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骥低声道:我且叫范懿先别来了吧?
裴禹道:为何?
李骥道:骤然出了这样的状况
往下他没有再说,裴禹抬了眼道:任哪般状况,你现在再急能做什么?又道:遇事不当慌乱,你倒不懂得么。
这话已含着责备,李骥见他面上波澜不惊,细看时却是容色肃整而异于常日,也不敢再多话,只能称是。待到范懿到来,他便忙出来将西京的信使安置下来,又去叮嘱预先备下川资马匹,以便这使者随时启程传递消息回西京。这一通忙完,范懿却还在裴禹帐中。
李骥在帐外等得心焦,一时多少纷乱念头都涌在眼前。尉迟否极这多年的经营,虽权衡种种而不曾自立称帝,可西燕的权柄却无疑是全握在他手中。前方征战之时,一国首脑染病,军心是否因此摇摆且先不提;稳定数年的朝局是否会因此动荡才更为人悬心。皇帝虽然看去只是摆设,可他终究是太祖的子孙,有哪一日不盼着把这权柄收回;前朝就有傀儡皇帝将权臣诳进禁内击杀的旧事,前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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