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初中最后半年又跟他打过几架,最后差点被学校开除。如今虽然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纠缠,但是人家送上门来,不笑纳也说不过去。
“怎么不说话,舌头断……啊~~”
嘲笑瞬间变成了惊呼,几步距离,只是一个助跑手就抡了出去,正好砸在对方下巴上,死胖子上下牙猛力一磕,迸出血来。陈远鸣转身一脚,踹在那个瘦弱跟班的腰眼上,踢得他哎呦一声就蹲在了地上,另一个跟班已经挥着拳头冲上来,陈远鸣闪开了第一拳,用左手拉住了对方的手臂,膝盖猛力向上一顶,正中胃部,冬天虽然穿得厚,娇弱的小身板也受不了这样的猛击,那家伙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酸水。
抛下俩跟班,陈远鸣伸手抓住了见势不妙想要逃走的马志强,扳住手肘一扭,再往膝窝里一踹,他整个人就扑倒在地,腾起一大片灰尘。
90年代初,其实没真正意义上的坏学生,“严打”过去还没几年,吓破胆的家长们根本见不得半点流氓脾性,再顽劣的孩子都被看得死紧,生怕他们犯事被送上法场,再加上能来三中上学的不是职工子弟就是有头有脸的跨区生,更是淳朴到不行,以多欺少还行,单对单都是笑话。
而陈远鸣上辈子刚走上北漂路时,干的可是正经体力活,几年钳工经历让他很有把力气,那时建筑工地是市面上最混乱的地界之一,又赶上“古惑仔”风靡大江南北,一群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没少群殴闹事。有着这样的经历,对付几个初中生还不手到擒来。
马志强慌乱的在地上爬了两步,正想起身,头发就被揪住,狠狠往地上一贯,鼻子立马飙出两管血来,紧接着脖子上一紧,一道粗糙的绳子就套住了咽喉,顺势往后一拽,他嗬嗬发出两声怪叫,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陈远鸣……你!你放手!我告诉我爸……”
“告诉他什么?”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很轻,但是阴气逼人。“你天天来我这找操吗?”
被这种意料外的粗话一刺激,马志强剧烈的咳嗽起来,指甲用力的抠着脖子带,连腿都扑腾起来。
陈远鸣却不为所动,用膝盖狠狠抵在对方背心处,“收起你那点龌龊心思,jiàn_bī。就你这猪头模样,排挤我有用吗?”
“你……你……”马志强浑身都抖了起来,“你说什……”
“装不懂?老子没兴趣跟你们玩了,下次再在我面前转悠,打断你的狗腿。”
“豆豆!”从远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陈远鸣抬起头,只见不远处孙朗蹬着他的大二八狂奔而来,自行车都快被蹬散架了,发出叮呤咣啷的怪响。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解开手带,往后退了两步。
摆脱了跟神经病一样的可怕敌人,对面还来了个帮凶,马志强三人根本就不敢逗留,小胖子推上自行车就跑,另俩个则像没头苍蝇一样往旁边的岔道里钻去。
咣当一声巨响,孙朗已经撂下车子,朝三人追去。“我□们这些垃圾!三打一哈?有种别跑!!”
陈远鸣赶紧一把拉住了快要暴走的孙朗,“二哥,别追了……”
“别追?!矮油我的弟弟啊,你这脑袋是他们打的吧?你咋这么好说话!!”孙朗差点抓住他一通猛摇,“你们三中不是管得严吗?你打不过他们不会告老师啊?!你跟你爸说过这事吗?”
“我也打回去了,学校给了个处分……”
听到这回答,孙朗瞪圆了眼睛,“不是吧?!他仨打你一个,你还吃处分?我操三中这么变态?!”
“他爸是一分厂厂长……”
孙朗顿时卡壳了,他爸孙军大小也算个官,从小还是接受过一些这方面的教育,愣了会儿,他一咬牙,“厂长怎么了?厂长的儿子就能随便打人了?别怕,以后哥多去你们学校转转,有谁来找你麻烦哥帮你打回去!哼~~你们三中还能管得着二中的人吗?!”
看着气鼓鼓的少年,陈远鸣露出了个大大的微笑,走过去把摔在地上的自行车扶了起来,“阿姨让你来接我的?”
“是啊,家里饭都做好了,我妈说让我来看看你走哪儿了……”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孙朗从他手里夺过车把,“赶紧跟我回家!今天烧排骨呢,我妈烧的排骨可好吃了!”
“那是,阿姨的手艺可棒了。”扶着对方的腰,陈远鸣跳上了自行车,把脏兮挂在背后,“快走!饿死我了!”
大方的驱使又换来孙朗一阵嘟囔,少年奋力蹬起了自行车。陈远鸣慢慢敛住笑容,向背后看去。刚才打架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连个血滴印子都找不到,干净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是有些东西却被放置在了白炽灯下。那些诡异的针对性真是只因身份或性格吗?多了一辈子阅历,稍微试探就抓到了埋在深处的玩意。初中时他虽然有些黑瘦,个子也不算高,但是长相并不寒碜,眉眼也算得上清俊,三中为了杜绝上课讲悄悄话,又施行的是男女同桌制……在这个性启蒙的年纪上,太多无知少年会用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来对付假想中的情敌,哪怕他压根对这口毫无兴趣。
不过那又如何,当年自己没有察觉半分,如今他也没兴趣为这个发现做些什么。如果必须有人为之买单的话,绝不该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自己。收回视线,陈远鸣吸了下被冻出来的鼻水,抓紧了身前男孩的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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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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