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安抚他:“别担心, 我没事的,我可以看见你。”
顾怀盏双目一亮道:“真的?那我以后天天在仙帝面前晃悠。”
当归蹙眉说:“不行,仙帝他……”话未说完戛然而止。
顾怀盏紧张得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几句话的功夫,仙帝再次夺回身体的掌控权。
他视线幽幽落到两人相握的手上,开口道:“你在做什么?”
顾怀盏轻咳一声,抽回手道:“我看你好像快倒下去了,来扶你一把,你没事吧。”客套的随口问候。
仙帝一言不发的起身,绕过他走出楼阁。
等他离开了有一会儿后,确认过四下无人,顾怀盏拿出魂珠放在眼前看了一会儿。
一个猜测浮上心头,这颗新的魂珠到了他手中后,当归就又一次出现,冥冥之中在暗示着什么,该不会是受魂珠的影响……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也为了让仙帝体内的当归多看看自己,顾怀盏开始动不动就往仙帝眼前凑。
事实结果证明,他猜的八九不离十,即便不需要其他事件或因素刺激,只要顾怀盏经常带着魂珠到仙帝面前遛一遛,偶尔就能抓到与当归苟且相处的空档。
顾怀盏与当归并排坐着,不敢再贸然与他有肢体接触,担心仙帝苏醒后看见会心生怀疑。
当归转过头看着他说:“你的心情愈发好起来了。”
顾怀盏回之一笑道:“因为你最近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坚持的时间也变长了。”
当归轻嗯了一声后又道:“再等等我,我会想办法将七情六欲中属于我的那部分分离出来。”
顾怀盏点头说:“好,这次换我等你。”
由于时刻提防仙帝毫无预兆的回归,顾怀盏与当归之间的谈话大多也都是模棱两可,更不可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
虽然顾怀盏的心是无时无刻的在蠢蠢欲动,感觉已经快把自己忍成了出家人,这种只给看不给碰更不能吃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
当归垂着头,沉默许久后道:“你身上带着什么吗?”
顾怀盏笑道:“你感觉到了?”
当归依旧看着脚尖:“嗯,是什么。”
顾怀盏说:“魂珠,我把你的魂珠弄丢了,当然要想办法再还给你一个啊。”
“……”当归话语中夹杂着疑惑的口吻,“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怀盏忽然察觉出几丝怪异,虽然说话的腔调未变,可几句话下来,就是让顾怀盏察觉出有哪里不对。
他迟疑片刻后,张了张嘴,又咬住下唇,思索后才又开口说:“骗你的,又不是玩泥巴,坏了还能捏一个,你还真信了?”
当归抬起了头道:“是吗?”
顾怀盏望入他眼底,心下一惊。
果不其然,刚刚问他那些话的人根本不是当归,索性他有所防备没有暴露过多。
许是这段时日当归出现的太频繁,令仙帝察觉到异样,他拥有当归的记忆,学他说话的语气自然不难,险些就被他套到话。
被仙帝凝视着的顾怀盏心中七上八下,起身道:“这屋里头有些闷,我出去逛逛。”
仙帝起身堵住他的去路,顾怀盏往后退一步,他便紧追一步,直到将顾怀盏逼到墙角才开口道:“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又出现了。”
顾怀盏道:“因为我想他了,我想他了所以他就必须要出现。”
仙帝不信其言,戏谑道:“即便他已经消失了?”
顾怀盏颔首说:“是,即便他死了、烟消云散了,只要我想他,我想见他,他就必须要出现在我面前,这是身为我的道侣的基本职业素质。”
扔下此话后,顾怀盏从仙帝身旁绕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得快点想出办法把魂珠从仙帝眼皮子底下带出去,放在自己身上,他没有把握能瞒过仙帝。
这是当归最后的希望,也是顾怀盏唯一的希望,他不能承受任何风险。
正当顾怀盏走在路径上想着要如何离开云端上时,恰巧被他看到衔蝉神色慌忙的朝楼台的方向去。顾怀盏出声喊出他的名字:“系……衔蝉!”吸引起衔蝉的注意,然后朝他招招手。
衔蝉转头见是顾怀盏,脚尖朝向转换了方向,朝顾怀盏小步跑来。
顾怀盏道:“能帮我把当归的魂珠带给师尊吗?仙帝察觉出端倪,情况不妙,但我如今不被允许离开这里。”
衔蝉点点头,刚要开口答应又想起什么,摆手说:“我现在要去见仙帝,方才接到了诏令,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顾怀盏还没来得及再问什么,衔蝉就急急忙忙的跑掉了,他望着衔蝉离去的方向,内心隐约升起不安的情绪。
在这种时候,仙帝找衔蝉会有什么事情……
因为好奇心使然,顾怀盏没有听衔蝉的话乖乖留在原地等他,反而调头追着衔蝉的步伐往那边去。
在途中,他走进一旁花坛,将一株花带土一起铲起来,将当归的魂珠放进小小的土坑中后,又将那花放回了远处压压实,掏出灵泉水把手上丁点的土迹洗掉。
顾怀盏仔仔细细的又将自己身上检查一番,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后才又继续往帝宫去,心里忍不住吐苦水,不过是想谈个恋爱而已,怎么就这么费劲。
靠近最高的楼宇后,顾怀盏放轻脚步,收敛气息,沿墙猫着腰一声不响的蹭到那扇大开的房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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