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这么做。”
“既然迷了路,自然要寻路。”东方凌鹫坚决将这出戏进行到底,他驾马前行。
岳冬怕黑,人多时还好,这会就剩他俩,两支火把,他自是不愿再落单赶忙跟上。岳冬明白东方凌鹫的心意,可这成功的几率为零,被赝品抓回去,东方凌鹫那套迷路的说辞未必管用。岳冬想叫东方凌鹫打消念头,可东方凌鹫像是知道他怕黑不敢一人独处山林般,他越让他停下,他反而驾马跑的越快。
其实东方凌鹫不知道岳冬有黑暗恐惧症,他只是在赌岳冬不熟悉地形必然会跟着他,果真岳冬虽有顾忌可还是跟在后面。若岳冬不跟上,他自是不会一人独行。岳冬眼见拦不下东方凌鹫,只好妥协,不报任何指望跟在东方凌鹫后面。
东方凌鹫并没天真到真认为自己这小把戏能逃出生天,他只是想变被动为主动,引出幕后的人,他不想一味被人耍。东方凌鹫设想对方会做出的种种可能,可怎么算也没算到,这个时候会地震。
他正打算把岳冬带到他认为对他们有利的地方时,大地伴随轰鸣声出现地陷。东方凌鹫骑得不是傲月,这马傻傻的,很快被绊倒。他忙用轻功跃上树梢,可地面塌陷,大树也失了根基,顷刻沉了下去。火把早已脱手,在黑暗中东方凌鹫急切寻找岳冬,希望自己能到他身边相互扶持度过危机。然而人力不可胜天,他被大地吞没了。当他醒来时黎明的曙光为他照清一切,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昨夜还是山,此刻已被破成两半拉开一道数十丈宽的山谷,而他处于靠近谷底三四丈高的土坡上,自己的手脚被裸露的树根缠绕被土掩埋,一时无法动弹。
“岳冬、岳冬……”东方凌鹫一边寻找岳冬,一边挣脱树根和泥土的束缚。好不容易能站起身,这才见谷底平地上呆立一人,那背影、那衣着酷似岳冬,东方凌鹫又惊又喜,他更加高声去喊。对方听见他的声音,回头仰望,人虽狼狈不堪,满脸灰土,可这个距离东方凌鹫还是能认清那是岳冬,东方凌鹫总算放了心。他急于奔向岳冬,可一迈步才发现自己左腿已经骨折,右腿也有损伤,严格来讲他可算是遍体鳞伤,之前忧心岳冬安危而未注意,这儿放了心,一动地方才感到钝痛从断口处传来,他一个不稳栽倒在地。栽倒后,东方凌鹫想要站起就困难了,气恼之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等东方凌鹫爬起身,从山谷的一头传来不绝于耳的隆隆声,且越来越近。
“不好!”东方凌鹫大惊,双腿负伤的他难使轻功,他焦急的喊岳冬过来,到高处来。可惜岳冬像被那不寻常的隆隆声吸引住,对他的声音充耳不闻。东方凌鹫从未如此慌乱,甚至口不择言,都不知自己声嘶力竭的冲岳冬喊了些什么,最终于事无补,一切都在眨眼间结束。汹涌的洪水顺着新裂开的山谷奔流而过,吞没了一切,夺走了一切。片刻前还站在谷底的人此时已经消失在洪流中,东方凌鹫瞪着双眼,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岳冬!”他的呐喊声被滚滚洪流盖过。他待的地方禁不住洪水的冲击开始松动下陷,东方凌鹫没有畏惧,反倒觉得是在帮助负伤的他进入水中,他要去找岳冬。他俯卧的平台瓦解了,他的身体不下反升。一股力量将他拉到更高处。
“你帮不了他,还是照看好你自己吧。”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这是他第二次听到,可唯有这次他才深刻体会到其中的含义。
平坦而开阔的山顶可以看到洪流去向的更远处。东方凌鹫坐在地上恨恨的瞪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怒极的他顾不得许多咬牙切齿的道出对方名字:“李贤!”
“朕还是习惯听爱卿人唤朕陛下。”赝品悠然自得的纠正东方凌鹫对他的称呼。
东方凌鹫厌恶赝品这种玩味的态度,若他能起身定要先给他几十拳。他愤恨道:“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谁?岳冬吗?岭南王说笑了,第一朕没理由要岳冬的命,第二他又没死何来害死他。”
“他没死?” 这话对东方凌鹫倒是一剂良药,他立刻镇静许多。
赝品遥望江水说:“以这泄洪渠的水流速度最糟也不过是被冲个稀烂,凭他身体的复原能力很快就会好的。”
赝品说的轻巧,东方凌鹫听得可是心惊,更为赝品的无所谓而恼火。想到岳冬昨晚自杀的举动。他迫切的问:“如果头和身体分了家,他也能活吗?”
赝品收回视线,俯视东方凌鹫道:“朕要他死他就是完整无缺也难开眼,朕要他活他就是化作灰朕也能让他死灰复燃。”
赝品说的霸道,可也算一种保证。在确保岳冬性命无恙后东方凌鹫终于能冷静的思考问题。他问:“砍头即死的话是骗他的?”
“十五年前这是真话,但生命是会进化的。”
“你们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国家?”
赝品眯眼笑了,居高临下的瞧着东方凌鹫。“你比岳冬聪明,他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从未怀疑过。”
“他知不知道又能改变什么。”
“那你知道又能改变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要这般折磨他。”
“折磨?这话严重了。我不否认早些年因为他谢绝‘主人’的邀请,所以有一段时期我很讨厌他……”
“什么邀请?”
“那只是‘主人’一时贪玩硬说岳冬是他的救命恩人,要献身报答他,却被不喜男色的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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