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一个人孤独地守望着所有的荒凉。
那抹寂然离去的身影,再一次灼伤了路清的眼眶。
“你放心,我和秦子宁之间比白开水还要清白,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看得出来,你对他与对别人不同,他在你眼里,似乎总是最特别的那一个。路清,喜欢什么人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关心,也不会阻扰,更不会去破坏你们的关系。从今以后,你不用再挖空心思去猜忌我,我可以明确地向你保证,我对秦子宁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不过,身为你的助理,我还是要提醒你,秦子宁不是值得你守护一生的人,因为他不配!”颜殊歌的眼角依旧挂着笑,脸上的笑容带着释然,带着无奈,带着让路清都读不懂的自嘲。
那双明亮的眼眸,忽然间暗了下来,渐渐褪去了所有的光泽,变得有些空洞。
颜殊歌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从路清的心海里划过,这明明是他最希望听到的话,可为什么他却高兴不起来?
此时,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了,既感到轻松,又觉得沉重。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说出来,你就不用把我当你的假想敌了。”颜殊歌觉得今天的路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或者说,平日里路清就已经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而今天的他,却仿佛来自于重重迷雾之中,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是啊,颜殊歌说得对,他喜欢秦子宁,他更讨厌接近秦子宁的颜殊歌。
可是,他对秦子宁的喜欢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者说,他所谓的喜欢,真的是情之所钟的那种喜欢吗?
路清最初只是欣赏秦子宁的才华,渐渐将对他才华的欣赏转移到他本人身上。他渴望从秦子宁身上找到更多吸引自己的东西,那最初让自己灵魂都跟着颤抖的悸动,却从此销声匿迹。
上一世,这辈子,他的悸动似乎只有一次,那个惊才绝艳的秦子宁,似乎也只出现过一次,成了最短暂最绚烂的花火。
变成路清之后,他拼命地接近秦子宁,在秦子宁身上找寻了好久,却始终一无所获。抛除掉最初被惊艳的时光,秦子宁在他眼中,还算得上最特别的存在吗?
当那桶刺骨的冰水泼过来的时候,他习惯性地想要继续守护秦子宁,将他护在自己的怀里。当那个看起来有些纤弱的少年被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的时候,他的心竟是异常平静,平静的宛如沉寂千年的湖面。
一下子,路清仿佛忽然间明白了自己为何困惑,为何迷茫,又是为何郁闷。
原来,他以为自己找到了让自己心动的人,最终找到的不过是一个破碎的梦!
“也许你误会了,我对他并不是……”后面的话,路清竟是不知道如何说下去,梦醒了,梦碎了,一切都发生在须臾之间。重生后,路清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迷茫,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最为重要的目标。
当初他是因了秦子宁而身死,如今一切都变成了一枕黄粱,一笑荒唐!
“你对他是什么感觉,关我屁事!”颜殊歌不屑地撇了撇嘴,从沙发上爬起来,准备回房睡觉。
路清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强行将他按坐在沙发上,他的目光有些游离,不确定地看着地毯,“今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今天?什么事?”颜殊歌有些不明所以地问,他现在已经被路清彻底搞糊涂了。
“又不是得了失忆症,你和我装什么糊涂。”路清发现,自己所有的脾气似乎都已经被颜殊歌气没了。
面对颜殊歌,他的脾气开始变得越来越差,从最初的喜怒不形于色到异常暴躁,又从暴躁归于平静,这个人仿佛带着魔力似的,总是能不知不觉地影响他的情绪起伏。
“你该不会是说……上午的事吧?”颜殊歌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
路清用力地点了点头。
“奇怪,你为什么要向我解释这个,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讨厌我,难不成还会眼巴巴等着你救我!”冰水淋湿了衣物,凛凛寒风更是平添了几许刺骨的凉意,不过,这些颜殊歌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从始至终,他都是孑然一身。他是孤儿,从小到大,都是形单影只的存在,无论走到哪里,无论身处何地,他都没有奢望会有人关心自己,在意自己。
他一如往日那般,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个人收敛起所有的伤与痛,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自己的伤口。
在意,不在意,又有何用?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路清,失笑地摇了摇头。
“难道你从未想过我会救你?”路清似是从他那充满讽刺的笑容里读懂了什么,心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那股郁结之气再一次席卷而来,让他觉得胸腔内盈溢着一股难以压抑的躁动。
“从……未……”这两个字,颜殊歌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没错,他从未奢望过有人会在意他,更别提那个人还是曾经对自己做出那种令人难以启齿的事的路清。
路清的双手忽然放在了颜殊歌的肩膀上,将他的身体牢牢地钳制在了沙发上,迫使他与自己对视着。
“颜殊歌,我真的越来越看不透你这个人了……为什么你总是摆出一副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的样子呢?你不在乎别人对你的非议,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肆意地糟蹋自己的健康,甚至我对你做了那种事,你都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颜殊歌,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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