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条打成五蝠的丝绦,整个人看着简单随意。
而他对面的予,穿了一袭淡青的长衫,与他梳着一样的发饰,两人是那么的相似。官生的眼睛微微发热,他们真的是那么的相似,他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他仰头,有热流在眼中涌出,这世道对予真的是不公平,为什么要他承受这些?
室内,予和雍对视,雍面露难色:“我知道这事对你不公平,可是父皇当年想不动干戈就取了东鼋,没想到最后演变成这样,父皇想让你回来,东鼋还是由你做主。”
予冷笑:“我不姓易,你的父皇与我何干,我要东鼋会自己来取,不用你们施舍。”他一甩袖子,出了内室,拉了官生的手道:“咱们走。”
官生回头,正见雍自门内出来,看见他眼睛一亮,张嘴叫了声:“空见。”
官生正要回答,予冷冷的道:“他不是空见,是官生,如今我们俱是亡国之人,怎么?易城主要留下我们二人吗?”
雍苦笑:“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跟空见说句话。”
“我们这等亡国的人与你有什么好说的。”他不由分说的拉着官生走了。
雍满脸苦涩,看着他们远去,长长的叹了一声。他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这是皇命,他也不得不从,他努力的在为予争取。可是父皇已经不在意这个早已送出去的儿子了,他只是颗棋子而已,如今他的价值已经用尽,可以抛弃了。雍非常担忧,他知道予不会善罢甘休的,既然他的家国已经负了他,那么他怎么做也不会有人置词,他也要生存不是吗?齐战看着两人远去,对着易雍抱了抱拳,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予沉着脸,拉着官生只顾急急的走,官生看着无奈,拦腰抱起他,转瞬在皇宫里失去了踪迹。
四人在客栈回合,云渊兴冲冲的去了,却是扫兴而归,原因当然是没找到,他倒是没有不高兴,只说再去别处。他说当年分开的时候,是有四个人拿走了,既然成立了三个国家,那么没准那三块在那两个国家也说不行。他虽一直没有说他要找什么,可是官生隐隐觉得他要找的东西似乎是和墨龙令相关,他觉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堵在了喉头,怎么也冲不出来。
予的心情不好,一直默不作声,云渊怎么逗他他也不开口,默默垂首,几天的功夫,人就瘦了一大圈。官生看着心疼,看着他这样,无奈之下直接抱了他回了二仙山。
官生抱着他到了木屋边,直接把人扔在了水里,大声叫到:“你就在这里醒醒吧,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出来。”他做了个简单的结界,设了咒语,让予不能出来,但也不会淹死。
时进秋末,芦苇在河风的吹拂下刷刷作响,偶尔看见几只水鸟在水面上飞过。予本热乎乎的在他怀里,忽然间掉进了水里,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混沌的脑子立刻清明。
在见到雍的时候他忽然就明白了,自己真的不是齐皇的儿子,当雍说出那句:你是我哥哥的时候,他的脑子想的是什么,不可能,可是为什么不可能?自己的母后是西烈的公主,齐皇六十几岁了只有自己这么一个皇子。两个皇子在十几岁的时候均已夭亡,这二十几年来,后宫竟无人再生出一个孩子,哪怕一个个公主,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说西烈早就有意于东鼋,自己当了太子才没有动手。
可是齐皇在喝了回生池水后忽然起意,要换太子。西烈当然不会同意,谁能看着自己经年的部署就这么毁于一旦?于是他们大举进攻,假借太子清君侧为名,气死了老皇帝,取了东鼋。而自己这个螟蛉太子也被一起抛掉弃。若他猜得没错,他们的意思是自己做了皇帝后再派人来换掉,而那个人选,便是现在的玄武城主,自己的双生弟弟雍。西烈大概已经派人在寻他,往好里想,雍不会杀他,养着他,却不允自己抛头露面,从此做个庸人。往坏了想,派人缉杀他,因为他已无用处。以往他看自己的眼神里带着的怜悯,和他对自己的忍让,现在都有了答案,自己就是那粒棋子,现在已没了丝毫用处。
他不该为了那抛弃他的人自暴自弃,既然从开始他就注定被抛弃,自己为什么要伤心难过。有愤懑、有不甘,这很正常,既然不甘心,那么就要做些什么,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已想的通透。
云渊看见官生把予抛进了水里,立刻跑去捞人,官生拦着不让,两人在岸边打了起来。
官生始终没看出云渊的原身是什么,他知道那是对方的道法比自己高深,可是这不妨碍他跟他交战。云渊为了抢出予,拼命地往河里去,官生死死的拦着,云渊急的双手化圆,一道实质的白光在他双手间游动,猛的向前推出,一个光球想官生击来,极像官生玩水的手法。
官生纵身在原地跳起,凌空而立,手掌结印,一个大掌向云渊袭来,云渊大叫到:“般若手?好手段。”毫不在意,单手一挥,轻易的化解了掌法。两人在岸边你来我往打的热火朝天。七叶冷冷的看着云渊,他对这个凭空出现的人并没有敌意,只是好奇,他也没能看出他是何物所化。法力深不可则,心智却极为单纯。
予在水里看的着急,他也知道云渊的法力高深,心思只在自己身上,若是官生不让自己出去,他一定不会罢休。
官生和云渊相差的不只是一点点,几招过后就落了下乘,云渊甩开他,跑去捞予。谁知道他道法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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