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根整治,还需仔细详查。”李庭玉据实回禀道,任何地方的官员都会做些政绩出来,上头有人来查,自然是早早做好准备,看到的大多都不是真实的,更何况此处之前还是徐希楷的地盘。
“嗯,李大人看看这些吧!”宁宣点点头,示意分柳把桌上上厚厚的一叠文书拿给李庭玉看。
“这是?”李庭玉接过那些文书,翻开一看都是当地官员如何互相勾结,贪赃枉法的证据和细节。
“李大人,拿回去好好看看吧,这些人那些需要惩处,那些可以收买,那些还能继续用,你明日给我报上来,本候就来替你做这个坏人好了!”宁宣淡淡的说道。
“侯爷!”李庭玉向宁宣行了个大礼便退了出去。
宁宣打着为皇上寻访太子的旗号南巡,其实为的不过是尽可能的拔出徐家在南方的势力,徐希楷在南方经营多年,势力根深蒂固,短时间内要清除谈何容易。
宁宣斜靠在贵妃榻上,微皱着眉,这一坐便是好几个时辰,顾瑾就立在他身后,也是一动不动的站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宁宣伸手拽他的袖子他才俯下身去。
“这半边身子都麻了,快给我按按!”宁宣皱着眉微微直起身子,轻声抱怨道。
顾瑾没说话,却马上行动了起来,温暖的大手按在宁宣的脖子上,肩膀上,僵麻的身子开始渐渐舒展开来,宁宣舒服的闭上眼,把头靠在顾瑾身上,他累了,他需要睡一会了。
第二天,府衙门口便贴出了告示,说皇上圣明,特派安京候南巡体察民生,百姓如有冤屈皆可来府衙击鼓面见侯爷,请侯爷做主。
告示一出,整个禹州城都沸腾了,只是整整一天都过去了,仍旧没有百姓前来击鼓。
“去把惠县和宋县的县丞给本候抓起来,本候要连夜审他们。”宁宣看了看渐暗的天色道。
惠县和宋县的县丞被抓进衙门的时候态度还十分强硬,直呼无礼,等宁宣把他们贪污朝廷赈灾银粮和欺压百姓的证据扔到他们面前,又招出人证之后,两人便又痛苦流涕,不停的磕头求饶了。
揭发他两人的一个是惠县县衙的师爷,一个是宋县县衙的账房,宁宣钦点他二人接了惠县和宋县县丞的任,宁宣命人将二人的罪状写在木牌上,挂在两人脖子上,然后绑在府衙门口,两人抄的的家产也一并充公,粮食,衣物之类都分给了当地的穷苦百姓。
第二日,府衙又出了新告示,说安京候奉旨南巡,意在清明政治,拔出毒瘤,前来自省者,宽大处理,揭发检举者,可lùn_gōng行赏,冥顽不灵者,一经查出,严惩不贷。
告示一侧就是被绑在柱子上个职查办挂着罪状的两位原县丞,而揭发他们的人此刻已经回县衙上任了,宁宣用实际行动让人们了解了他告示中的意思,我给你们机会,把不把握就看你们自己了。
当第一个伸冤的百姓走进府衙之后,禹州城的百姓们终于突破了自己的心里束缚,纷纷站了出来,控诉平日里受的欺压。
在这场整治当中,宋师爷不止一次的向他们的新任知府李庭玉进言,李庭玉只是笑眯眯的道,侯爷南巡必然不能一无所获,总要象征性的抓几个贪官污吏好回去交差。可是账目一桩桩查下去,大大小小的官员一个个抓下去,侯爷似乎并没有适可而止的意思,直到宋师爷忍不住去向侯爷进言,请他适可而止被砍了脑袋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新上任的知府是跟侯爷一伙的,可惜,已经晚了。
“禹州整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本候明日就启程去宿州。”宁宣道。
“下官随侯爷一同去。”李庭玉道。
“不用,你还在在这里做好防汛准备吧。”
“那下官派兵护送侯爷。”李庭玉又道,禹州府是南方最繁华的城镇的,因此长年都有驻兵,李庭玉可以直接调遣。
“不必,这里的都驻兵都是徐家的人,不用反而比较安全。”宁宣道。
“侯爷,请侯爷务必保重!”李庭玉是真的很担心宁宣,他是真的愿意追随宁宣,他觉得宁宣年纪虽轻却是难得一见的明士。
“放心吧,本候自有安排!”宁宣点点头道。
从禹州到宿州需要五天,宁宣放弃了水路选择了陆路,为的是经过沿途府县可以顺道查看民生。
“你说他们会什么时候动手?”宁宣懒洋洋的问顾瑾,他们离开禹州已经两日了,之前都是在途径的县城驿馆住宿,今天估计只能露宿林中了。
“今天吧。”顾瑾皱皱眉道。
“我也这么觉得。”宁县笑笑,毫不在意。
“前面有一处村庄,晚一点可以赶过去的。”分柳回禀道。
“不去,如果我们在那里留宿,他们一定早有埋伏,在那里动手可能会伤及百姓。”宁宣道。
“那我们晚上就只能在林子里扎营了。”分柳道。
“就在林子里好了,找一处空旷点的山坡,在上风向就好。”宁宣点点头。
“是,侯爷。”分柳应声道。
“你想引他们入套?”顾瑾问道,宁宣显然胸有成竹。
“自然,给他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是,不知道他们会有多少人。”顾瑾还是有些担心。
“没关系,多少人都一样。”宁宣道。
☆、杀一儆百
晚上,宁宣叫顾瑾进帐休息,顾瑾摇头拒绝。
“没事,你进来休息就好。”宁宣道。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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