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爱莫能助,一点也帮不上忙的……”
我见他如此来挖苦我,不高兴地说:“指望你来帮我,你却来这里说风凉话。我看你也不是个好人……”
“我怎么不是好人了?”
“要我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爱我。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却在这里旁观。以前我就不知道你是这种人呢?”
甫叔坐到我身边,说:“宝贝,我逗逗你呢,你就当真了。我这不是来帮你吗?”
“你说话真气人!”我一把把他抱住,就要亲嘴。甫叔扭开头,说:“这种地方,你也不避。这里四面都是眼睛,人家看到了,传扬出去,怎么得了?”
“有什么不得了的。人家爱说就让他说吗!”
“这么简单啊?”甫叔认真的说:“你知道这仙人潭什么地方吗?古时有多少个像我们这样的人被沉了潭的呢!你也想到里面去洗长生澡啊?”
有甫叔的帮忙,我就轻松多了。和尚们白天念经拜忏,晚上也还要敲打到九、十点钟左右才收场,他们分别去找人家睡觉休息。甫叔打点一下经堂,熄灭香蜡,以免火灾。这时夜已很深,他一个人不敢独自上山回自家的石屋子,所以每晚就来跟我同铺。在这一七的日子里,实在是给我们两个人制造了一个无忧无虑快乐无比的过夫妻生活的绝好机会。
我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是以夜夜同床起同床困,每晚都少不了要缠绵一番。这样的日子,就是神仙看到也只能羡慕,不能模仿。
☆、五十九
且说甫叔日日跟着这些和尚敲木鱼念经拜忏,随着锣鼓声,当当声,唢呐声的伴奏,耳闻着悠扬、古朴、悲悯的佛音,烧香,点蜡,焚纸钱,也甚为悠闲。当然,他把大部分空闲的时间都用来帮我抄写文疏了。
我们请来的这些所谓的和尚,并非从庵堂请来的真和尚。而是一些有妻室有儿女的人因学了佛教,四处行香火的假和尚。他们荤也吃,斋也食,女人也睡。所到之处,谈论的无非男女性的话题。越说的肉麻,说的人听的人也就兴致越高。
这一日,那个吹唢呐的和尚因家里有急事回去,佛堂里没了唢呐声音的遮掩,众和尚唱的既废力又不好听,全都唱得少气没力,无精打采,吃了洋烟坏了体一般。甫叔在桌边闲坐,顺手拿起唢呐把玩。领头的和尚问甫叔道:“吴师傅,你要吹得这个唢呐响,今天中餐我只吃一半。”甫叔不知这是试探他,就说:“真的么?”
“当然真的。”和尚说。
于是甫叔拿起那管唢呐,插上哨子,只一放到唇边,一声清悠的唢呐声随即响起,比起原来那个唢呐手吹奏出来的要强之十倍。和尚大喜,说:“原来你是强手。方圆百里之内,我还没见过有比你吹得好的。”
甫叔谦逊地说:“你过奖了。我只是吹来玩玩,吹是吹得响,谈不上有什么水平……”
“别谦虚了。”和尚说:“你什么水平,我们听得出来。我们班子缺一个唢呐手。每次到外面行香火,都是临时到别人班子里借来的,这不,人家自己班子上要了,就这么走了。害得我这里就凉了场。多年来我想要自己培养一个唢呐手,总不如意。吴师傅,不知你愿不愿意加到我们班子来?我们每次出去行香火的钱,都是三一三十一的平分,决不亏待……”
我正在书房里一心一意的抄写,突然就听到了甫叔那熟悉的唢呐声传来,我立刻就放下笔走到佛堂,那牵动我心魂的唢呐声却已止了。接着我就听到了和尚和甫叔以上的对话。没等甫叔答应,我就急不及待的替甫叔答应说:“这事再好不过了。大师傅,我叔愿意。”其时我站在甫叔身后,伸手搭在甫叔的肩上,甫叔也温和的握住我的手,这种亲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这些和尚跟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天,对我们已都很熟悉,也知道我和甫叔是叔侄关系。当下就拍板说:“那就这么说好了。吴师傅,你侄儿已替你答应了。你今天就开始,就从今天算工资。而且这几天你的香灯也可以做,不会耽误的。”
“好的。水山既已替我答应了,我没什么说的。”
于是沉寂了大半天的唢呐重新响起,和尚们的一切乐器都跟着奏响起来。那气场,比先前要强了几分。
这个机会,对于甫叔来说,是十分难得的。但是对于我,却是悔之不及的。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却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劫难……
接下来的法事还有接城隍,放施舍,捉五鬼,送潭神。送潭神有点相似于东周列国志中的西门豹治邺。那里面的巫婆送河神是用真女子来送,要向各家敛财。我们这个可没有那么排场,显得小气和虚假——我们另请了一班纸马师傅,用竹子和彩纸扎制了一座超豪华的水上别墅,也就是潭神的水府,里面放了纸制的宝马车,各种家电,液晶显示屏彩电,音响,最引人注目的是三名时下娱乐界最有名的女明星,仿真人大小,神态逼真,体态婀娜,唯妙唯肖,你事先不知道的话,乍一走近,你会以为是真的三位女明星光临。有年轻人曾建议去县城里的情趣用品店买兔女郎,但一问,价太贵,就作罢。
按照迷信的说法,大儒爷爷会在这场祭潭中间或祭潭之后半个月内死去,下一届的潭神就是他来做。村里的年轻一班人在背地里就暗暗的调侃说:“大儒可发了。这么多的家电,宝马车,还有三位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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