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意——看来教训一回,总算是知道分寸了,谦逊几句,把酒喝了。第三杯阿衡转敬给张公公,说他“鞍前马后地辛苦”!
张永倒不料他小小年纪,这样周全知礼——深深看了他一眼,接过酒喝了。阿衡这才从慧生手里接过酒来,拉住他的手一握,道:“谢谢你了。”
有这一杯酒下肚,他才勉强能支持得住!皇甫骏哈哈大笑,纵身跃下马来,众人也跟着下了马,阿衡挣扎着要下来,却只觉头晕目眩。
皇甫骏回头看他迟迟不下马,笑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阿衡抬了半天腿也抬不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说自己连马都下不来了,白显得自己柔弱无能,只能苦笑道:“果然有个新想头,可是只能跟皇上一个人说。”
朱宁和张永都被他高抬了一番,也不再跟他为难,各自带人去忙;皇甫骏兴致大好,自己翻身上马,过来跟他并辔前行。两人信马走出好远,看他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拉住他缰绳道:“又想起什么来了?”
(十二)逍遥天子
阿衡转过头去,道:“皇上,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感觉?”
皇甫骏一呆,沉吟道:“第一次见你,当时把你从那豹坑里拉出来,我顺手接住,低头一看,竟是精致得象玉娃娃一般——当时我就好生后悔。”
阿衡奇道:“后悔什么?”
皇甫骏笑道:“后悔这样一个美少年,看都没看就扔进豹坑里,要真让豹子给吃了,可到哪里找去?”
阿衡没想到这捉弄人的事他竟坦然承认,看着他道:“你经常把人往豹子坑里扔?”
皇甫骏促狭一笑,道:“闹着玩儿吗——不是让你抓着绳子呢?我不会真让豹子把人吃了的。这样的美人,我宁肯留着自己吃!”想到昨夜的旖旎风光,又禁不住有些情动,俯身便向他脸上吻去。
阿衡转头避过,淡淡道:“奴才身上脏,别污了皇上的嘴。”
皇甫骏是予取予求的脾气,哪容他躲避?伸手揽住他道:“怎么,作弄你一回,还恼一辈子不成?”一使劲便将他拎到了自己马上。
阿衡两条大腿内侧已经磨破了,裤子湿乎乎的沾在马身上——他方才下不来马,大庭广众的又不能让旁人知道,这才借故躲开,想跟皇上撒个娇讨两个人使唤——没想到他忽然动手,半干的血片给这么一下子拉扯开,疼得阿衡惨叫一声,险些没昏过去。
皇甫骏吓了一跳,只道他小题大做,未免有些不悦,道:“怎么?碰都碰不得了?”
阿衡一听他口气就知道他误会了,其耐疼得气也喘不上来,哆嗦着说不出话,心中实在委屈,眼泪滚滚而落。
皇甫骏最不耐烦看人哭,眉头一皱,放开了他。阿衡却不敢再逞强,委委屈屈地道:“昨晚皇上太勇猛,奴才有些吃不消——今儿又骑了一天马,奴才可不比皇上龙精虎猛的”
皇甫骏直到这时跟他面对面,才看出他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忙道:“敢是累了?还是哪里疼?我带你去找太医。”
阿衡摇了摇头,道:“别,为这个找太医,羞死人了——今晚让慧生服侍皇上吧!我只求皇上派两个人来照料我些,等改日好了再去伺候。”
他来之前就打算好了——自己身单力薄,皇帝龙精虎猛,独占怕是不能,不如先结好慧生,免得受朱宁牵制胁迫——所以当着众人的面约了皇上出来,就是让慧生看看自己何等得宠,然后再把皇上让给他,他才能见自己的情。
至于他自己,正好趁着养病讨两个体己人使唤,收服了好为己所用——日后要在这里占一席之地,单靠自己是不行的。
哪知皇甫骏却很是关心他,道:“你别多说了,我这就带你回去。”右腿一碰铁跨梁,照夜狮子马早驯得极熟,掉转头便往回走。
阿衡道:“可别去找太医,没得让人家说我轻狂,这点苦都吃不了。”皇甫骏一笑,打了他屁股一下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张公公早命人给皇帝备下香汤沐浴,洗去征尘好吃晚饭。却见皇上抱着阿衡就进来了——这位皇上自来任性而为,视礼法如无物,众人倒是见怪不怪,可把阿衡羞得个满脸通红,挣扎道:“我自己来。”
众人知趣地退下,皇甫骏只道他是腰腿酸疼,笑道:“热汤好好泡泡就不疼了。”一松手就将他直接扔进了汤桶里。
阿衡伤口让热水一激,疼得“哎哟”一声;皇甫骏三下两下脱了衣服,自己也迈进桶里来——那汤桶甚大,阿衡又瘦,两个人进去倒也不是很局促,只不过等皇甫骏坐下,水面便没到了阿衡胸口。
那汤里是兑了牛乳的,据说这样洗浴可使肌肤滋润——可是这样一来汤水成了乳白色,也就看不清水下的情景。沐浴着热气蒸腾的奶香,皇甫骏舒展双臂,道声:“好舒服!你还不快脱了衣服?”
阿衡道:“奴才身上”,皇甫骏不待他说完,扯开他衣服便扔到外头,一把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嘴唇便将他的嘴堵住了。
缠绵拥吻半晌,又去扯他裤子,忽见奶白色的热汤面上浮起了红色血花——皇甫骏“咦”了一声,道:“这是什么?是你,你受了外伤?”
阿衡从中午就水米未沾牙,这当口筋疲力尽之下,再被他堵住了嘴,热气熏蒸中气都喘不过来,人已经昏昏沉沉。皇甫骏挺身站起,将他身子抱出水面,这才看出他两个大腿根全都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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