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涛也真觉得怪了,“我给他洗衣服又怎么地,关你什么事。”他是很不爽,这高二生也管得太宽了。
忍住怒气,朋友间也是可以互相帮忙的,就跟李洋说的这是帮忙的代价:“行,怎么都行,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这是我的权利,爱理谁理谁。”
不耐烦的语气,陆风赐深吸一口气,果然还得加把劲,这种时候更不能激怒对方。
白哲涛这样一个人,蠢事干得多对自己全然没有爱情,他已经很努力在半年多跟他相处,又沮丧承认相处时间确实不多,而且白哲涛不会跟他这个高中生在一起,有好几次他玩笑般说起恋爱,对方都不在意地略过,说那个年龄的爱他不赞同。
他完全可以告白,问题在于白哲涛现在喜欢一个女生而且他们间家庭问题也不容许爱情的增生,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之前白哲涛对他的态度。
“我陪你一起洗。”
“……”白哲涛无言以对,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不赞同的人现在改口得那么快,高中生的心思他不了解呀!
“我来洗,你去休息。”
极其温柔的一句话,他看着那双填满温柔的双眼愣了,说不感动是假的,他放弃对高二生的戒备,刚才他明白了,无论怎么怎么对待这个高中生都是白费劲,即使对方生气,在自己也生气时也会退让降下身价。
吾生有此弟何其有幸!
感叹完毕,现实总是让人悲哀,他不能接收这个弟弟。
“谢了,不需要,以后少烦我就更感谢了。”
拒绝出口,他有种感觉,跟陆风赐亲近过头他会丧失原本自我,甚至会走向更可怕的毁灭。白哲涛是个直觉论者,他对直觉的预感很相信,哪怕错了也不后悔。
陆风赐仍是笑着:“哥,我仅代表我个人,你想怎样对其他人都无所谓,我不会干涉你,你可不可以公平点对我,接触到现在,我没有在你面前说过他们一点好,也没有帮助过他们。看在这些份上,你能不能单纯地当我是朋友,兄弟,不要再不理我。”
总有一种人,无论你怎么对他,他还是会对你笑,再难过还是笑,低声下气对你请求。白哲涛遇到这种人了,他一时之间也心软了。
陆风赐确实一直在单方面纠缠他单方面对他好,当年的陆风赐还很小,不知道那些事,就算那两人要认回他,陆风赐也没有说过一句好话,甚至会在他被逼急了挺身而出挡在他面前,还为了他喝斥宠爱的妹妹。
对于这些白哲涛是知道,大概陆风赐是因为十年前太粘自己。可是,事隔多年,再见面的小孩已经长大了,他为什么会像小时候一般无二?难道说儿时的亲情与记忆真可以延续?就算是这样,白哲涛心头仍是困惑,导致他直觉陆风赐会把他推向更黑更暗的深渊。
白哲涛看着面前这张隐藏着牵强的笑脸没有回答,重新去外语系找苏芸,徒留陆风赐僵硬笑脸渐渐变成压抑的面无表情,穿着校服在路灯下与穿休闲装的大学生中格格不入。
☆、第二十章 冷嘲守护,我不信
周六,一场雨,将正玩的青年男女困住了,一番商讨不得已取消接下行程各自回家。他们或撑着伞或在雨中前行。而在其中的白哲涛,看了看雨,也无所谓地走进雨帘。
充当跟踪狂的陆风赐没想到他会这样就走,雨中漫步的人映得世界灰白,孤寂,而他却依然无所谓,走自己的路。一想到这是习惯,是从小养成的,就止不住的心疼。
“哥,上车吧,我送你回去,淋雨对身体不好。”想也不想起动电动车到他身边停下,陆风赐还想把一顶鸭舌帽盖在他头上减少雨打在头上的力道,意料之中被躲开。
焦急模样不是做作,真不懂他们一家在想些什么,想认回儿子?真是搞笑,还要派小的出场几乎天天纠缠。“我有脚。”应他算不错了,怎么说呢,自己还真是心软,软弱得令人恨铁不成钢。
“哥!”心一横,他把电动车停在旁边的停车场,跑步上去跟上。不敢逼他,不敢对他吼,那么一起走吧。
全程没人说话,都在沉默地走。
陆风赐很可惜现在不是冬天,这样自己就有机会生病有理由乘机让哥哥照顾自己,不对,冬天哥哥也会生病的,这方法不可取,而且剧情太狗血了。人生本身就如狗血剧情,还特意制造,不不,太傻了。
公车上陆风赐也没跟太紧,车上人不多,他站在离白哲涛一米远,抿着唇时刻注意他的动作。
广播提醒下一站就要到了,白哲涛面前一个男人要下车,停车时他没抓稳朝白哲涛撞过去,白哲涛也没防备他会撞过来被撞得朝另一边而去,这时陆风赐在后面扶住了他还用一只撑住那个男人不至于他撞第二个人,那男人造成别人的麻烦却连看都不看率先其他人下车,完全没有礼貌可言。
“多管闲事。”白哲涛嘀咕一声。
陆风赐苦笑,是呀,确实是多管闲事,白哲涛刚才是完全有能力稳住两个人的身形的,顶多就是受一点痛。
到家他们仍是一前一后,当着他的面,白哲涛“咣”的一声关门。
被逼退一步,陆风赐摸摸鼻子,又生气了。
“我回来了。”抖抖头上的水,陆风赐进门就喊了一句。
陆严司整天在家,本想着周末好好跟白哲涛谈谈,谁料对方仍是不给机会,“风赐回来了,呀,怎么全身都湿了!”见儿子落汤鸡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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