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换了主意,他总觉的,很冒险,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到时候,也许会更被动。
到现在,白魄依旧没有后悔过自己的这个决定,见了沐子白后,他就觉的这个人很矛盾,直接面对他的时候,觉的他似火,目光中,气势上,总让人觉的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稍不小心就能焚灭人身。可从他沉闷,少于言的行为,又会让人觉的是在触摸一块千年寒冰,冷冽的让人从内心发寒。
一个矛盾的人,在不熟识他时,最好还是不要在他身上下赌注,白魄是这么认为的,那么这个胜仗刚刚归来的将军,现在又想怎么对他这个主动送上床的卑微奴仆呢,看着领自己来的人站于大帐前,却不再前进,白魄知道,接下来的路,该他自己去走了。
对着冬夜里的风,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看了看一点星光都没有的夜空,默然冷静了下来,多少年前,相同的夜晚,他的师傅,玄宗上一任长老拉着他平躺于塞外黄沙之上,用着他生平最温暖的声音嘱咐他,“小魄,莫要被自己毁了才好。”“师傅,我不会!”当年他稚嫩的声音才响起,他的师傅就笑了。
现今,他别真步了他师傅的预言才好,无奈的苦笑下,白魄伸出手挑起帘子踏了进去。刚进大帐迎面就见正中点了个巨大的火盆,四周还有不少小的火盆被架在架子上,正不断向外散发着光芒和热气,“你来了”一个自然的招呼,让白魄抬起了头,注视向了前方,就见白日里盔甲着身的沐子白现今以换了件宽松的黑色锦袍,提笔坐在案前。
看那男人端坐在桌案后,头也不抬的招呼自己,白魄楞了下神,白天看着还那般冷冽的人,没想到,晚上却感觉温和许多。看长久没有得到回应,本低头写字的沐子白抬起了头,见帐篷门口处的少年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好笑的挑起嘴角,“怎么?不想进来?”
不想,白魄倒想这么回答,但人家既然这般和颜悦色的对待自己,就不该不知趣,他不相信,沐子白是个遇到反抗,也照样会温和的人,看他屠杀南隅的城镇,就该清楚,这个人的心,是冷的。
所以在对方的打量下,白魄还是挪动脚步朝对方走了过去,看少年走过来,沐子白又重新低下了头,过了会,似是感觉到对方靠近自己,又低低的道了句,“坐下吧。”
白魄瞅瞅他的桌案,上面正摆着行军过程中的一些琐碎报告,又听着对方让他坐下来,也不迟疑,就近拣了个位置落座,这才又抬目打量起了大帐,物件摆放倒很简单,只一张床,一个帘子,几张书案,几张凳子,想不到,对方竟会这般简洁。
等他把目光从四周收回,重新注视向沐子白的时候,却发现本该低头批阅文件的人,现在正平静的望着自己,双眼带着丝趣味,突然碰撞上对方视线的白魄本能的移开了目光躲避。看白魄如惊兔般移开目光沐子白却轻声笑了。
可笑着笑着,又突然轻轻的落下句话,“还没伺候过男人吧?”已经在心里把各种打算都做过的白魄,还是被对方轻语的一句话给震慑住了,沐子白今晚表现的这般和颜悦色,自己还真就本能回避了今晚来这的目的,终究,逃不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三章:交锋
在怔愣了一会后,白魄忽而笑了,“大将军,这般迫不及待吗?”“不然,只是,送上门的殷勤,不接受难免不美。”
“其实,我可以为将军做更多的,而不是只做个“宠臣”。”看少年目光正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着无所惧怕,可脸上的肌肉却无法控制绷的紧紧的,沐子白突然就站起了身,向少年走去。
对方闲庭散步般朝自己走来,脸上的神色看不太真切,白魄暗自吸了口气,强自镇定不让身子颤抖起来,“这么说,你说的伺候,是在戏耍本将军咯?”黑衣男人眉目间已带上不满,燃着暗火的双目微微睁大了些,似是要看清少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将军缪论,我从未说过,要如何伺候将军。”白魄干脆把心一横,从那营中出来就已经是个大赌,现在不过是个小赌,若自己在沐子白心中的兴趣不够分量,今晚横竖不过一死,可若沐子白觉的自己还有让他把玩的乐趣,那么,他就还有机会。
就算他是五年前的武功,到了今天这个境况,也是没有用的,哪怕他可以打赢沐子白,却依旧没有信心从这六十万大军的包围下杀出去。毕竟,他不是神仙,数十万军阵中杀对方将军的事情,只适合出现在说书先生的嘴中,所以,他现在唯一的把握,就是揣测猎人捉拿猎物时的心理,从而赢取那一丝丝的机会和时间。
“你今晚就算......依旧可以做你该有的贡献。”终于,男人停在了他的面前,伸出手,轻轻勾起了他的下巴,这般轻佻的动作,白魄却没有半分反应,这个时候的反抗没有半点意义,他干脆顺着对方托起自己下巴的力道,抬头死死的盯住了对方的眼睛。
没有半点神色外露,对方虽在以最张狂的姿态说话,可实际上目光里却冰冷寂静的犹如冰渊,白魄本想从对方的神色中打探出沐子白现在的心理,可他失望了,就沐子白这般火于冰的结合体,矛盾的让在他身边的人都不适,更不要说揣测他的心理了,所以白魄只好破釜沉舟般叱问道:“将军莫非在小看人吗?”
“哦?”沐子白不以为然的轻哦了声,托起少年下巴的手却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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