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三两下剥了自己的衣衫便下了水。
池子里的水还是十分温热,泡进去整个人都舒服的嘤咛了一声。池子边上放了个小竹篮,里边盛满了玫瑰花瓣。不过傅霜不爱用这些东西。
傅霜洗好了踏出池子后站在落地铜镜前套衣服的时候,忽然发觉自己腰间竟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那是一红一白两朵花,只是红花盛极白花含苞。
他伸手往图案上碰了碰。
不痛。
但是好奇怪啊,昨天还没有的,怎么今天就长出来了。
傅霜似是想不明白,可他今日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他摇摇头,还是明日问小莫好了。他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便推门出去了。
茯苓果然在屋外候着,傅霜便随着她住处走去。
虽然跟在茯苓后边走着,但是傅霜觉得似乎自己也能找到路,将军府于他而言总有些莫名熟悉的感觉。
茯苓将他带到屋子门口后正欲退下,傅霜对她轻声道谢。她倒是颇为惶恐的模样,急忙摆手:“是奴婢该做的,小少爷一路辛苦,请好好休息。”说完便退了出去。
傅霜进屋后才发现凌雪寒坐在桌前,桌子上还放着一壶酒,他手中正拿着一个酒杯。
凌雪寒在傅霜进屋的时候,眼神就已经定格在他身上。
傅霜停在了珠帘前边便不往前走了,他垂下眼眸盯着自己的交缠在一起的手指。
“我不住客房吗?”
凌雪寒放下酒盏便朝傅霜走去,只在他堪堪靠近之时,傅霜怯怯地后退了一步。不小心撞在了珠帘之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这原本就是你的房间,自然不必住什么客房。”
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明明很短,却又宛如有着千般阻隔。
“你,你住吧,我睡客房就好了。”傅霜依旧是不敢抬眼的模样,结结巴巴的说完便想掀开珠帘出去,却被凌雪寒攥住了手腕。
傅霜却感觉腰侧好似被细针轻扎了一下。这疼痛很轻,一瞬之间傅霜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凌雪寒扯着他的手腕便将人拉进了怀里。
傅霜圆睁着杏眼,慌忙抬头看凌雪寒。
腰侧那针扎的感觉又明显了一点。
原来不是自己的错觉。
傅霜咬着下唇有些抗拒的推了推凌雪寒的胸膛。
他也发觉了,只要凌雪寒触碰他,那种细密的疼痛就会若有若无的出现。此时此刻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离凌雪寒远一些。
凌雪寒没有做什么,只是将脑袋抵在了傅霜的脖颈间,又伸手环住了傅霜的腰。
傅霜在他怀里轻轻颤着。凌雪寒微微阖了阖眼,只是将唇贴近他的耳边。
“我只是想离你近些,如今你连这样都不愿了吗?”
傅霜咬咬唇,僵着身子却没有说话。
“你住着便是,我去别的屋子。”
凌雪寒霎时松了手,直接越过傅霜,掀了珠帘便大步流星的向屋外走去。
傅霜揉了揉有些泛红的手腕,没有应声。他皮肤白,身上总比普通人更容易留下印记。虽然凌将军的背影看起来真的很可怜,而且他心里也没有厌恶,只是……
傅霜低着脑袋一边按手腕一边坐回床边,轻叹了一口气。
可是他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啊。
而且,那些细密的疼痛是真的。
傅霜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似是前尘往事朦朦胧胧的纷至沓来,却又点点破碎宛如星光。他这晚上开始睡得十分不踏实,极晚才睡着。这床褥远比竹屋里的小木床舒服多了,傅霜不再做梦后很快便睡着了。
日上三竿,傅霜才迷迷瞪瞪的睡醒。带着一脸迷糊和不清醒洗漱完毕习惯的换好衣服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对这间屋子的熟悉。
直到肚子饿的感觉将他勾了回来。
傅霜到的时候才发现他们都已落座,都在等着自己了。他也是十分不好意思的小跑过去坐下了。他仔细看了看周围,才发现凌雪寒不在席上,想来应该是上朝去了吧。
莫忻凉倒是不客气,已经落筷大快朵颐起来了。林裴砚只是喝了口汤,转而想到什么似的看向傅霜。
“小霜,待会茯苓会带我们去凌将军准备的医馆,你要一起去看看么?”
傅霜此时夹了个丸子才刚咬在嘴里,听到他这么说忙不迭的点点头。待咽下丸子又喝了口汤,他才继续回道。
“那小砚哥哥你们以后也住在医馆了吗?”
林裴砚点点头,他也开始夹菜,“凌将军说那医馆后边便是住人的院子,倒是十分方便。”
莫忻凉这会才突然揶揄道:“傅小霜,昨晚你和凌将军睡一个屋了?”
傅霜正在喝汤,听闻此言差点呛着,他赶紧放下筷子摆摆手。
“凌将军睡得客房。”
莫忻凉和林裴砚皆长长的哦了一声。
“凌将军真是柳下惠。”莫忻凉又夹了一筷子青菜,继续揶揄傅霜,“话本里不是都会写什么逃跑小娇妻被抓回来之后这样那样的吗。”
傅霜低低的埋着脸扒着饭,闻言抬脸十分嫌弃的看了莫忻凉一眼。
“都不知道你看什么话本。”傅霜嚼着米饭口齿不清,“反正我不写这样的……”
“小霜还写话本呢?”林裴砚奇道。
傅霜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写,写的不好。”
“可是傅小霜看起来不像是写的好世俗情爱的人啊。”莫忻凉咬着筷子,用一种莫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傅霜。
傅霜眨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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