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头,推脱道:“奴婢冤枉,奴婢没有说过!”
“你们没有说过,那么是我听错吗?”陈璞冷笑了一声,再说:“如果不是你们说,又是谁说的?”
她们马上指着对方,又把跪着的每一个人都乱指了一通,于是所有的宫婢奴辩解的辩解,指人的指人,整个朝堂闹腾的很,又像一个无情的地狱,他们的眼睛都红了,淮钧和陈璞却还是冷冷地看着众人为求自保,而出卖旁人的丑恶样子。
只有董靖一个人受不住,张开朱唇,喊停了一切,再说:“陈璞,你要是知道谁说了你的坏话,就直接把她们惩治了,何必让所有人受罪呢?”
陈璞瞥了董靖一眼,“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可是你问问这昭和殿的人,谁的心底不是这样想的?”
“就算他们心里这样……”
淮钧打断道:“靖儿,这是昭和殿的事。”
董靖一张俏脸白了,原来她这个当皇后的还管不了区区一个昭和殿的事!她悻然地闭上嘴,半点好话也不说了,沉默地看着这一场闹剧,一场让所有人遭罪的闹剧!
陈璞堂而皇之地嗤笑了一声,问众人道:“你们谁不是认为我让你们受罪了?你们谁不想我讨好圣上,让你们享福?我陈璞就是一枚棋子吗?”
“奴才/奴婢没有这个想法!”
“你们所有人就是心里一套,嘴上一套。”陈璞向前走了几步,双眼忽然锐利起来,厉声问道:“没有的话,那我的兵书了,书殿里的兵书你们拿到哪里去?”
他没有回头,他身后的淮钧却整身僵硬着,没想到陈璞竟是借题发挥,淮钧却没有勇气承认是他命人把兵书收起的。
董靖看着淮钧难看的脸色,好歹是同床三年的夫妻,不用问,他也知道陈璞的兵书是他收的,因为他不想陈璞离开。
他既然用情这么深,为何又不抽拨一点儿的情,为她着想一下?
阿福和昨日收书的奴才却有口难言,不知情的则一直叫嚷着:“奴才没有、奴才没有,请陈公子明鉴……”
“没有的话,又是谁拿去呢?”陈璞还是背对着淮钧,声音却像是刺透了他的心。
他们又互相指骂起来,陈璞冷眼看着一切,只等一个答案,却等来等去都等不到;淮钧却僵硬地看着他们,只想一个人把一切承认,免得坏了他和陈璞的感情;董靖则一字不发,没想到这趟过来,看的竟是这么好的一场戏。
良久,一个人站了出来,说:“陈公子,是奴才让人收起所有兵书的。”
所有视线看向这个本是站着,此刻却跪了下来的人。
是阿福。
阿福时常记着一个老公公教导他的东西,有了一个好的主子,就能有好的生活。而陈璞本来是一个好主子,现在却被刺激成无情疯狂的人,任由这个局面下去,这昭和殿的人就算逃得陈璞的为难,也逃不过淮钧。与其这样,不如由他承担一切吧。
或许陈璞念在旧情,也会放他一马。
陈璞转过身,看向淮均,只见淮钧别开了他的视线,他不得不赞叹于淮钧任由一个奴才揽过所有责任,而这一个帝皇却怯畏于他区区一个爱人,但明明只要淮钧承认过来,他又可以追究什么呢?
陈璞以为自己追究不得,可是这天下间也就只有他能追究得了淮钧,这就是淮钧怕的,也是所有人怕的,他们都害怕了这半个月来陈璞自遭罪,又使人遭罪的手段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算了。”陈璞扫了众人一眼,说:“阿福留下来,其他人我都不要了。”
“璞儿,朕再派一些人来照顾你吧。”淮钧略带讨好地说。
“不用了,阿福照顾我就好。”说罢,他抛下一句“小人退下”就离开了,头也不回,也不再看淮钧一眼,淮钧却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圣上,我们回宫吧。”董靖看着脸色不好的淮钧,开口劝道,免得让底下的奴才受罪,再说:“臣妾明日再派人过来昭和殿吧。”
听罢,淮钧的脸色才好了一点,他提醒道:“记得挑一些可信的人。”
“是。”董靖心里不是味儿,却面不改色地应了一声。
“其余的人就贬到杂役房吧。”
“谢圣上!”一众太监宫婢叩了一个头,谢过圣意,就任由守在门前的侍卫带走。他们心里不甘,但好歹免了皮肉之苦,只怪他们在这个时候跟了陈璞,在横遭这一劫,不过这样埋怨的话,他们不敢说,也不敢一直想下去。
淮钧和董靖一起回到凤仪宫,他绝口不提刚才发生的事,她也只是陪在他的身侧,说说家常的话,两个人一起的时光倒是惬意得很,那些烦忧他们都刻意地留在了昭和殿,他便顺其自然地在凤仪宫过了一宿。
翌日董靖是在微笑中醒过来的,那时候淮钧已经上朝了。她心情好,为陈璞挑选一批新的奴才时就格外地认真,最后把杂役房原来的三个哑巴选了过去。
那三个哑巴战战兢兢地过去了昭和殿,那是陈璞正呆呆地看着被他剪得乱七八糟的玉兰树,一见到他们跟着阿福来了,就冷冷地说了句:“我说了,我不要任何人来侍奉我。”
“陈公子,这是皇后娘娘派过来的。”阿福解释道,后面的三个哑巴连忙点头。
“送回去。”
一听到这三字,他们以为自己做错事了,就马上跪在地上,长着嘴巴“啊”、“啊”地叫着,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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