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季均已经转醒的曲老和季父匆匆赶来。
“均儿啊,你可算是醒了。”
“让父亲挂心了。”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贤侄这病来得突然,怕是被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给撞着哪了,这下醒来,老夫就放心多了。”
“曲老言重了,是小子身子不好,怪不得曲大哥”顿了顿“不知现下曲大哥醒了没有,小子昨日莽撞,该去探望一二才是。”
“均儿你才刚醒,也不急于这一会”季父阻道。
“是啊,贤侄还是好好将养身体要紧,老三他只是宿醉而已,哪里值得去探望了,当下已醒了,在房里待着,你在曲府多住几日,总是能见到的。”
“父亲放心,孩儿现在感觉很好,走两步的事而已,况且小子有话想和曲大哥说,若不说完,小子无法安心休息。”说完就均向二位老人告辞,出了房门寻曲林去了。
在曲家下人的带路下,不一会季均就看见在院子里站着的曲林,模样没变,只是较以前年轻了些,唯一不变的,怕是那眉宇间的愁绪,一如当年。
曲林感觉有人进到自己的院中,回身看是个不认识的少年,看年岁该是及冠了,回忆起今早醒来下人说了昨晚的事,想来这便是季家的少爷了,见来人气宇轩昂,朗目薄唇,是个好的。只是周身气度不像是个才二十左右少年。
“昨夜曲某失礼了。不知季兄身体可好?”
“曲大哥言重了,小弟身体很好,昨夜之事不是曲大哥的错,曲大哥不必介怀,倒是曲大哥,昨日缘何借酒消愁”
曲林听了,转过头看着院里树上的新芽,并未直接回答。
“不过是借酒寄思绪。”
“何种思绪,季某倒是好奇,若是曲大哥不嫌弃可愿意说与我听?昨日季某听到曲大哥叫了越青二字,不知是……”
“思念夫郎罢了。”
“缘何思念?不妨说与季某一二,季某闻之曲大哥可并未娶正夫郎,这思念之人竟是妾不成?曲大哥不觉可笑?”季均语气陡然一变。
惊讶于季均的咄咄逼人,曲林不解,二人本是才见面,可观季均神色,竟像知道自己甚多一般,好生奇怪!虽说自越青消失之后曲林就一蹶不振,当当初堂堂的翰林大学士也不是没有脾气的。
“季兄这是何意?曲某不知何时自己的家事与季兄有关了,倒叫季兄如此在意!”
“哈哈哈”曲林问完没见季均生气,反而见他大笑起来,可笑意分明没入眼底,这样开怀的大笑却只会让人被看透一样的心凉。
只是只有季均知道,他笑,不知是在笑曲林还是他自己。
“曲林,到如今你连你正夫郎的名分都不愿给他,你今生骤失所爱,一生求而不得,是该!”
“你说什么!”
“我说。”
“你这一生爱而不得,求而不得,是该。”
曲林上前一把抓住季均的衣领,手劲大得吓人,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漏出来的“你再说一遍。”
季均不挣开,直视着曲林的眼睛,认真的,一字一句的。
“爱而不得,求而不得,你此生难以再见越青,就算见到了,也不过是伊人身陨,你不得所爱。曲林,你会亲手逼死你此生所爱。”
“你胡说!”握紧季均领子的手渐渐地松开了,只一刹,曲林周身的气势全散了,不该信的,明明那人是在胡说,可是……却偏偏说中了曲林最害怕的事,戳中要害,字字诛心。
曲林又回到了昨晚那个醉生梦死的样子,倾颓的气息在他身上流转。
“哈哈哈哈,你说的对,我该!我亲手逼走了我所爱,把他全心全意弃之如敝屐,伤他负他,如今…如今再也寻不着了,越青是我妾夫郎…妾啊…哈哈,进不来曲家族谱,连死…我恐怕都没有机会和他在一个棺材,名分?你以为我不想给吗?可是我要怎么给!我找不到他,现在所剩的只是那些不堪的回忆而已!”
季均静静的看着发疯一般的曲林,捏紧了双手,心里凉了半截,这样的疯癫,季均也体会过,只是现在的他不明白,曾经那样癫狂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醒来之后为何脑子里多了那些明明没有经历过却真实的让人心痛的记忆,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到底爱不爱…王明。
“只怕你找到了才是噩梦的开始。”
“季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难道你知道越青的下落?”季均的话音刚落,曲林就察觉不对,正准备细细问下去时下人跑过来。
“三少爷,大夫到了,季老爷让季少爷去请个脉,老爷差奴才来带季少爷过去。”
“三少爷,季某告辞。”
说完季均率先出了曲林的院子,来的奴才才反应过来匆匆跟上。
“小弟”曲林正不耐烦和季均的谈话被不明不白的打断,就见曲炜过来了。
“二哥怎么到我这来了,明天是你的好日子,不在房里好好准备来这做什么?”曲林把曲炜迎进屋里。
“正是因为明日是我的好日子,今天才会特意来看看你,小弟…自从越青走后…二哥知道你难过,可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儿郎,二哥好久没见着了。”
“二哥说这些做什么,我好得很,以前是不懂事,现在长大了,二哥该为我高兴才是。”
曲炜叹了口气,抚了抚曲林略显凌乱的发丝“小弟长大了,不似以前般胡闹了,你是家里的幺子,重小得宠,又聪明,你中状元那年,整个曲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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