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勋大腿上,开始无聊的揪人家裤子“以前都有人陪我……那么我要吃芒果!”
杭勋转头看了看坠,无视了重点“以前谁陪你?”
坠愣住了,没有看杭勋的表情,垂下脑袋,抓了抓头发“啊……就是,你还没回来的时候…哎呀我要吃芒果!快去快去!”
杭勋迟疑了一下,还是去削芒果了,留下坠一个人倒在沙发上,很意外的觉得坠之前活泼的样子此时褪尽了一样。
“坠,芒果切好了,呐,这是牙签。”杭勋端来一盘刚切好的芒果,将牙签递给躺在沙发上望着电视的坠。
接过牙签,坠坐下来看着这盘芒果眯了眯眼睛,害得杭勋在旁边笑着解释“我洗过手削了皮的,放心吧。”
笑起来摇摇头,表示不是这个意思。坠还是眯着眼睛,动作有些僵硬,一下子牙签戳到了盘子旁边的桌面上。没有注意到杭勋正看着他,坠依然眼神恍惚的盯着芒果,拿着牙签的手有些颤,感觉很慌张的样子。
杭勋没有发问,只是注视着。然后自己戳了一个起来,递到坠的嘴边,反应到的坠张开嘴吃了下去。眼眸却凝视着桌面……
感觉身体最深处的河流却开始荡起波澜,整个人颠覆着…似乎还未意识到自己在恐慌着什么,只是很怕……
随着时间推移,坠现在所能看见的一切,确实在越来越模糊…只是他还在敷衍自己,也没有给任何人说,即使心脏一直浮游着恐慌。独自一人时,颓然坐下,捂着眼睛不停地揉,只会愈发焦躁……
——
人间就是个可悲可笑的地方。每个人的出生都是纯洁无瑕。在这个世间,有无数颗白净心灵分划出不同的程度褪去它原有的光洁。被染上污黑是必定的,充斥着的yù_wàng使人强大。相对的,想要得到的东西总得失去什么做一个等价的交换。牺牲或大或小取决于你有多显赫。
美丽的夜晚笼罩着繁华的城市,静谧中透着鬼魅。在夜幕中的高楼大厦星星点点是冷色调的灯火,散发着金橙色光晕的大型高架桥上,一辆黑色跑车在柔和的灯光下呼啸而过,在霓虹点缀的黑夜中穿梭……
在一栋较为突出的大厦之下,这辆纯黑色的跑车沉稳的停了下来。明亮的车灯刚息灭,大厦门前一位身穿藏青色制服的保安走向车子,欠身拉开车门退到一旁。
“董事长叫我通知您直接上去找他。”
车上下来一位高挑的男人,身穿纯黑色贴身立领衬衫,衬衫中间点缀着两行银色的小圆点。外披银色针织衫。纯黑贴身长裤衬托出修长的双腿,黑色的皮鞋一尘不染。灯光将他立体的五官雕刻得更加分明。一头层次分明的乌黑短发,露出细长的俊眉。深邃的眼眶,一双空灵的灰色眸瞳如同凝结的冰面。高挺笔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削尖的下巴。还有那一如既往白皙的肌肤……
将车钥匙放在保安的手心上,修长的手指随意理了理领子,潇洒的迈开脚步…晚风拂起,随着他的步伐,他银色的薄衫下摆微微起伏着…
乘坐电梯来到董事长办公室,敲了敲门才进去。董事长就坐在柔软的办公座椅上等着他。那张经历了多少岁月雕刻的华发苍颜,此刻放下了凝重的神情,慈祥的微微一笑。
“你来了。”董事长沉稳的嗓音说道。
男人走上前去,下巴略垂,轻轻的应了一声。
“这次你设计的服装,我们的裁缝师做出来在市场销售…比以往的畅销度提高了三倍不止。”
这是个好消息,男人微微点了点头。
“你的作品总是与众不同,很不错,你是个人才。”说完,董事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牛皮纸袋,起身缓步走到男人的面前“这是额外给你的。”
抬起男人的手,董事长将牛皮纸袋放在他的手中,然后看着男人半垂的眼帘慈祥的点了点头。
“我就想亲自拿给你,好了,没有事了。”
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在电梯里透过落地玻璃望着脚下的城市,霓虹的星星点点,静夜的墨蓝,映入他眼眸中。这里富丽堂皇…却迷失了归属感。
从保安那里拿回车钥匙,到停车场取车子。宽广的马路,独行的黑色割破霓虹…这排斥着一切的冷漠与倔强啊……
回到家中,这是他一个人住的地方。一共两层,楼上是画室,楼下是却是寂静宽敞的两室一厅。
在浴室淋浴过后,换上了浴袍。来到客厅,看也不看一眼如同摆设的电视机,直接踏上通往二楼的白色阶梯。
刚拉开椅子坐下来提起画笔,手机就提示来电显示。
“说。”磁性的嗓子冷冷的吐出一个字音。
“哎呀真是的,每次都这么说话,设计图我一个星期后才来拿,你不用这么急的,知道吗?”
“嗯。”
“还有啊,旭折,别画得忘了吃饭,上次我来拿设计图你发着烧还在……”
没等对面的女人说完就摁掉了电话。她是负责来拿设计好的图纸并审核的人,是个很啰嗦的女人。
下楼去泡了一杯咖啡,稳了稳思绪,重新拿起画笔开始在空白的纸张上描绘着……
从那之后又过了两年多…那时疯了一样到处寻找…而过后真的无依无靠,快疯了。
上帝关了你的一扇门,必会给你留一扇窗。回首那时,画画画到手腕快断掉…不再要以前的颓废不堪,他牺牲了太多来换回今日的辉煌。现在回想起来那些都是噩梦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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