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深谋远虑,如此狠辣手段,父亲若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做到,想的会是什么?
卫凌词可以助他登基,也就可以将他拉下帝位!
“你如何重生,我便是如何醒来的,我比你不过多活几年而已,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没什么可说的,”卫凌词的声音很浅很轻,如琴声刚起一般,不带任何感情。
这样的话第一次听也就信了,可卫凌词说过很多次了,自己犹不知觉,可两世加起来与她待了近十六年的人,早已听惯了,旬长清知道卫凌词是为她好,女子相恋,父母定会不同意,更何况是一生骄傲的旬翼。
如此想着,卫凌词觉得不如先断了这条路,先将这颗幼苗先拔了,这样就长不大了,可惜的是,旬长清心里的幼苗在瞬间已经长成高耸入云的大树了,卫凌词就算拿锯子锯断了,可还是会留根的。
她不说,自会惹恼旬长清。
旬长清见她起身,也不管她会不会生气,日后会不会冷待自己,熬了片刻后,使了蛮劲将卫凌词摔在榻上,压着她的肩膀,泪水也滑落在她的肩头,“卫凌词,你说爱就爱,不爱就不爱,我为何要听你,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骗子,天天糊弄我,我不要按你说的去做,还有你不许搬去郡主府,我明日就让人拆你家的屋子。”
霸道又不讲理的话,让卫凌词不知如何回答,感觉肩上落了几滴滚烫的水渍,才明白眼前小无赖哭了,只好避重就轻回答:“我真的不知道,醒来就是这辈子了,再者我终究会搬离出去,只是借住。”
虽说隔了一道墙,可旬长清心中还是觉得空荡得多,她知道卫凌词的想法,可就是不明白,阿素姐姐与袁谩可以两情相悦,争取在一起,可卫凌词天天就知道劝说,根本不会想着日后的事情。
旬长清望着卫凌词,眨了几下眼睛,脑子里转得很快,她身上淡淡的桃花香闻得很舒服,让自己不想离开,不守信用的骗子,低头便咬着她肩上一块嫩r_ou_,不亲她,咬总可以吧。
她的心疼了,卫凌词也该疼。
两世相处,卫凌词未料到旬长清这般不讲理,不说话改咬人了,压在自己身上,她伸手将人往上推了推,可此时才发现旬长清的力气很大,竟无法撼动她,这种行为看起来有些无耻,也可以看得出旬长清的无奈。
她自己疼,便也要我疼!
果真还是个孩子,重生两世又如何,究竟还是阅历太少,脑子里想得也不足。她时时提醒,便想着能够阻断她这份不现实的感情,可此时才发现她也做错。
疼得实在有些受不住,卫凌词提醒道:“长清,我已经疼了。”
旬长清想回答她的话,也当真松了口,语气如寒冷夜风般撩动人心,“疼就闭嘴!”
说完了,低下脑袋,换了一处竟还想咬,卫凌词立时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触手便是一片凉意,那是泪水划过的痕迹,心中忽地痛了起来,比之肩头的痛楚更加尖锐。
她还是心疼了,指尖一寸寸地抚过旬长清脸颊,s-hi润的凉意传至心头,神色中带着些惘然,“长清,你要想清楚,别因为我毁了所有,这次若还是认定我,可能还是万劫不复的地狱,你所有的辛苦都是白费。”
她们所做的,和前世有何区别呢?
不同的是她们掌握了命运,其实只要旬长清不爱她,一切都会脱离原有的道路。
“白费也是你白费,我不过在凌云山上待了六年,玩了六年,其余都是你做的,你是不是因为不舍得眼下的成果,所以才不要我。”
卫凌词有些怕了眼前这人,没有道理的话竟说的这般理直气壮,她试着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不愿走的小无赖,道:“随你怎么看,我累了。”
“话没有说完,你就睡觉,我才不要。”说着,旬长清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间,樱唇微咬,屋内看不清,她就自己摸索,半晌,才找到束带在何处,打着坏心思想解开那条束带。
卫凌词只觉一只冰凉的手如蛇般在自己腰间游走,她是成年了,当然懂得旬长清的意图,觉得更加苦恼,两人间愈发暧昧了,这着实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她慌忙捉住了不安分的手,声音不似刚才强硬,委实低了很多,“长清,别闹,你还小。”
旬长清并未理睬她这个话,再继续信她,指不定明日转身就嫁给别人去了,手脱离了卫凌词的桎梏后,依旧漫无目的在找寻,口中不忘回她:“卫凌词,你就看我小,才总是欺我瞒我。”
手在腰间上摸索,自己冰凉的指尖感受到了一层薄纱之后的温度,温意一点一点穿透了布料,温热了指尖,更暖了自己的心,划过了平坦的腹部,似是又找到了想找的东西。
卫凌词一向不喜点炭取暖,屋内便没有炭火,正月里的夜里应该寒冷才对,可她竟觉得有些热了,心中愈发烦躁,便喝道:“旬长清,你胡闹够了,再闹我明日便搬走。”
若是往日,旬长清定被吓住,可今日她却将这话当作了耳旁风,有些嫌弃卫凌词聒噪,便腾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先道:“明日,你爱搬哪儿便搬哪儿,大不了我抱着行李和你一起去。”
方才已经摸到的束带被卫凌词夺走了,眼下又没有踪迹,好难……
卫凌词觉得旬长清不仅是无赖,还是一个专门干坏事的混蛋,与平日温顺的模样形成强烈的反差,让她不禁动怒,用力一推便旬长清推至一旁角落里,又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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