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笑嘻嘻地说道。
陆顷把手摸进袋子里掐了一下苦瓜的梗,点点头。范双总是没个正行,他早就习惯了。“我先去倒垃圾,你拿钥匙上去开门吧。”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范双。
范双动作不变,只伸手接过,顺手□□钥匙扣里就转了几圈。他并不急着上楼,只是转着钥匙,看着陆顷。
陆顷无奈。“你的小排骨已经在炖着了。”范双这才喜笑颜开地放开他。“还是夫君体贴人家。那我就先上去了。”
“跪安吧。”陆顷装作不耐烦地朝他挥手,心里却是轻松不少。
陆顷一毕业就出来独居了,在公司附近的一个小区里贷了套小户型。他大学里炒了点股,足够首付,只是每个月要付房贷。范双一轮休就往他这跑,早就熟门熟路,连门卫都更认识范双。
他这个月能休息两天。昨天没约成,今天怎么都要从早上开始就凑过来,说是自由自在单身汉聚会。陆顷自然是欢迎,他最近不少烦心事,之前范双忙没来得及找他排解,今天怎么都得好好说说。
这一顿饭吃得范双胃口大开,光顾着扫荡小排骨了。
满足了口腹之欲,范双自告奋勇要去洗碗,却被陆顷无情拒绝,只是挥挥手让他去客厅坐着。范双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下了然,去冰箱里翻出两罐啤酒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等着陆顷。
他歪着躺在沙发上,眼睛却一直盯着厨房那边,看到陆顷走出来就装模作样地感叹道:“哎呀,我真是太幸福了。”
陆顷看他一眼,也不回答,只是走过去坐下。他心里在组织词措,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范双早知道他这习惯,默默地把一罐啤酒推到了陆顷面前。“说吧,是不是有小三了?”他佯装发怒。
陆顷点点头。
范双看他居然痛快承认,当即就吃了一惊。“是谁?”
陆顷道:“范思琪。”还没等范双做出回答,陆顷又道:“已经分手了。”
范双把他那双本来就圆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夫君,你这出轨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叫我是生气好呢,还是开心好呢?”他使劲在脑海里回忆这个名字。“就是那个苦追你好几年的大学同学?”
陆顷无奈地点头。
范双更是惊奇。“她居然得手了?”
陆顷沉默了一会。“上个月她说试试,我就同意了。”
“但是你发现你实在是不喜欢她,所以这个月就分手了。”范双试着分析道,他小心翼翼地观察陆顷的神色,心中越发明白。“但是那谁,范小琪不同意分手?”
“是范思琪。”陆顷正色道,但又马上变回了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范双瞧着他那样子,就觉得稀奇又好笑。认识这么久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陆顷这副“为情所困”的模样。
然而在心里好笑,但范双还是试着给出建议。“既然没感情的话,就赶紧断了呗。好好说清楚。”他也交过好几个女朋友了,都是和平分手,在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
陆顷点点头。昨晚他回家之后就给范思琪回了电话,约下周彻底谈清楚。只是对方在电话里那委屈的声音让他有点不忍。
“我是觉得,自己当时不该答应她试一试。”陆顷把啤酒打开,递到唇边小饮一口。他眼睑低垂,眉间一丝郁色,这种忧郁帅哥的模样看起来让人忍不住揪心。
范双是理解他的“纯情”的。最纯粹的感情只想留给最喜欢的人,所以一直都独善其身,犹如高岭之花,这也许可以称之为感情洁癖。至于接受了范思琪……
范双促狭地撞了他一下。
“苦瓜,你该不会是最近寂寞了吧?”
陆顷回眼看他,居然破天荒地给了他一个点赞的眼神。
范双啧啧称奇,忍不住上下打量陆顷。“没想到,男神也要遇上发春期了。”他又哭道:“惨哟,本宫要失宠了!”
陆顷把另一罐没开的啤酒硬塞到范双手里。“喝酒。”
范双毫不犹豫地打开,痛饮一大口。“爽快!我跟你说,想谈恋爱就去谈,不要畏畏缩缩。虽然你在范思琪这事上面遭遇了失败,但不代表之后你就不能接受别人的喜欢了,要去找,要去试。虽然我觉得要摘下你这朵高岭之苦瓜实在很难,但作为朋友,别人要来摘你,我非常欢迎!”
范双这一番建议说得恳诚,也说到了陆顷的心坎里。
他一直没怎么接触过恋爱这东西,也很少有能让他看上眼的人。跟范思琪分手,一方面是实在没感情,另一方面是这段尝试让他有点挫败。陆顷几乎是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找到那个能相伴一生的人。难道真要跟苦瓜过一辈子?虽然这样也很不错。范双的开导直指他内心深处。
“但是感情宁缺毋滥,作为男神还是要矜持一点。”范双跟他碰杯,认真不过三秒就又开始了表演。“呜呜呜,明明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现在你却说你要去找新的天使了。”
陆顷才在心里有所感慨,却又被他这番作态弄得哭笑不得,他垂眸想了想,却露出一个微笑。
“谁说要爱你一辈子的,明明苦瓜才是朕的真爱。”
也只有在范双面前,他才会脱开平日里的沉稳,跟着他斗一斗嘴。范双被他这话气得半死,只能委委屈屈地继续喝酒。
心里堵着的事被疏通之后,陆顷心情舒畅不少,紧接着又想起了一件事。
“哦,你还记得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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