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作祟,我也不想开口要求他陪我,他提出的这个办法正合我意,“那好,我们走吧。”说着我起身想去穿外套。
他一把搂住我的腰,我低头看他,眼神询问怎么啦?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定定的望着我,在他温柔的目光里身体紧绷的感觉慢慢消失,我轻轻俯下身,闭上眼睛,在满室的月光里吻住他的双唇,没有深入,只是屏住呼吸用力吸住,感受彼此的温度和身体里的波涛暗涌。
时间静止,空气凝滞,那一夜,狂乱的夜,我和他吻别……
☆、120
车子停在老城区一个破旧的公寓楼旁边,由于紧张和各怀心事,我们一路谁都没有开口,看着车窗外越下越大的雪,我深吸一口气,抬手去拉车门。
“翔,”慢慢的回转头看他,“记得,我在这里等你,”
我用力的点头,“嗯,”铮,你是港湾里的灯塔,无论顺风逆风我只要朝着你航行就好。
推开车门,义无反顾的走进鹅毛大雪中,寒冷的空气让我的头脑一阵清爽,多日的担心今天终于可以有个结果,心情也一下子轻松起来,想必阿航也纠结挣扎的太久心力交瘁了吧,希望这次能够跟他好好谈谈,解开他的心结,让他可以坦然面对以后的人生。
这样想着脚步也轻松快乐起来,他在身后看着我这个样子,心情也会好一些吧,想到这儿,我回头看他,他正站在车前望着我,我边向前走边用力的向他挥手,不要担心,铮,我会处理好的,我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三年前刚出校门的毛头小伙子了。
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到三楼,阿航的房门半开着,我轻轻敲了两下,“阿航,你在吗?我来了。”
他的身影很快出现在门口,“翔哥,你来了,进来坐吧,”边说边客气的请我进屋。
我看了一眼,房间里除了一张双人床就一个破沙发可以坐了,拿开沙发上乱丢的衣物坐下,仔细看了看他,他气色还是有些不好,不过看起来比上次见面的情况要好得多了,“阿航,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到处找你,”
“啊,就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我才躲起来的,”他笑着给我倒了一杯水“雷哥,知道你过来吗?”
“嗯,”我接过水在手里捂着低下头。
“那他,来了吗?”阿航坐在我前面的方凳上,小心的观察着我。
我思筹了一下点了头,我不想骗他,再说我也不能保证自己能骗得了他,既然决定摊开来好好谈,就要坦诚相待。
他微微笑着,目光有些游移,自言自语的说,“来了也好,”说完竟呵呵的轻声笑了起来。
这样的他显得有些诡异,他家里光线本来就不是很明亮,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房间,房门没有关,厨房卫生间的门也都敞开着,家具陈旧而简陋,看得出都是房东提供的老式家具,床上的被褥杂乱的堆放着,茶几上和垃圾篓里是各种快餐食品的包装盒,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异样。
“阿航,我想跟你谈谈,”我清了清喉咙硬着头皮开门见山。
“翔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没有接我的话自顾自的开了口。
“啊,今天是21号,”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好这样回答。
他转过游移的视线紧盯着我,“今天是2012年的冬至,是世界末日!”他说“世界末日”的时候,口气过于肯定,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后背抑制不住的直冒冷汗。
“怎么?你怕了?”他不依不饶的用犀利的目光盯着我,慢慢倾身靠近我,“不过,只要你求我,我会救你的,”
意识到自己有些被他牵着鼻子走了,我自嘲的笑笑,往后挪了挪身子跟他保持着距离,“阿航,你开什么玩笑,什么世界末日呀,那只是个玛雅人的古老预言,你还真当真了,”
“那不是玛雅人的预言,”阿航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有种殉道者的慷慨笼罩着他的全身,“那是我对你的诅咒。”
什么?他怨毒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我不寒而栗,这是怎么啦,不是说要我过来有话跟我说吗,怎么会说出这样狠毒伤人的话,“阿航,你怎么啦?”我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他该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远处有隐约的警笛声传来,划破了一室的静寂。
“你现在答应我离开雷哥还来得及,”一丝得意而狰狞的笑浮现在他白皙瘦削的脸上。
“阿航,我不会离开阿铮的,”我有些生气,忽的站起身,我大半夜的放弃了跟阿铮的好梦,就为了听你说这些不着边际的鬼话吗?
他也腾地站起来挡住了我,“你想好了,真的不离开吗?”
我无奈的笑笑,“阿航,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真不知道阿航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我跟阿铮两情相悦,这哪里是我离不离开他的问题,他也同样离不开我呀。
“好!好!好!”他一连高声叫出了三个好,弄得我一时怔住。
只见他退后一步,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我下意识的往后一躲,而他却反手将匕首的尖端指向了自己的胸口。
“阿航,你做什么,快把刀放下,”我已经慌了手脚,开始以为他是要伤害我,哪知道他是要自杀。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死我的,”他淡淡的笑着,目光灼灼凝视着我,“我让你后悔一辈子。”说着就挥刀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我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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