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谷机上将稻谷甩下来,为了不让粮食浪费必须要将谷子全部甩下来,这些都是体力活。
“哟,这不是前队长的大儿子吗?回来了啊。”说话者就是现在当队长的黄秋仔,此人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嘴巴上还刁着一根稻草。
看着他那一副欠揍的痞子样,吴季东却笑了:“是啊,回来看看。”
“其实真不是我要当这个队长,只是大家都推举我,我也是盛情难却啊。”
“你当挺好的。”
“你爸他,还好吧?”
“还好,我爸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批的啊?”
“嗨,都是一些长舌妇,将一些有的没的事往上面报了,其实我是不相信你爸是那样的人,可是我也是没办法啊,上面命令我也不敢不听……”
听了他的话,吴季东心中冷笑。嘴角一扬:“听说,还是因为我妈的事?”
“这,这,你听谁说的,那些臭三八的话你可别听,眼下大家都盯着别人的毛病,就指望将别人拖下水好保全自己。”此时黄秋仔说着说着忽然心虚了,话峰一转:“不说这些了,在省里读书怎么样?咱村里就你家兄弟最会念书,将来一定大有出息。”
“这事不好说。都说风水轮流转,一朝河东一朝河西,眼下看着有出息,说不定到时候连个人样都混不了,就说我爸的例子不是明晃晃的吗?”他这话是故意说给黄秋仔听的,果然,他脸色一变,打了个哈哈就走了。
“季东,你可别听那小瘪三胡说,你爸就是被他陷害的,他还假惺惺的来说好话,太不要脸了。”说话者是村里的大汉,以前跟在老爸的手下做事。
“叔,你以前也在的吧?我妈……”
“唉,对不住,这事儿我也没法说清。”大汉面露歉意,瞟了一眼远去的黄秋仔,那眼神分明是说我也不敢得罪他的表情。
哼,都是些表里不一明哲保身的人,只要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高高挂起,黄秋仔一定跟老妈的事情有关系,要如何才能得到真相呢?
一天下来,他的腰几乎都成了虾米无法直起来,这是还没有习惯才会这样的。
收工后,他就累得趴在床板上休息。
“哥哥,你是不是很累啊。”放学后的吴季南就过来帮他捶背。
“还好,学校里没什么事吧?。”
“嗯,对了,胖子哥将他的书本让我给你带来,说这些天让你看,他跟其他同学共用。”
“好,明天替我谢谢你胖哥。”
“嗯。”
晚上他打发走他弟,提着一壶酒,来到吴大义家里,吴大义家有两个女儿,都比吴季东大,大女
儿已经嫁人了,小女儿没读书在家里帮忙,见到吴季东时还愣住了。
“明珠姐,好久不见。”
“啊,季东,你回家了啊?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怎的说着话的她居然脸红了,这模样吴季东早就习以为常了,在学校里经常有女孩跟他说话都会脸红。“爸爸,季东来看你了。”
“叔叔。”
“哎哟,季东啊,吃过饭了吗?”吴大义招呼着他,“两年不见,越发长得精神了啊。”聊了一些家里长短,吴季东随意说着学校里的事,然后才说到他爸发生的事。“我没别的意思,毕竟现在这事影响到我爸,我就想问个明白,省得以后又被人拿这件事做文章。”
“哎呀,你问你妈的事啊?那真不凑巧,当年我被派去对面村里上工,对于发生了什么事不清楚,只是当你妈没了的时候才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是你妈偷队上的稻谷,被抓到个现行……”
“怎么可能?我妈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是啊,你妈一向都明事理,这其中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可是你妈就是不松口,只是说没有偷,村里的人就……唉,你妈也是想不开。”
“这么说,我妈是自己喝药死的?”
“可不是,你爸是队长,由于是因为家属偷的,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嫂子如果把事情说清楚了,就会没事。”
吴季东知道自家老妈的脾气,老妈的自尊心很强,在外人面前她根本不屑与她人解释很多,并且不耻与同村的妇女聊些八卦,这就让她显得特立独行了,所以村里的妇女才会看不惯她在背里不断地中伤她,他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在地里,老妈正锄着草,紧挨着咱家负责的地的妇女却将她负责的地不断的往这边靠,刚开始只是靠了一点,老妈只当没看见,可是当老妈再回去看时,却发现那妇女整整挪了一米多,还把已经种好的菜给拨了,当时老妈就很生气,斥责,并重新划好分界。哪知道对面的妇女不仅不反省还骂起老妈来,村妇骂人词语贫乏反反复复颠来倒去也就是那些脏字。老妈只是回了她一句:“你再敢挪过来,我就掀了你地里所有的菜,不服找人去评理。”
结果那妇女骂骂咧咧再不敢。
老妈对他说:“让人并不是怕人。”
如果老妈说没有偷,那就绝对没有偷,也许别人不理解她可以视而见,但如果是至亲的人都不相信自己呢?那种心寒,她才会一气之下喝药吧?可见她当时已经绝望了。
想到这里吴季东心里倍感凄凉。
吴季东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河边,一头扎进河里,不断地游泳着,仿佛要将压抑在心中的怒火让河水来浇灭,这些年他学会了一件事,越是生气就越要冷静,否则会影响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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