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头道:“师父从哪儿找这么个傻小子来?聪明脸孔笨肚皮,问他叫什么都说不上来。”
(廿六)师父师兄
七爷看了阿衡一眼,道:“谁让你到这儿来的?瑶环呢?”
阿衡见那人与师父言行亲密,没来由的眼圈一红,道:“瑶环昨儿半夜才睡,还没起来;我怕没人服侍师父,所以把师父的早点送过来。”
那人道:“要我说,这小子比瑶环可差远了,得好好调教调教!我跟你说,我是你大师兄,你记着点儿,别睁眼瞎子似的乱撞——不开眼的傻小子!”
这话说出来吓了阿衡一跳——这上半截话是跟师父说的,后半截直接就转过来骂他,可以说随便之极了——真亏师父那么严谨的人,大弟子怎么这样无礼?
他来到这里一个多月,除了在后厨做苦役十来天,就一直在这院子里没出去过;除了师父和瑶环谁也不认识——早听瑶环说过大师兄是这如意楼的大掌柜,想来怎么也该有三十来岁,没想到竟是这么个轻狂少年!
阿衡见师父眼光明显不悦——这人年纪轻轻就当上如意楼的大掌柜;当着师父就敢这么乱骂人,师父也不管,可见对他是宠爱得很了——毕竟不敢得罪大师兄,只有低头行礼,道:“阿衡见过大师兄——我才来不久,有眼不识泰山,有得罪之处,请大师兄见谅。”
大师兄这才脸色稍和,道:“叫阿衡是吧?你十几了?”
阿衡刚要回话,七爷一皱眉,道:“雪川,你前头不还有事呢?”
原来大师兄叫雪川——他愣了一下,道:“就是,又让这小子耽误了半天。那师父我先走了。”拱一拱手,匆匆去了。
七爷这才道:“瑶环的功课写完了吗?”
阿衡神思不属,“啊”了一声,道:“是!千字文整个都抄了一遍,我都看了,就是后头几页有几个字写错了——回头我让他再练练。”
七爷点点头,伸手接过食盒,道:“那你去吧,还是辰正二刻到书房。”
阿衡躬身告退,心里想着大师兄从师父房里出来的情形,不知为什么心里烦乱莫名。这一天那张轻狂的俊脸没事就在脑中出现——凭什么师父这样宠他?卧房的院子都不许我随便进,却与他那样亲密?
当晚瑶环回来,阿衡把昨日写错的字给他指正了重写了一张。依昨日七爷吩咐又写了四张字给阿衡看过了,瑶环便解开裤子趴在案上,道:“来吧。”
阿衡看着那兀自带着板痕的翘臀,脸上没来由地一红,道:“还受得住么?”
瑶环道:“受不住也得受啊!师父的吩咐,少打一下怕要拿十下来还——肯这么分开来打已经是恩典了。你动手吧,别再打我的腿就行。”
阿衡点点头,照着他屁股上轻轻打下,瑶环挨了几下,回头道:“我知道你周全我,可也别这么明显——万一师父来验伤,不光要重新打过,你还要受连累!”
阿衡心中一凛,手上使上劲,瑶环又疼得叫唤,好容易二十戒尺打完,他倒累出一身汗来——两人昨晚便累得没顾上洗澡,当即相偕到浴室,一边冲洗,阿衡禁不住问道:“你现在每天去前头,需要服侍客人吗?”
“我去前头是学戏——现在还不见客人呢!也就有时候服侍师父。”
“你?”阿衡浑身一颤:“经常去服侍师父吗?”
“我不常去,一般是大师兄陪师父——我也就偶尔补补空子。”
“大师兄,大师兄他?”他真想多了解些大师兄的情况,偏是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你见过大师兄了?”
阿衡点点头,把早上的事说了一遍。瑶环道:“没事,你不用怕——大师兄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前头那么多事,你这点儿事算什么呀?不会跟你计较的。”
“大师兄每天都来陪师父吗?”
“哪能每天都来?师父喜欢清静,隔个三五天来一回罢了——这阵子倒是师父有兴致,都叫我过去好几回了。”
“你怎么服侍师父的?”这句话问出来,阿衡自己都不好意思,忙又加一句:“师父长什么样儿啊?真想看看他老人家摘了面具的样子。”
“我也没见过。”
“你没见过?难道师父睡觉时也带着面具?”
“不知道,每次师父泄完了火,就打发我回来了——也就大师兄能留在他房里过夜。”
阿衡心中一酸:“也就是说,只有大师兄见过师父的本来面目了?”
“那倒也不是——据说每个弟子挂牌出师前一天能看到师父的脸,不过师兄师姐什么都不跟我说。”
说着话两人冲洗已毕,阿衡给瑶环上了药,问道:“上次你照料我时说,你体内要放入玉势,是不是真的?”
瑶环道:“我骗你干吗?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放进去。”
阿衡道:“那你昨晚上放了吗?”
瑶环挠挠头,嘿嘿一笑道:“昨儿晚上挨打受罚的,腿疼得走不动,就在你房里胡乱睡了,所以才没顾上——你可别跟师父说。”
阿衡道:“那东西什么样?让我瞧瞧成不成?”
瑶环道:“那有什么不成?在我房里呢,你跟我来吧。”
两人回到瑶环房里,瑶环打开枕边的盒子,从里头取出比拇指略粗、半尺多长一根玉棒来——阿衡见一头也拴着一段银链子,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廿七)勤学苦练
瑶环倒不以为意,在玉棒上抹上一层油膏,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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