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龙醉庄陷落后,中原武林便再无至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野心和yù_wàng,而他汪硕的yù_wàng,我能达成,他有背叛我的理由吗?”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明亮的眸微动,笑道:“最近他不是带回来个少年吗,说是很喜欢,我倒也想见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秦昭翼向来信奉拿人弱点,才能放任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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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魄昨晚睡的很好,一觉未梦,在舒服的云丝被中翻动了下身子,一双手趁着他翻动的时候,伸到他腋下,然后,缓慢的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手上被抱着的人不舒服,本能挣扎了下,身子重又往下滑,已经一身裘衣,整洁面貌的汪硕无奈叹气,坚持不懈的再一次把人从床上捞起。
看白公子被庄主从床上抱起,正眯瞪着眼,边上早伺候在一旁的丫鬟们迅速上前,为他套上红色里衣,又套上了白色镶着蓝色云边的外衫,白魄有些清醒了,原本半睁的眼,缓缓有了灵动,看着身前的丫鬟蹲下身子替他套上银灰色的靴子。
“汪硕,我得罪你了?你大清早的搅人清梦做什么?”伸直手,让丫鬟把浅黄色的腰带替他系上,白魄配合丫鬟们的所有动作,只眼睛狠狠瞪向束手一旁的汪硕。
“洗漱吧。”并不理他,汪硕很平静的来了句。
哼哼两声,白魄知道自己的眼神根本杀伤不了面前的人,尤其现在这个人的脸皮厚着呢,带着人皮面具能不厚吗?!
坐在晶石打磨成的镜前,白魄伸手挼搓了下自己的脸蛋,嘴里还有漱口时水里独特的花香,身后的丫鬟走上前,把他凌乱的头发缓缓整理到背后,小心的拿着栎木梳子一下一下理着。
原本就长的头发现在已经到了屁股后,白魄皱眉,不喜道:“拿剪子来,绞短些。”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别剪了,留着吧,挺好的。”立在一侧的汪硕走上前来,捧起白魄一缕长发,谁知发丝尽如水流般从指间滑落,触感极好,他本能的把手抵到鼻下闻了闻,淡淡的一股清香,和魄身上的味道一样。满足的眯眼微笑。
那神情和动作看的白魄窘迫。于是他张口便讽刺道:“你无父无母?石头里蹦跶出来的呗。”看汪硕那才到肩头的短发,白魄压根不想理会对方刚才的说法。
微笑的表情僵住了,汪硕脸色一瞬间阴沉了,身旁的丫鬟见状,俏脸稍白,速度躬身行礼退了下去,他们身边的丫鬟一退,房内本还站着的多名侍者也跟着一起退了下去。
白魄张嘴又闭嘴,看对方的脸色由晴日变暴雨阴沉,有些后怕的往后挪了挪,他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突口而出的那句话,汪硕却由不得他后悔,一把抓过他的手腕捏在手中,一开始白魄还能咬牙不顾对方逐渐加重的力道。
到了后来,手腕上的力道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有直接捏碎他手骨的倾向,他这才慌了神,用力挣扎起来,可哪怕他两只手都用上也没能从对方手中挣脱一毫,额头的冷汗已然滑落,白魄慌张的抬头对视汪硕,可对方眼中再看不见温情,只如寒冬的冰锥,冰冷刺骨的冻结着他。
白魄从未见过汪硕那样的表情,那种看他如同看仇人的表情,冰冷深处透着厌恶,仿佛他只是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臭虫,看似注视着他,可白魄从对方眼中却全然看不到自己的倒影。
白魄觉的自己会害怕,会求饶,或者愤怒,可实际上他没有,心中似乎被冲涨的棉花塞满了,满满溺上来的一种情绪,让他莫名堵的慌,他委屈,是的,是委屈!
所以他停止了手上的挣扎,心慢慢凉了下去,看着自己的手腕,对方还在加重力道,如同着魔一般,手上已经疼的没了知觉,手腕上那一块地方已经是紫黑色的了,再下去,自己的这只手就会彻底被废掉,把心中的那些情绪扫到一边,白魄凌厉了目光,喝道:“刑呈!”
门被推开了,刑呈不顾门口丫鬟们的阻止,进门便抬头望了过来,只见自家长老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微侧着身子,脸上满是汗水,脸色隐忍,而背对着他的裘衣男人伸出一只手正死死捏着他家长老的手。
那手腕的颜色,刑呈冷了一张脸,眸中燃起了熊熊火焰,一个横掌劈向了对方,掌风毒辣,哪怕汪硕背对着他也能察觉到,他依旧捏着白魄的手,轻侧身子,避了开去。
因为汪硕的移动,已经麻木的手又恢复了些知觉,白魄痛的哼了声。
汪硕冰冷的眸中现在已满是杀意,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冷冷道:“放肆!”
刑呈却不理会他,同样强烈的杀意散发开来,再次出手袭向汪硕,他并不如他表面隐瞒的那样,武功全力发挥下,就算是汪硕都不得不暂时退避锋芒,他松开了白魄的手,真正的动了怒气,啸一声:“找死!”
白魄轻碰一下肿胀起来的手腕,痛的他龇牙咧嘴,可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他紧张的抬眼看向房中搏斗的二人,不出所料,不过五招,汪硕已一掌把刑呈扫了出去,粗壮的男人往后倒飞,一头撞上了房中的木柜,身后紫木书柜碎成了木块零散了一地。
房外走廊处传来了跑动声,正一步步往刑呈走过去的男人突然立住脚步,吼一声:“都退下。”
那些杂乱的声音又逐渐远去,汪硕眸中的杀意已经化为了实质,狠狠钉在刑呈身上,地上的男人艰难的想爬起来,几次努力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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