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主的,我又回j市了……这样,我有个朋友在医大,我叫他吧,有个熟人在你左右好办事儿”强仔电话里说到。
老爸是被别人送到医院的,我估计老妈到了医院也是懵的,像没头苍蝇一样乱忙乎是没用的,所幸就“嗯”的答应了强仔的好意。
挂了强仔电话几分钟后就有个陌生号码的短信问我是不是陈方向,我简单的回复了出租车车牌号。
☆、95 算了罢了
在急诊楼门口下了车,强仔的朋友直接迎上了我,是个很高大的中年胖男人,其实一点也不老大概看起来跟木杉年纪相仿三十出头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中年到底怎么界定,我自己都临近三十了。至于长相如何我不关心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我就匆匆的往急诊楼里走,这个节骨眼我哪里有心情想别的。
打电话老妈说她已经到了在五楼,中年人建议说走楼梯,电梯很慢而且等的人多,别以为晚上了医院的电梯就好坐,这家医院是全国知名,满走廊的人头攒动可以说明一切。
老妈和舅舅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旁边还有一对挽着胳膊的中年夫妇。
“妈,我爸咋样?”我不敢太大声说话,觉得大声说话都会影响到老妈的情绪。
老妈抬头看见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在里面,我和你舅也没见到人呢。”
“应该没事,水泥罐没砸到是万幸,但是磕到头了”旁边的夫妇中的男人说到。
老妈说“张经理,你爸最近在张经理那里工作。”我转头看过去,有点眼熟貌似小时候见过。
可能因为我注意过去的原因吧,张经理的老婆扯了一下张经理的衣服赶忙说:“听说出事了之后我们两口子也是立刻赶了过来,我们的疏忽,我们的责任,希望人安然无恙吧……”
舅舅起身拍了下我的肩膀给我让出了位子,正好老妈拉我的袖子让我坐下。爸妈是乡下人,老实本分我也不是小孩子,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一切只要老爸他没事。我又看了一眼张经理夫妇,没说什么。
强仔的朋友突然在后边说了句:“客货混载是么!”
那种建筑用的水泥罐怎么说也有几百斤,这要是砸到人……想想我就不寒而栗。
“这是你朋友吧?”老妈问我。
刚刚外面黑加上自己没留意,现在才借着灯光看清强仔朋友什么样“嗯,是”
强仔的朋友面相很凶,大眼睛粗眉毛,顶着个大光头,可偏偏脖子上垂下一串佛珠,配合着几乎快一米九的大个子,这让我感觉很像是现代化的鲁智深,尤其是说完话他便靠在墙上玩起了手机,是当时很牛掰的苹果四。
半个小时后护士推出了老爸,我把最好的位置让给了老妈,老妈只来得及上前唤一句“祥子”护士就推走了担架车不让家属跟着,全程老爸只是闭着眼。
随后出来的大夫和一名老护士自然成了我们唯一的突破口。
老护士根本不管我们问的是什么,用盖着口罩的声音说到:“陈祥家属,病人转重症监护室,家属去买用品,纸巾四包,要方纸巾不能太薄也不能太厚,另外毛巾要柔软点的……交到重症监护室,到门口按铃交给护士”
老护士特别熟练的说了一套,可我哪里听的清又记得住,幸好强仔的朋友第一时间答到:“我懂,我知道都买什么,我去买”然后我还来不急说谢谢他就转身奔楼梯去了。在他转身之后我眼前模糊了,也许此刻我不该想那么多,但我分明觉得他就是木杉,如果木杉在这里我就不会慌,并且木杉也会如此做这些事情。他的背影那么高大,一走廊的人都挡不住他的背影。转眼间我回过神,他不是木杉,木杉不会在这里,他们的背影轮廓仔细看也不像。
老妈追问护士“我家那人怎么样了啊?”
“去多交些押金吧,这情况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老护士对病情的事只字不提,而这种时候守在一边的张经理夫妇立刻迎合着“马上去马上就去交款。”
终于轮到大夫开口了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了句“来个说的算的跟我去办公室”没什么比这个更可怕了。
舅舅陪着老妈坐回椅子对我抬了抬下巴,我懂,家里一直是老妈做主,可是她够辛苦了毕竟是女人,这时候还是我去面对比较好。
大夫在办工桌对面拿着老爸的片子给我说病情,我看不懂光片也听不懂专业术语,但我还是明白其意思了,老爸的大脑里有很多淤血,危机生命不乐观,而且还有随时再大量脑出血的可能。
努力的用手按着抖动的膝盖,助理大夫把一张纸轻飘飘的放在我面前叫我签。主要内容就是医院在积极的救治病人,要求家属同意大夫采取的行为,以及免责。
“我是签名字还是写(同意)?”我问。
“你的名字”助理大夫回答我,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个流程,可是我提笔难下,尤其是在看到后面如若怎样怎样的一系列字眼的时候,我害怕了,生命如此之轻!
我不敢告诉老妈大夫说的话,只是说需要观察,大夫建议多在医院里住些时间。
在走廊里踱步,担心的情绪让我根本不能安静的坐在老妈身边。正好强仔的朋友回来,空着手,我以为他没卖东西他说已经送到监护室了。
我被强仔的朋友带到一个备用的楼梯间,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递给我,是两包烟“帮你买的,不知道你抽啥牌子的,我买啥你就抽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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