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峋风道:“阿衡不是那样人——父子俩十几年没在一块儿,有些生分是难免的。他对你对我都这么孝敬,又怎会不敬爹娘?想是怕二师哥担心才没说。”
顾七抬头看着他道:“大哥比人家亲爹还亲——要是你有了儿子,不知道会疼成什么样子。”顾峋风狠狠在他屁股上揉了一把,顾七一边“哎哟”一边道:“对别人都好,就是对我狠——打一巴掌揉三揉!打我打得狠,揉起来也这么狠!”
顾峋风道:“不让揉就起来,当我爱给你揉呢?”顾七正疼得死去活来,道:“你哪爱给我揉啊——你巴不得是给陈先生揉。”觉出他一下子停了手,自己反手一巴掌抽在嘴上——心说自己也没记性,干吗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容易两个人一块儿,老提他干吗?好像怕大哥想不起来似的。
可是话已出口,赶紧抱住兄长的腿道:“我说错话了——大哥心中敬爱陈先生,哪舍得打他啊?我该打,大哥要打就打我。”
顾峋风道:“我本来也没想打你”——心说我打陈湘还不是跟你在一块儿养成的毛病?不过这也不必多说了,反正是我不对!早就想改了,没想到又一次妄动无名——低头接着给他揉按,一边道:“我以后再不打你了——下回要忍不住,你提着我些——你想打回来也行。”
顾七抱住他道:“别,我是你兄弟,大哥管教我是应该的——你不管我,还有谁管我呢?”
顾峋风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说这孩子话?对了,我离开东瀛时你妻子不是已经有了身孕?她是公主,应该没事吧?是儿子是女儿?”
顾七脸色一黯,道:“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可惜我没有当爹的命。”顾峋风道:“别这么说——阿七,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有孩子了,只要你想,我帮你接过来,咱们也算后继有人。”
顾七心中一阵激动,直起身子看着他——知道他这么说,是真把自己当成爱人来看待了!旋即低下头来,叹口气道:“公主那个没多久就小产了,是个女孩儿;还有一位侍姬生下一个男孩儿,也是未足月就死了——我杀人太多,这也是报应吧。”
顾峋风看他凄凉落寞的神色,伸臂抱住了他,道:“阿七,没关系,我也没孩子,可咱们有徒弟啊——你的徒弟都这么孝敬你,不也挺好的?”他心中怜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想想他说过最喜欢自己抱着他,也就把他深深拥在怀里。
顾七方才给他揉伤时下边就硬了,再给他搂在怀里抚摸安慰,一股巨大的幸福感从心底升起,下头更涨得厉害,忍不住就在他腿间乱挺,呻吟道:“大哥,大哥。”
顾峋风叹了口气,伸手给他握住,由得他奋力chōu_chā了半晌,终于大叫一声,释放了出来。
顾峋风起身去洗了手,看他软软伏在椅上,伸臂抱起了他,送他回自己房里;知道他屁股肿着挨不得床,让他脊背先着床,再推着他翻了个身,趴着放在床上。顾七见他如此体贴,一伸手拉住他道:“大哥,我也服侍你一回吧。”
顾峋风血气方刚,看他方才那样,自己下边早硬了——之所以急急送他回房,就是怕自己把持不定。顾七早看出来,伸手便去解他腰带。顾峋风猛地一咬嘴唇,让痛楚维持一线神灵不昧,推开他道:“你歇着吧,我走了。”
(三十)赈灾济民
顾七不肯放手,柔声道:“大哥这是何苦?没人会知道的。”
顾峋风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什么叫没人知道?你赶紧给我放手。”
顾七深深看他一眼,终于知道眼前这人不再是当年船上可以色相诱的少年舵主,放开他道:“对不起。”眼睁睁看着他转身冲了出去,泪水又一次落了下来。
再说阿衡,这一回学了乖,由皇帝拿出信来给阁臣看,众人深受触动,防疫赈灾的事很快贯彻下去。
至于内阁补缺的事,皇帝也正在琢磨——首辅之位自然轮到杨大学士,然后是吏部、礼部、户部等几位尚书!阿衡将师父的言语跟皇帝一说,皇帝深以为然,于是在阿衡府上设小宴,请顾峋风兄弟一道过来商议。
阿衡早留心将几位够资格的老臣罗列出来,悄悄跟师父请教——这几位朝臣有的七爷从杜鹤影嘴里听说过,有的浑不知情;最后经过调查,再参考皇帝的意见——索性首辅而外,不设专人,有大事几位阁臣一起商量,然后根据几人的性情,什么事当倚重什么人——皇帝也就不再受制于内阁。
阿衡资历太浅,又刚闹出事来,众阁臣都看他不顺眼!为了以后的发展,只有一个法子——外放出城历练一番!阿衡早跟师父师叔商量好了——三个人一起去京外疫区帮陈湘的忙!粥厂的事交给父亲雒峋亭负责,雒纬和云儿帮衬!有什么事顾峋风往来处理——反正他上到皇帝、下到武林朋友甚多。
皇帝虽然舍不得,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为了阿衡日后的前程,只好忍痛割爱!贬他为直隶州判——专门襄赞整个直隶赈灾防疫诸事。
临走前两个人尽情欢好了一夜,阿衡又跟皇帝吹了吹枕边风——“减免商赋促进南北货运”的事,等自己走了之后,让皇上理直气壮地指出“打仗数年、国库无钱”,由阁臣想办法解决——几位大臣说来说去,既然朝廷力量不足,鼓励民间有财力者行事也就成了必然!
几位阁臣都是忠心谋国之士,也知道下令摊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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