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
“这个……孩儿就不知道了。兴许是出宫来散心……”
潘远山道:“为父知道你在雍监时与太子交好,但是……当时在雍监求学的公子不少,你与太子关系是最亲厚的吗?”
“……好像并不是最亲厚的……太子殿下还是跟杨家的公子们关系更好一些……”
“那太子为什么要跑到我们家!还给我们留下这么大的麻烦!”潘远山猛地一拍椅把,愤愤道。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来传,说是刑部尚书并左侍郎求见潘大人和潘公子……
父子俩神情俱是一变。
当夜,京城飘着大雪,皇宫东南角的谨政院灯火通明,时不时有官员侍卫急匆匆进出,整个谨政院热闹得如同集市。
鸾鸣宫中,皇后正襟危坐,焦急地接过快马加鞭赶来的送信太监呈交的文件仔细看着。
那文件上详细地写了潘家公子的证词。皇后读着读着,只觉脑中一团乱麻。只有她知道太子失踪了三天,最后一天才出现在潘家。太子是醉酒状态,却只告诉潘家公子,跟外人说他们两个在喝酒,而事实上竟是醉酒睡着了……这其中并未提及太子本人的怪异之处。可是据她所知,太子的确是发了癔症才跑出去的……并且太子跑出去三天,为什么只在潘家出现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第二天竟在皇宫里出了事!之前的那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太子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杨皇后心烦意乱地将那份誊抄的文件团成一团,丢在地上。
这天刘未和萧昱也没出宫。事实上,他们是被皇后“挽留”下的。
皇后只说:“大雪漫天,出宫的路不好走,容易出意外,何不在宫中住一晚,等明日雪停了,宫道清理干净了再离开?”
刘未和萧昱心知皇后这是在怀疑他们,想把他们关在皇宫里,好阻止他们往宫外传话。
刘未没什么表示,心里有些没底,萧昱却大大方方的同意了。刘未见萧昱神色坦然,也放下心来。
两人于是又住到望仙宫。
这天刘未精神很好,饭都比平时多吃了一些,萧昱很高兴,以为刘未是有了好转的迹象。
吃过午饭,外面的雪依旧下着,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刘未提议出门赏雪。萧昱略有些担心,但见刘未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像小动物似的看着自己,当下心就软了,于是经过一番折腾,便带着裹成“豆包”的某人出了门。
出了寝殿,沿着回廊往前走,廊外的世界完全被雪覆盖了,白茫茫的一片,大雪纷纷,四周一片寂静,看上去好像一副绝美的画卷。
萧昱牵着刘未的手,在檐下停了下来。
刘未穿了几层夹袄并裘衣,最外面还披了一个厚厚的斗篷,风帽扣在头上,遮住大半张脸,他一手抱着暖炉,另一手由萧昱握着,尽管周遭的一切看起来都是冰冷的,他却并不感觉寒冷……只觉浑身衣服穿得太多,有点呼吸困难……
只是风帽似乎太大了,总挡住他的视线。他浑身穿得太多,胳膊动一下都很困难,于是只能略微抬着头,企图让风帽的帽檐往上一些。
随着视野的扩大,他看到了挂在屋檐下的大笼子。
看起来有些眼熟的鸟笼子,内里却是空空如也。
刘未心里奇怪,便问道:“那个是……太子送你的——”
萧昱并未回头,似乎沉浸在雪景当中,此时却低声道:“是啊。”
“鸟呢?!”
萧昱冷笑一声,低头,伸手拉低了刘未的风帽,道:“早就丢出去喂狗了,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刘未惊讶地合不拢嘴:“为什么?”
萧昱挑眉:“一个畜生,竟然敢叫你的名字!小未子只有我能叫!”
“别这么说,宫里姓‘卫’的太监不计其数,难道还不许人家叫小卫子吗?!”
“那我不管,别人叫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没听见。在我心里小未子只有你一个。”萧昱用手背轻轻蹭了蹭刘未发白的脸颊,一片冰冷,不禁皱了眉:“你感觉冷吗?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太冷,我们再往前走走——唉你把我放下来!”
萧昱却完全不顾怀里某“豆包”的挣扎,转身朝寝殿走去。
进屋之后,刘未放弃了挣扎。
萧昱把刘未放在榻上,亲自解了斗篷递给宫女。刘未将手炉放在桌子上,脱了厚重的毛皮外衣,顿时感觉不那么呼吸困难了。
他松了一口气,脱了鞋爬到榻的里面,找了软枕靠着。
宫女们将寝殿内原本半敞的窗户一一合上,很快,纷飞的大雪被阻挡在外。
室内温暖,刘未很快昏昏欲睡。
萧昱拿了毯子过来,自己也上了榻,搂着刘未,用毯子把两个人裹在一起。
刘未笑了一下,拱到萧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酝酿睡意。
“这么大的雪,京城周边恐怕也要遭灾。”
刘未听见萧昱若有所思的声音。
刘未道:“我在京城生活这么多年,倒是头一次遇见这么大的雪。”
“雪真的下大了,压垮了树木压坏了庄稼,冻死家畜,甚至破坏道路,让车马无法行驶,也够麻烦的!”
刘未突然想起前世住在南方时经历的雪灾,大雪压坏电线,道路结冰难行,甚至让火车延误都是有的……更别提南方本来取暖设施就不如北方,一旦连续下雪,在屋里呆着开空调电暖炉也不够温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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