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紧紧裹住,带着孩子再度走入江湖。因为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所以,当花如海听说韩铁城带着孩子来找他的时候,十分地激动。他知道韩铁城终于又站了起来。如果不是秋素萍对韩铁城一直心有芥蒂,他本想骑着快马去迎接他。可是他看到韩夜心的时候又起了忧虑。那孩子实在太瘦了。好在七童是个十分让人放心的孩子,和他在一起,韩夜心的笑容也变得多了起来。
今天,又是十五。花如海明白妻子的气愤,但是唯独他,却不能责怪韩铁城。因为如果连花如海也责怪他,这个世上,韩铁城又能去哪呢?
那许多个十五,韩铁城必定因为想起妻子的惨状而悲痛,但却又不得不照顾夜心。今天,他可以把夜心放心地交给别人,自己全心全意地缅怀海明珠。
花如海又怎能责怪他?
他放下字帖,朝夜心招了招手。
韩夜心走过去,花如海拍了拍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来。
花如海微微笑,笑容中带着苦涩:“夜心,你不要怪你爹爹。他心里实在是太苦啦。”
韩夜心点了点头:“花伯伯,我明白。”
花如海忍不住摸了摸韩夜心的头。孩子实在是太懂事了,懂事得让人心疼。
韩夜心却在心里叹息。他当然能明白韩铁城的痛苦!可是那个真正的韩夜心,能不能懂得呢?他只记得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醒来时,寒冷无比,一无所依。
因为是花满楼的生日,桌上摆了一些平日难得一见的瓜果。荷姑挑了一个香瓜,洗净切盘,蜜色的瓜片好似透明一般。韩夜心正待喊花满楼,却见他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的花坛下,不知在看什么。韩夜心准备过去看看,却被花如海拉住。
花如海道:“七童又在胡思乱想了。不要去管他。”
果然,过不一会,花满楼皱着眉走了进来。他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屋子里的其他人,走到琴台前,点燃了香炉,手拨七弦。
琴声如泣如诉,如雏鸟啼叫,羔羊跪乳。
花如海摇了摇头道:“七童想他娘了。我和你花伯母,从来没有吵架过。”
韩夜心也叹了口气。花满楼一定吓到了。他一定希望花伯伯去找花伯母。
可是花伯伯为什么不去呢?
韩夜心道:“花伯伯,你知道花伯母会去哪?”
花如海道:“你花伯母从小和你娘、师父相依为命。她应该回了衡山。”
韩夜心惊道:“那岂不是很远?”
花如海道:“她一旦决定了一件事,就绝不会回头。”
“花伯父,您应该去找她。”
花如海微笑着摸了摸韩夜心的头:“该去的时候花伯伯自然会去的。”
花满楼突然停了弦。他一个箭步走过来,望着花如海,脸色沉重。
花如海和韩夜心都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花满楼道:“爹,今夜的事,是不是严重到你一点也脱不开身?”
花如海点了点头。
花满楼叹了口气,扑进花如海的怀里。
七童少有的撒娇,也让花如海的心变得十分柔软。他轻轻拍着花满楼的背:“七童,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有时候你谁也不想伤害,却偏偏只能选择一个人……”
花满楼的头埋得更深。
他不明白秋素萍为何一定要走,更不明白韩铁城为何偏偏要在今天喝得那么醉!
为什么今天发生的事,让他无所不能的父亲也那么的忧愁、无力。
韩夜心笑着看了会很少有机会看到的充满孩子气的花满楼。他拿起一片香瓜,一边吃着一边望向院外。天是那么蓝,鸟儿是那么自在……
这一天的治疗开始的很早。午饭刚过去一个时辰,莫问针就领着他的徒弟来到了院子。和往日不同,今天院子里只有他们几个人。药已经煎好端了上来。
韩夜心吃过药,即使那药已经吃了快半个月,他仍是不能适应那种苦味。针灸的时候花如海和花满楼又来到了院子里。这一次比平常要长上一个时辰。等到莫问针终于打开门,让花如海进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躺在榻上的韩夜心比平时更苍白。花如海走过去,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莫问针道:“今日是十五,加大了药量和用针时间。花老板,你输送内力的时间也要相应延长一个时辰。”
花如海道:“只要能让夜心好受些,多长时间都无所谓。”
“那就好。”
花如海的内力刚刚传过去,就感觉到韩夜心比以往还要虚弱许多。以前这个时候,韩夜心至少能够醒着,在学会花如海的内力后,还能激起本身的内力,一起周游。
绝不像今天这样!
花如海心中疑惑,望向莫问针。
莫问针道:“今日是寒毒发作之期,小韩公子的状况比平日严重得多。花老板,你是不是感觉到他体内寒气越来越重?”
花如海点了点头。
“这些寒毒平时潜藏在小韩公子体内,今日乘着月光,便要出来作乱。花老板,只有您的三春心法,能稍微抑制一下这七巧仙人的冰魄寒毒了。”
花如海点了点头,继续给韩夜心输送内力。他果然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韩夜心体内的寒气越来越重,而且那寒气十分霸道,在夜心体内冲撞,就连他的三春心法,也不能完全压制。
渐渐地,韩夜心的头上冒出白汗。那是三春心法和冰魄寒毒在他的体内争斗,激出的寒气。可是韩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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