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他们总能将一些没有头厘的事情牵扯到一起,说是为了发泄也好掩饰也罢,总而言之,他们都拥有牵扯他人下浑水的能力。像这种情商不高智商也不高的人,能做的事,便是让自己不开心的同时还不让别人好过。
邓琼就是典型的这类人,这不,她还没学会怎么反思,就已经把事情的错处全归因到了前金主的妻子身上。邓琼觉得是她自己没本事数拴住男人,还有理怪到她头上,真是不可理喻。她原本是忿忿不平的,心中只道这帮人不知他们经理的阴险,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被赶出来了,还被众人如此排斥,她怎么想报复都没有法子进去。但心中的愤怒总得找个宣泄口,她冷静下来细细思索着,眼睛一亮,不知怎么的就找到了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邝天与她争吵,如果不是编辑部的人和她对着干,总编也不会开除她,更不会牵扯到她的金主,她现下也不会被人赶出来,更不会平白无故的失去原本优渥的生活!
这一切,都是编辑部的人惹得鬼!
邓琼心神一定,心中的怒火便狂躁的燃烧了起来。既然已经找到祸首,那么她自然便该给他们一点教训,或者让他们赔偿她一些什么。总而言之,不把她妥善安排了,她就一直闹下去,绝不善罢甘休!
邓琼抬头,一双眼里是令人反胃的阴毒。
华盛麓峰总部,总编办公室。
高闻见冷着一张脸,有条不紊的处理着积压的文件,毫不受外界影响。坐在他对面的不速之客一脸陶醉的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点都没有被观众无视的尴尬,反而越说越起劲,那架势,真是恨不得跳上桌子来表演才好。
“闻见,原来你有一天知道,其实在你的生活里,一直有个人在为你默默付出,竟然是这种感觉。”文景一派深情的朗诵,带着一种连高闻见都难以忽视的奇怪断句,认真道:“原来啊,这就是,满心欢喜而又温暖,想要微笑而又心疼,的力量。”
高闻见将处理好的文件整齐码好,接入内线让坐在门外的王秘书将批阅过后的通知送达到各部门,接着才放松性的活动了下手腕,顺带随意一瞥,用几乎要跳脱出眼眶的冰冷视线紧紧盯着仍在错误断句的文大魔幻现实主义家。
文景接到攻击后犹豫了一会,在抒情和保命中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小命要紧,当即放弃了那种奇怪的语调,乖乖闭嘴,用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眼神深情注释着高闻见。
“你来这做什么?”
高闻见双手合十放在办公桌上,一派要与人谈判的模样。
文景受不住的挥了挥手,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呐,闻见,你放松一点,人生何必如此严肃?”
高闻见继续一脸苦大深仇的看着他。
“其实这次来,我本是准备了许多正经的借口:什么公司的合同要改,想要进一步确认下一季度的签约关系,还有关于我的隐私协定是否无误之类的。”文景拉开遮阳帘,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才回头笑道:“可是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决定好,仗着与你的关系,便就这么理直气壮的来了。”
高闻见忍不住抽动了下嘴角,眼中一闪而过的无奈被文景准确无误的接受到。
文景一笑,不知怎么就忽然想起高闻见以前的模样,那时候的他虽然每天依旧摆着一张死人脸,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都不知该如何亲近才好。可只有走进了他的心,坚持不懈的一点点向他传递着温暖,才能发现这个男人内心深处沸腾的柔情。
他忽然很想同这人一起来回忆。
回忆那段,充满了青涩,但依旧美好的时光。
“认识你的时候我还在英国留学,那时人生地不熟的,什么都不顺心。即便课程和人际都处理得很好,可空余的时候,内心还是忍不住会泛上一丝落寂。”文景坐到高闻见对面,眼睛一挑,满是调弄,“上天保佑我终于遇到了一个国人,却没想自个儿巴巴的贴了上去,还要遭到那样冷漠的对待。”
高闻见静静的听着,没有反驳,仿佛随着眼前这人的讲述,又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段最为青涩的时光。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这么强大;当然,也没有这么冷漠。
其实他也在心理庆幸着,在那段漂泊在外的时光里,有文景这样的友人一直坚守在他身旁。不畏他的冷酷,不畏他的漠然,这人仿佛像太阳一样,时刻充满着让人心热的光芒。
当然,依着高闻见这样的性子,这句话是怎么也不会说出来的便是。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段话?”文景不知怎的突然话锋一转,一派认真道:“其实你的冷漠与淡然,都是因为还没遇上那个能让你褪下心防的人。”
高闻见微不可察的一愣,脑中光芒一闪,眼中仿佛在刹那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
“矫情一点说,作为一个跟你有这么多年交情的朋友,自然是打心眼里希望你能遇上一个能温暖你心房的人。”文景仔细观察着高闻见的面部表情,眸子里带着一种奇怪的复杂,“你看起来实在过于强大,仿佛什么都不曾压垮过你的脊梁。说实话,看着你扛起一切的模样,的确会让人忍不住暗暗心疼。”
高闻见瞥了他一眼,观察到文景眸子里的情感,突然开口道:“你在向我表白?”
文景猛然炸起,你你你我我我结巴了好一会,才张牙舞爪的怒吼道:“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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