了,那双眼睛,他不会认错的!!
冷漠空洞,没有温情,那个帮他最后争取了15分钟的残败男人,那个让他成功传出文件的人,这双眼睛,这一份情,他不会忘!
然而这同时是属于程知翌的死亡报告,所以程知翌=空洞残败男人=被认为已经死亡的那个人!
他的死与自己有关,白也肯定的正了正心神,因为就在他逃出的那一天,程知翌同样死在了莫圩垣那个人手里,而白也当日也留心过那个人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那是用刑过后的伤,是残破不堪的,对方即使是被用了如此严苛的刑,依旧是那般高高在上的冷漠与不在意的空洞......
可是莫圩垣既然没弄死他,就说明对方认为程知翌还有利用价值为何就在自己离开后他就死了,莫圩垣会冲动到仅因为是对方放了他,而一怒置男人于死地,白也嘲讽的笑了一笑,不,不会,与他相处了这么些年,对方有多理智他很清楚,所以那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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