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似的,到头来什么都想不通。
却忽然,他喊了一声:“不好!”然后拉起下摆,拔腿就往城里边跑去。
他回到城中,就一定会回去,为何他不情愿回去还是一定会回去呢?只有姚子余他们出事了,他才一定会回去。
一回到城中,就见到一堆人围在一块墙前。他无意凑这个热闹,却听到那些人议论纷纷,说什么:“年纪轻轻,也不知犯了什么事,就要被处斩了?”又听另一个人说:“……斩的人少吗?也没有这个这么大肆宣扬的,估计犯了大罪吧。”“什么大罪,要是大罪就写在皇榜上了。”“妇人之见,你以为什么罪都可以告诉我们吗?我们知道这人该死就好了……”
陈璞越听越不安,拼命地挤进了人群中,再挤到最前,只见那张皇榜上画了姚子余的样子,还写了他的名字。他想呼喊出声,却怕过于张扬,只能用手掩着嘴巴,压抑着心中的悲愤迸发而出。
什么宿世的缘分,什么回去陪在淮钧的身边?统统都是那个江湖术士的假话,陈璞肯定那人是淮钧找来的,先哄他回去,又逼迫他回去。如果淮钧念过他们的情意,还会这么对待他身边的人么?这还叫辜负他不深吗?要他把自己的心挖出来,让天下人看看如何的伤痕累累,才证明得了淮钧辜负他的,到底有多深吗?
哈、他与淮钧到这一个地步,不怨人,什么人都不怨!都是他们一步一步走来的!
可是他为何要走?他为何要领他们的情?要是他依然呆在昭和殿,就不会牵连到他们,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淮钧要他回去,好!他就回吧!
他推开人群,拿着手中的十两银子跑了,跑到了那买马的人的店前。?
☆、第七十八章(中)
? 若果要问姚子余为何要被处斩,事情就要从五天前董靖把南起派去审讯阿福这件事说起。那天一大早,董靖刚起床、梳洗过了,南起就来了。
“小人参见皇后娘娘。”南起作揖道,再说:“小人奉圣上之名前来帮助娘娘,一切全听娘娘的差遣。”
“南侍卫急忙过来,帮助的可不是本宫。”董靖扬起唇角,颇有自嘲之味。
“小人嘴拙,请娘娘恕罪!”
“你我都是为圣上办事,无罪可言。”说罢,她才情南起平身,而后问:“依南侍卫之见,陈璞私自出走与昭和殿的一干人等有没有关系?”
南起想了想,点了一下头,在董靖的示意下解释道:“单凭陈公子一个人,不可能如此容易就走了。就算不是昭和殿的人,也一定有别的人。”
“那么,”董靖犹豫了一下,问道:“内外接应,可能吗?”
“事半功倍,当然可能。”
“那就让昭和殿的人供出外面接应的到底是什么人,比如那个姚子余。”董靖木无表情地说:“酌量用刑,留下他们的命就够了。”
得令的南起来到天牢,悉悉索索的打开牢门,里面的人就成了惊弓之鸟,瑟缩在一旁。南起带了两个人,经过一行的牢房,来到了刑房,冷着一张脸坐在一侧的木椅上,再命人先把几个侍卫来过来。
几个侍卫被轮番拷问,一身是血,南起依然是面不改容地坐在一旁,只是眼神如鹰一样盯着他们。问了个大概后,南起就抬起手,命令人把他们抬回牢房中,再把阿福带来。
阿福一进了刑房,就如那几个侍卫一样,先是被墙壁上头挂着的刑具吓得不断退后,而后他的反应比侍卫们的更甚,满室都是血腥,用过的刑具尽是暗红的血,随意地摆在一旁,却像是有灵有魂的猛兽对他张开了血盆大口,吓得他一个错脚,把自己绊倒在地上。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颤抖着,把自己瑟缩在一旁,以为这样就能把自己匿藏起来,哪知道下一刻他就被人拉来起来,带到了一个十字形的刑架前。
“不要、不要……”他挣扎地使劲挥动自己的手脚,却被人死死按着,把他一个翻身,就两个人一人一边,将他的手脚分开扣起。
而后其中一个人,手执鞭子,恫吓道:“当晚陈璞到底是如何离开昭和殿?”
“我、我、我……”阿福抖着唇,一个字都说得不完整,结巴了好一会儿,第一鞭就落在他的身上。
这一鞭的狠厉,直接把他的衣服抽破,把他身体抽出了一条血痕,好像要把他的肉也抽出来似的,痛得他吼了一声,眼泪随之流出来了。
“说!”那人挥起鞭子,又是一鞭。
一鞭接一鞭,阿福还没有从痛楚中缓过气来,就被卷入更深的苦痛中,犹如一个漩涡,要把他卷到进绝望之中,以致他只能垂着头,闭着眼睛,什么都说不出口。
忽然,挥动鞭子的霍霍声停住了,阿福痛苦地睁开眼,只见刚刚坐在一旁的南起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忍受着身体的火烧般的疼痛,直觉想退后,却是身体被束缚着,根本无路可退。
“福公公,不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南起接过鞭子,冷冷地说:“就算我信,圣上也不信。”
“我、我……”阿福又闭上眼睛,轻摇着头,陷入了剧烈的挣扎中。说与不说,这些苦痛承受不承受,该不该由他来承受,仿佛天底下所有的矛盾都一下子压到了他鲜血淋漓的身体上。
“福公公。”南起又是威胁地一喊,接下来却好言相向地说:“圣上念在你往日的忠心,吩咐了我们下手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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