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秋现下不意与刘珀说这些琐事,便又低了头慢慢吻下去,勾得刘珀也没心思想这些,只随他一起沉入欢愉。
霍小哥的提议刘珀并没直接丢了不顾,回到村里他也好好想过几次。人都心向高处,若有机会让他住去县里刘珀也是愿意。如今他手里那八亩余的田地,肥力不错可算作中田,若租与别人中一年也能有个小二十贯入账,虽是不多,但他未费功夫就能得来所以也算不错。只家里还有个刘小僖与那些家畜在,总不能都撇下不管不顾吧。
过年时刘珀也问过刘小僖,说如今他哥哥在县里生意做得不错,手头有钱想叫他们都搬去那住,他可是愿意?照说刘小僖这孩儿向来爱热闹,该是会爽快同意。不想这次他却摇了头,说去到那还咋的念书。
刘珀听听有理,也就歇了这心思。只刘小僖挺会看神色,不想让他爹遗憾,便说不若爹自个儿住去呗,他自己会照顾好自己。刘珀哪由得这小朋友胡闹,忙摆手道,“我就随便讲讲,你别当真。”话是如此说,隔年开始,刘珀还是将家里事务逐渐交予刘小僖担负。
至于租田一事,刘珀在开春赶早放了消息出去。他头次做这买卖有些拿不稳,实属探路子开的价便低。村里人虽看不懂这兄弟家里没几亩地却要租,但好在价钱不高还是有两户人家来问他租了去。到来年这几亩地产粮不错,加着刘珀后来又拿家里余钱多买下好几亩,先种了绿豆养着,让土地一看就是肥沃。第二年时果然吸引了不少村人问津,需求增多,价格当然也上去了。
刘珀忙活十来年终于能撇下一杆俗事坐享其成,又看刘小僖能把家里事务打理得还算合格,心里自然高兴。有天借着霍临秋回家吃饭他便在饭桌上与那俩小的宣布——今后他就不管地里那些重活了,家里的菜地并上鸡啊羊的也全部交给刘小僖,随他怎么折腾,至于那些租子,既是刘小僖负责问人讨要自然也由他保管。所以这往后呢,他就拎个包裹,家里住半月,县里住半月,你们俩小鬼可要将他喂饱咯。
霍临秋一听刘珀如此决定顿时就喜笑颜开,他在桌下握了刘珀的手牢牢抓住,却被某人赶紧地挥了开——刘兄弟怕小哥会喜不自禁忘了自形。不过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霍临秋还是抱住刘珀好好黏糊了番,想想一路从暗自喜欢到互相喜欢,从分隔着一月就见上一两回到如今终于可以半月半月地住一块儿,这都多少年了,他容易么他!
刘珀也知霍小哥不容易呀,便体贴地决定先随他去县里玩上几天。不过他从没把刘小僖一人留在家那么长时间,走之前当然是千叮咛万嘱咐。刘小僖这猴头从那天听闻他爹以后会经常性地去他哥哥那住,只觉自己就是只将获自由的鸟儿,就等着“枷锁挣脱”之日能好好撒把野,这会子除了把头像鼓槌似的点着就没有二般反应,刘珀那些唠叨,他能听进一半已算不错了。
最后还是霍临秋看不过去,拽着刘珀说再不走城门就得落锁了,刘珀才得闭上嘴走人。到了县里,小陈方知刘珀以后要经常来这儿长住,忙叫上他家婆娘张罗着给刘珀腾出间屋子。霍临秋哪会愿意与刘珀分两个房间住,急急拦了小陈说,“这二楼空房都好多年没人住过,灰尘积得厉害又没通过风,岂能随便将就?小陈你也别忙了,我姨父还同以前那样与我一屋便成。”
“我那浑家每月都会打扫空屋啊,房间干净着呢。”小陈不明就里辩上一句,可惜霍临秋说完便推着刘珀进了自己房间,根本没打算理他。
刘珀笑看着霍临秋寻个牵强理由就决定了他的住处,也不捣乱,进屋便将包裹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霍临秋取了茶水端给他喝,又与他一起收拾。看着衣柜里刘珀的东西慢慢占了自己房间,小哥只觉心底腾出了一阵酸涩,他凑近一步将脸埋在刘珀颈窝里,轻轻叫了声,“姨父~~”
刘珀手里还抓着衣物没放好,忙拍着他的背问,“怎么了?”
“没什么……”霍临秋窝了很久才抬起头对刘珀说,“只是想到姨父明天会在这儿,后天也会在这儿。”
刘珀愣了会儿,然后才笑着揉了揉霍临秋的头发道,“是啊,我明天会在这儿,后天也会在这儿……”说着,他亲了亲霍临秋的额头,又将人搂紧,“以后很多时间我都会在这儿。”
霍临秋嗯了声,嘟哝了句,“真好。”
刘珀又拍拍他的背,从他肩膀望去,能看到蜡烛将他俩的影子投在墙上,因为挨得近,那影子仿若一人,刘珀看着这景象,不禁笑弯了眼。
谁人曾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却哪知执子之手,方能与子偕老。
所谓秘戏图
刘珀说这在两头半月半月的轮换住,到后来却是在县城越待越久。原来年初那会儿,秦师傅得了场伤寒身子骨已撑不住,他在与霍临秋签好买卖合约后就以陆续将自己手上人脉介绍给了他,如今等于是直接放手,让小哥自己与人联系。能省下一笔中人钱,对他们布铺来说是件好事,但霍临秋与秦师傅相识几年,受他照顾断不是言语能明,这会儿也是担心秦师傅的处境,于是每月他还是会给秦师傅他婆娘一些接济,权当报恩。
铺子里本就事多,这边多出码头进货要自己联系,刘珀当然坐不住要帮忙,还好以前他也随小陈招呼过客人,一来二去还真能顶上位置,小陈得了闲暇也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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