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回不来,嗯……他会替我来照顾你,他比我厉害。”
游孟哲鼻子有点酸,不悦道:“以后别再做这种事,知道么?你要回不来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宇文弘看着游孟哲许久,仿佛有点感动,最后点了点头。
赵飞鸿自成名后鲜有一败,如今竟是与宇文弘实力悬殊,这等高强武技,实在是超出自己太多,当属睥睨天下再无敌手,半晌被打击得说不出话来。
当天抵达江州,铺天盖地的尽是大雨,一时间江水暴涨,上百艘船拥挤不堪,天子下江州巡城,今年端午是有史以来人最多的一年,看那架势全城足有五六十万,还有更多船只源源不绝地泊岸。
天地灰蒙蒙的一片,及至午后大雨倾盆,简直是从天上朝下倒水,寒江洪流犹如与天相接,千洪肆虐,万马奔腾,冲得无数船只在水中摇摆,简直是壮观至极。
渡口处人越来越多,人潮加上大雨,泥水到处冲刷,一片混乱。
江州参知也未料有这许多人,只得派了一千二百名江州军,用锁链将泊岸的船只连在一处,大船牵小船组成一个船阵,再架上跳板,跟随天子南巡的御林军也被派出来维持秩序。
上万人缓缓登岸,场面蔚为壮观,哗哗大雨,又到处都是人,游孟哲连眼睛都睁不开,听也听不见,狼狈不堪,被人挤着朝跳板上走,险些摔下去,一只手紧紧抓着他手腕。
“当心点!”赵飞鸿喊道。
游孟哲被淋得找不着北,幸好赵飞鸿与宇文弘一边一人,把他夹着才没被人群挤散,上岸后走了近一里地,人才渐少了些。
黄泥带着大水从高处冲下,傍晚时天色黑得吓人,数人被淋成落汤鸡,终于顺利进了城。
“你知道张远山么?!”游孟哲站在城门口,冒雨朝一名御林军喊道:“他来了没有!”
“快走快走!”那兵士无暇与他多说,揪着他衣领把他推到一边去:“别在这堵路!”
“哎!”赵飞鸿怒道:“别碰他!”
宇文弘要动手,游孟哲忙阻住他,城门守得极严实,搜身问话,过一个进一个。又淋了许久,进城一看,大街小巷都在白花花地淌水,幸得江州疏水做得好,倾盆暴雨下街中积水只淹到脚踝。
天昏地暗,涌入江州的百姓以万人计,赵飞鸿揣着银钱先去雇马车,雇不到,只得沿街边走边看。
游孟哲都快被大雨给砸扁了,一肚子火,骂骂咧咧道:“你那把兄弟呢!”
赵飞鸿大声道:“他还是你干爹呢!靠爹靠娘不如靠自己!”
游孟哲没辙了,大街小巷全不是他认得的那个江州,就连躲雨的茶馆里也是人满为患。赵飞鸿把人带到东街,挨店问栈全满,最后还是游孟哲指路云来客栈,三人方找到个临时歇脚的地方。
“两间上房。”游孟哲道。
“客官对不住了啊。”店小二端着两碗开水,大声道:“小心开水——”
游孟哲道:“哎你等等,叫你们掌柜……”
店小二看也不看他,说:“掌柜的在里头,什么房都没有了……来了来了!”
游孟哲气不打一处来,朝店里走,找到桌后掌柜,开口道:“这是咱家的产业不?”
那掌柜道:“等等等,谁家的来着?”
游孟哲道:“魔教的!我是游孟哲,少主,给腾两间房成不?”
掌柜道:“你不是姓赵了么?”
一句话噎得游孟哲半天出不得声,心想这消息怎么跟长翅膀似的……见了鬼了。
游孟哲道:“我付账嘛,给双倍钱。”
掌柜道:“都付账啊!少主!”
游孟哲:“……”
“等等等……你管我叫啥来着?”游孟哲道。
那掌柜的看着他,皮笑肉不笑,摇了摇头,游孟哲明白了——逗他玩呢。游孟哲抬眼看宇文弘,手指朝着掌柜戳了戳,正寻思要不要动手。
宇文弘会意捋袖子,那掌柜忙嚷嚷道:“别乱来啊!报官的啵!打了你们也没房住!”
游孟哲一口老血又憋了回去,闷声道:“算了。”
真是落汤的凤凰不如鸡,游孟哲回了前堂,宇文弘道:“我去找个房子,把人全扔出来。”
游孟哲忙摆手行不通,两人站在屋檐下看雨,赵飞鸿还冒雨在外头挨间敲门,游孟哲道:“回来罢!待会雨小点再出去!先吃晚饭!”
赵飞鸿远远喊了声,也听不清在说什么,招手示意他们过去。游孟哲面无表情地看,天顶滚雷一炸,方圆百里明亮如昼,哗哗大雨中赵飞鸿跑过来,护着游孟哲过去。
终于找到一家歇脚的客栈,狂雷电闪,整座江州城犹如在惊涛骇浪中飘摇。小客栈内光线阴暗,掌柜在柜台后打着个小算盘,头也不抬。
赵飞鸿过去付了钱,正好有两间上房,店里连个小二都没有,一切自己动手,幸得吃住都在一条街上,赵飞鸿过隔壁去买面,游孟哲终于得以喘口气,和宇文弘坐在厅堂里烤火。
“这雨下得这么大,龙舟还能看成么?”游孟哲问。
“来得快,去得也快。”掌柜懒洋洋道:“明天又出大太阳了。”
游孟哲忽然觉得那人声音有点熟悉,转头瞥向掌柜,眯起眼端详他,掌柜嘴角斜斜一勾,痞气地朝他翘了翘。
游孟哲总觉得这人看上去熟得很,正待起身时赵飞鸿却回来了,掌柜把算盘一收,回内间去。赵飞鸿端过来三碗在隔壁买的热腾腾的牛肉面,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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