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一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叶银城的手机联系人显示了我的名字,他知道并不奇怪。我点点头,问:“叶银城呢?”
他淡淡地说:“车里面。”
他转身去打开后面的车门,我才看见叶银城已经像一只慵懒的猫蜷在后座椅上。
我走上前,准备把她弄出来,不抱不知道,一抱吓一跳,平时叶银城看着瘦得骨头都要显出来一般,却没有想到她却这么重。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晃晃悠悠地抬起她的上身放到我的肩膀上。她忽然咕噜一声,又躺了回去。
我绝望地看着叶银城那条美人鱼一般的身躯,可惜,我不是她的王子。
这时,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也没有上前来帮忙的那个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我把她抱上去,你带路吧。”
他轻轻松松地将她抱起来,转过身,见我还怔怔地站在原地,对我扬扬下巴,说:“带路吧。”
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去我家?”
他似乎也花了几秒才弄清楚这个地方是我家而不是叶银城的家,说:“这是你告诉我的地址。”
我默默地在心里面指责了一下自己的愚蠢,无奈地说:“那先到我家里来吧。”
我带着他一起走进电梯里。
在这样一个逼仄的空间里面,和一个陌生人相处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我只好没话找话,说:“谢谢你送叶银城回来。”
他说:“她是我的学妹,应该的。”
后来,当我和他熟了一些之后,再谈及此事,他用他一贯淡淡的语气说:“那天晚上我到外面透口气回来,发现他们全部都喝大了,我要走他们拉着不肯放人,正好你打电话过来,我就借着这个由头逃出来了。”
虽然他真实的理由是如此的残忍,但此时此刻,不知情的我依然被他这种很照顾人的做法给感动了,对他的印象分一下子轰轰轰地提高了好几个百分点。
他看上去虽然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但相较于我和叶银城的年龄来说,已经是隔了个辈分的人了。虽然这样子说不太好,可是我真心觉得,他穿西装比章程穿西装好看。不是指相貌和身材,而是气质。章程到底还是年轻一些。
我打开门,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给自己换好,发现没有多余的拖鞋,于是对他说:“你直接进来吧。”
他抱着叶银城走进来,簇起眉头问:“把她放在哪里?”
我望着叶银城那张即使醉了依然面若桃花的脸,此刻正人事不知地呼呼大睡,无奈地打开书房的门,说:“你把她放在这里吧。”
书房里摆着我的卧底小床。
我悲愤地看着他把叶银城放到我的床上面,给她盖好被子,他站起身,说:“那我先回去了。”
我客套地说:“先喝杯水吧。”
☆、72. 伟人叶银城
没有想到他竟然应承下来,说:“那好吧,刚才一直在喝酒,正好喝杯水清一清口。”
我于是从冰箱里面拿出矿泉水,倒进杯子里面,端给他,他端坐在沙发上面,接过水杯,一饮而下,一口气喝了半杯。我刚才拿来盛水的杯子是一只大马克杯,容量是一般杯子大小的一倍。我看着他这样子,有些目瞪口呆。他忽然问:“我能在你这儿上个厕所吗?”
我点点头。
他顺着我的指引进了厕所。我幽怨地看了一眼墙壁上面的挂钟,上面已经显示凌晨两点半了。窗外夜色茫茫,我辈无法入眠。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他上完厕所出来,说:“那我就不打扰,先回去了。”
我本来想客套地说一句:“那我下去送你吧!”
可是一想到刚才因为客套而平添的麻烦,我决定不礼貌一回,笑眯眯地说:“那我就不送了。”
说完这句话,我一下子没有忍住,一个哈欠就冒上来。
眼角都泌出眼泪花了。
他促狭地笑了笑,说:“你还挺有趣的。”
我被他这句话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他忽然说:“我叫何穆,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
他递过来一张名片。
我接到手中,粗粗扫了一眼,原来他是一个律师。
我站在窗口,目送他开车离开,心里狠狠地腹诽了叶银城一顿,然后搬了一条毛毯出来,打算在沙发上面过一夜。
正当我打算关灯睡觉的时候,忽然听见叶银城喊道:“晨光!晨光——”
不知道叶银城在发什么神经,我吓得心脏骤停,下一秒,我气冲冲地走进书房里面打算找叶银城的麻烦。
却看见叶银城依然睡得死气沉沉,跟头猪一样。好吧,我承认,是我此刻怒火中烧,在可以诋毁她,她依然很美,不像一头猪。
看见她这副模样,我也不好再计较,正准备关灯走出去,忽然看见她的眼角慢慢地淌出一行眼泪。
直到我躺到沙发上,我脑海里面依然在回放着这个片段。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叶银城流泪。
当我迷迷糊糊地马上要进入睡眠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蹦出刚才叶银城喊的两个字:晨光。
晨光。
齐晨光。
之前叶银城跟我说过,她有男朋友,在纽约。
也许是我想多了。
第二天早上,暖洋洋的太阳爬上了我的屁股,我依然没有醒来。昨天白天工作了一整天,晚上又折腾了大半夜,我只想着好好在这个美好的星期日上午补一个好觉。
如果我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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