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可回去面壁刻字玩儿’,这么巧这些树又挨着石崖,他肯定刻了什么东西。”
“你突然讲出这么有条有理的话,我好不习惯。”稚堇将信将疑地帮着刮青苔,还真的摸到了凹陷的线条。两人惊喜地对视一眼,拼命地刮着,一个字露出来了:致。
是廖蓝的笔迹。两人大受鼓舞,把可以够到的石面都刮了个遍,但除了这个“致”,再也没有其他痕迹了。
两人面面相觑:就孤零零一个字,猜字谜也不带这么玩儿啊!现在如果廖蓝出现在眼前,轮不到周鸩动手,珑白和稚堇就会冲上去杀了他。绕什么弯子啊!耍什么计谋啊!人都要被你活活玩死了好吗!
珑白和稚堇蹲在树上,一个劲地抓耳挠腮。突然,稚堇大叫:“我们全想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保护
“我们全想错了?什么意思?”珑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难道这个字不是廖蓝刻的?”
“不不不,”稚堇连连摆手,“你找到的这个字没有错。我是说,我们的整个顺序错了!”
她拿出廖蓝的信:“你想想,我们在地下见到老爷时,他知道周鸩给了我们这封信吗?或者说,他能确定我们已经拿到这封信吗?”
“嗯……应该没有。”
“对!所以老爷在地下故意说给我们听的那些话,不是暗示这封信的内容,也就是说,和我们找到的这个‘致’无关。我们先把信和‘致’字抛开,说说老爷能确定的是哪些事情。”
稚堇停下来理了理思路,好让自己接下来的话简明易懂。
“老爷能确定的第一件事,是我手上有图纸。这是他在地宫时亲眼看到的。
第二件事,是我们,或者说你——因为在地下时他没看到我——还活着,说明你还记得他教的符号,从水道逃出来了。
第三件事,你进入了冥道,坐上了冥船,到达了地下,显然你拿着图纸,而且还看懂了。
最后一件事,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你身边有个周鸩。当然我们也不知道老爷有没有回忆起周鸩的身份,但老爷一定会想,周鸩不是好人,而你的法力又没了,你的处境很危险。”
“那么?”珑白一脸迷惑,脑筋有点跟不上了。
“他首先考虑的肯定是保护你啊!”
“保护我?怎么保护我?”
“图纸、符号,他能保护你的方法,肯定和你手头的这两样东西有关。”
珑白的眉头拧成了结,使劲思考着。
“不过重点还不在这里。”
“什么?”珑白差点呕出一口老血,“你叽里呱啦半天,居然还没说到重点?”
“不要急,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好理解嘛。”稚堇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重点是,老爷一开始只用口型跟你说了‘识字’,对不?后来我们差点被衈龙发现,船停下来,这只是个意外。而老爷利用这个意外,又补充说了一通话,无非是想给我们更多暗示罢了。由此可见,在他看来,就算没有后面这一通话,光凭‘识字’两个字,你就可以找到办法保护自己了。”
“什么?!识几个字就能保护自己?”珑白大叫,“不是他脑子坏了,就是你在胡说八道!”
稚堇无奈地一摊手:“我觉得自己猜得绝对没错,但‘识字’是什么意思,跟图纸和符号有什么关系,只有靠你自己想了。你这么笨,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想出来,绝望的应该是我啊!”
珑白抓着头发,恨不得一头撞在石壁上。稚堇推了他一把:“姐姐我说了这么多,好累啊,你应该有所报答嘛。去,到行李里找点吃的给姐姐,吃饱了,姐姐再帮你继续分析。”
珑白乖乖打开行李,用昨晚吃剩的米饭、腊肉什么的捏了几个饭团,递给稚堇。稚堇暗喜:虽然他笨,但是听话,当个小弟还是挺好使的。
“跟姐说说,老爷都是怎么教你识字的?”稚堇边往嘴里塞饭团边问。
珑白神情古怪地瞟了她一眼。怎么教,这个能说出口吗?以前都是零零散散地教,没学会几个字,但从两年前开始,要求每天认30个字,没完成指标的话,就要被廖蓝推倒在床上脱/光衣服。以廖蓝和珑白的身形对比,无异于大人对小孩霸/王硬上弓,而珑白又承诺过不对廖蓝使用法力,等于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但是,等前/戏做足、欲/火焚身了,廖蓝却戛然而止,面无表情地起身,撂下一句:“你自己泼盆冷水降火吧,学完30个字再叫我回来。”
你这种没有经验的黄花大闺女,怎么会懂做到一半又停下来的残忍!我识几个字容易吗!珑白哀怨地盯着稚堇,看得她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你不想回答就直说啊,好可怕的眼神,我叫你一声廖珑白大爷,麻烦你把头转过去好吗?”
珑白不但没转过头去,反而猛地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吓得稚堇把饭团都掉了。“写字,我要写字!”他火急火燎地嚷嚷着,稚堇也被他搞得手忙脚乱,半天才想到折下一根树枝,“在青苔上写!”
他用力地在石壁残余的青苔上写着:“这是廖蓝最后教我的三个字,但我那天已经非常怀疑他要封印我,心烦意乱,不知道有没有学对。是‘廖珑白’吗?”
虽然他写得歪歪扭扭的,还缺了几个笔画,但稚堇还是认出来了:“没错。”
“教了这三个字后,他又说,这是写在族谱上的‘廖珑白’,也就是平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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