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柔声道:“嗯,准备好了也就没事儿了。明儿不是……上元节么?”
凌琛哧的一笑,方才的满腔郁思尽化乌有。他仰起头来,亲上独孤敬烈嘴唇,软洋洋笑道:“算你知情……识趣儿……”
独孤敬烈搂着他通身绵软,倒有些儿担心起来,在亲吻中含糊道:“你在水里太久了,咱们上去吧……”凌琛一笑,腰肢柔韧地贴住他的火烫下腹,缓缓摩梭,挑逗的吃吃笑道:“你受得住?……”独孤敬烈却将他横抱了起来,低声道:“不行,你会疼。”
两人相视,一时间都是满心温柔不能自拨。他想令他快乐,而他却细心地不愿让池壁硌着了他。权倾天下的燕王软软地搂紧了情人的脖颈,温顺道:“好,依你。”但是捣乱性子是改不掉的,又仰头啃了一口独孤敬烈的喉结,咯咯笑道:“只要你还走得动路。”
独孤敬烈哭笑不得,将他从池中水淋淋地抱了出来,有些艰难地走过去,放在了殿内的短榻之上。沉重地喘息一声,将还在自己身上乱咬的坏家伙扳过脸来,重重地亲吻了下去。
“倒霉孩子。”他在柔软的毯间压住了他,含糊,急迫而欢娱地说。在水润润的满殿柔波之中,与他交缠在了一处。
第59章 洛阳灯
凌琛在情人炽热的亲吻中无所顾忌地展开身体,他能感觉到在独孤敬烈摩梭开拓下的自己身体湿润,柔软而脆弱。作为军人,他时常会因为自己的软弱无力感到痛苦绝望,因此独孤敬烈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往情深的爱人。
——他伸手捧住独孤敬烈的面颊,凝视那双除了自己之外已再映不出其他人身影的浓黑眼眸。浓情深处,男人的yù_wàng,情人的爱怜与父兄的疼宠交织成温柔的大网,密密地将恣情任性的他围护在了其间。
在极度的欢娱中,独孤敬烈一样看懂了凌琛的眼神,默默地伸手握住了凌琛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指,无限珍爱地凑到了唇边。凌琛喘息着闭上眼睛,忘情地喃喃道:“明儿灯节……我已经下令洛阳放禁,全城观灯了……”
独孤敬烈还在细细地亲吻他的手腕,一面抚弄他,一面低声应道:“好。”
凌琛轻声笑了起来,伸臂缠住他的颈项,软洋洋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答应得这么快……”
独孤敬烈笑道:“王爷的意思还不好猜?”他炽热地摩梭着他,道:“你不想带随从,想独个儿瞧瞧洛阳城——”他顶着他的额头,笑叹道:“你啊……”
凌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那你应不应我?”一面问,一面柔软诱惑地迎合上了他强壮的胸腹间。
在汹涌而来的情潮间,他们无限满足地相视微笑。世间还有什么事情,他不能答应他?又还有什么事情,能将他们生生分开?
这般快乐到了极致的心境,让第二日随着微服装扮的凌琛在洛阳大街小巷中乱逛的独孤敬烈时时迷惑目眩,那四方乱钻看热闹的家伙,当真是权倾天下的燕王?明明是当年在长安城中,在北平府内,无时无刻不在胡作非为的捣蛋鬼嘛!
他张臂屏开挤挤挨挨的一群闲汉,好不容易才把凌琛从一处耍百戏弄蛇的摊子中弄了出来,埋怨道:“凑这么近做什么?咬着你不是玩的!”
凌琛冲他皱皱鼻子,道:“一听就知道你没耍过把戏,那人早把蛇嘴缝起来了!”
独孤敬烈心道难道你耍过把戏不成?瞪他一眼道:“蛇信子吐了三寸长,哪里缝起来了?”
凌琛翻个白眼,怪叫道:“有你这般狠毒的吗?当然要留条缝儿让它吐舌头吃东西啊!”
独孤敬烈懒得跟他争这等无聊事,道:“天晚了,丰乐楼前有灯山,上那里用晚饭吧?”
不出他所料,一听见“灯山”二字,凌琛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早把刚才的蛇戏丢到了九宵云外,拉着他袖子就往人群中钻,笑道:“旧年在洛阳城,我就听说过丰乐楼有专供贵家的玉露春。有没有象你家那样四蒸的上品?”
独孤敬烈为他遮挡着街市间熙熙攘攘的人群,随着他一路走,一面道:“你要喝四蒸的玉露春,何必到酒楼里去喝?那些伙计们吹的好听罢了,只怕当真端了上来,也哄不过你那条舌头。”凌琛冲他吐舌做个鬼脸,笑道:“那就尝尝野意儿,我还没喝过私酿的东都春呢。”
独孤敬烈叹气,侧身将他护着走过一处上马石的时候,瞧准时机,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威势十足,凌琛立刻领会了其中的威胁之意,气得直鼓眼睛,哼道:“你要是喝到一半就把我拖回去……”
独孤敬烈瞪他,心道你瞧我敢不敢?
凌琛跟他对瞪一刻,想着晚上的繁华热闹,终于服软,咕哝一句,道:“好吧,我记得少喝点儿……你总扫兴……”
独孤敬烈听他嘟嘟囔囔,轻轻一笑,哄道:“丰乐楼的燕菜,烫面饺都是洛阳有名的,你留着肚子吃那些个不好?”说着,为他整整帷帽,遮住了小半张脸,又道:“晚上灯市上有得是糖果子,只怕你吃不过来。”凌琛道:“呸,我又不是小孩子,少拿糖果哄我!”独孤敬烈笑道:“那丰乐楼里的澄沙团子,你也不必点了?”凌琛气道:“我干嘛不点?离了北平府我就没尝过好澄沙,今天非吃个够本不可!”
两人斗嘴嬉笑,穿过铜驼街,到丰乐楼内用饭。那丰乐楼前已扎起十丈高的灯山,上面尽绘神仙故事。两人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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