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去了圣德殿,殿外依然是如往常一样伫立着那些内侍和宫女,予迈步往里走,看见皇帝依然坐在那个蒲团上,只是没有木鱼的响声。予在旁边坐了下来,拿起了木鱼,在手里摆弄。闭目养神的皇帝忽然开口:“政事都处理完了?”
“是,都处理了。”
“嗯,外头的传言听了吗?”
予不解,问道:“什么传言 ”
“你不知道?”皇帝在蒲团上站起,眼睛死死的盯着予,满面的嘲讽:“我便告诉你,外头传言你不是皇家血脉。”
予愕然,满脸的不可置信。摇头道:“父皇,这是谣言,父皇不要误信谗言。”
皇帝摇头:”这并不是谣言,你真的不是朕的儿子,至于你是谁儿子,朕也不想知道,朕告诉你这件事就是让你死个明白,说来还要多谢你给朕求来了回生池水,让我得已残喘,出这口闷气。”
官生在旁看傻了眼,这是怎么一回事?予跌坐在蒲团上,喃喃的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父皇一定是弄错了,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你是个好孩子,可是却不是我的孩子,你就认命吧。”皇帝一脚踢开了面前的木鱼,大喝一声:“来人。”殿外呼啦进来一群人,一个个持着兵刃,可见是有备而来。予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环顾看着殿里的人,问道:“父皇当真不愿相信儿臣吗?”
皇帝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转过了身说:“带走。”
予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悲凉之色,也未反抗,跟着侍卫走了。官生大急,这样怎么可以?随后跟了过去。
外头的齐战等人已被皇帝的人的拿下,一起关押起来。到了天子号的天牢里,侍卫头领把予带了进去,面无表情的道:”进去。”予一脚踏入,后头当啷一声关上了那厚重的铁门。官生闪身进了天牢。
予看见官生,嘴角咧出了苦笑,官生悄声道:“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予道:“还能做什么,我看他们就是要杀我,我也有消息说父皇要换太子,没想到他竟然找了这么个理由。”
官生蹙眉,没有人会怀疑自己的孩子,自己在外头听到的话,可能就不是谣言那么简单。无论如何,不能让予出事,不管他的身份如何。
“那要怎么办?是离开这里还是?”他问予
“我也有些人手,只是不知胜算有几何,你回去,在你床下有暗格,里头有块牌子,拿着去找威远侯。”
“好,我这就去,你自己当心。”
“放心吧,他不会这么快就杀我的,他还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不是?”予冷笑,如今可就怨不得我了,既然我坐上了这个位子,那么,它就是我的。
官生隐匿身形,回了太子府,却发现府外已经让御林军包围了,他也没管那么多,只一路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在床底下找到那牌子。一块漆黑的令牌,入手清凉,巴掌大小,似蛇非蛇,头上两个犄角,背生双翼,腹下有四爪,身上的鳞片清晰可见。他咝的吸了一口凉气,这令牌?来不及细想,他带着令牌出了太子府,向威远侯府而去。
他只知道,威远侯路怀远是路秀的祖父,已届七十,别的一无所知。进了侯府,他觉得微微的异常,偌大的侯府里竟无一人走动,他隐着身形在侯府里找到了威远侯,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官生现了身形,他先是一惊,很快镇定下来,问道:“不知是公子是何方高人,来我侯府有何贵干?”
官生伸手在怀里掏出那块牌子,摊开手掌,让威远侯看:“侯爷可知此物?”
威远侯看见令牌大惊失色,忙拿了过来,仔细的看了,方才问道:“不知太子现在如何了?”
“关在天牢里,只等侯爷举事了。”
威远侯坐在了太师椅上,轻叩着桌面,道:“多谢公子前来,我这就去布置,你只管负责太子的安危,外头的事有我。”
官生点头,问了一句:“子建可好?”
威远侯一愣,复笑道:“原来你是梵净山下来的,如此,多谢相助,那小子好得很,你大可放心。” 官生点头:“如此,在下便告辞了,侯爷万事小心。”
官生依然隐匿了身形,消失在威远侯的面前,威远侯咬牙道:“为了墨龙令,就拼上这一回。”
官生回到天牢,跟予说了,予点头:“等着吧。”
官生打量着四周,四面墙是石头砌就,门口处是一扇足有半尺厚的铁门 ,门外有七八个人在看守 。天牢的顶部留着个通风的方形小口。天牢里靠右边墙放着一张木床,上面一套被褥,看着倒也干净,床前一张四方桌,上面摆着文房四宝。
予指着那桌上的物品哂笑道:“让我写罪状,我如何知道自己犯了何罪?”
官生抱着膀子问道:“你有何打算?”
“还能如何,看明日早朝他们说什么?若真要我的命,我也不能引颈就戮就是。”
官生忧心忡忡,看予那副样子,好像成竹在胸,心下稍安。盘膝坐在了床上,运转心法,向圣德殿望去。
圣德殿里一如既往,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那坐在蒲团上敲木鱼的皇帝不见了踪影。他的目光在皇宫里逡巡,最后锁定在一个宫殿的门口:长乐宫。皇帝正在此处,皇后笑面如花:“你还是动手了?不是怕天下大乱吗?”
皇帝冷冷的看着她道:“还要多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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