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面对我间接杀死原先的东方凌鹫的事实。是我把一个天之骄子变成一个平庸的男人。我亲手毁了自己的爱人。我窝在岳冬身边悔恨落泪,许久之后,我支起上半身,泪眼婆娑的直视岳冬问:“你会恨我吗?在东方凌鹫这件事上你会恨我吗?”
岳冬眼中透露着纠结,他只能用眨眼表示他的感受,这很局限,所以过了许久他才勉强连续眨了两下眼。我当他是不恨我。其实我这话问了也是白问,他把对东方凌鹫的感情都忘得差不多了,东方凌鹫是娶寡妇,还是和我纠缠不清都跟他无关。
“忘记真好。”我喃喃着,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手下的肌肤光滑富有韧性的感觉真好,只可惜没有东方凌鹫的胸膛浑厚,但心跳的声音是一样的……我就这样对比着、想照、听着、摸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我以为我的洞房花烛夜就是趴在岳冬身上渡过,但当我醒来时,发现我枕着的胸膛已经换人。“怎么是你?”
我坐起身,我周围的环境也从屋里挪到了庭院。
赝品跟着从躺椅上坐起,说:“孩儿昨夜回宫后,见爹爹搂着岳冬睡……”
“你嫉妒了?”
“孩儿知道爹爹心情不好,怎会往别的地方想。只是您搂得岳冬太用力,他很痛苦,才不得已把您和他分开。”
“看来我还真不适合与人同床共枕。”我又联想到东方凌鹫,我若真和他成亲入了洞房,他会不会也受不了我的力量闹分居或离家出走?我轻叹口气,坐在躺椅上,问并排的赝品:“你怎么把岳冬一个人扔在碧竹园?”
“那不是我做的。”
“那是谁?”
“我一直陪着您,没时间管他,就交代红绫照看。您放弃给东方凌鹫办丧礼后,红绫就将岳冬秘密带回宫。可您将岳冬留在仓房时,王府的家丁去取葬礼用的东西撞见他,那时岳骥的死讯已经传开。不明真相的家丁见岳冬一声丧服,以为他是从外面赶回来为岳骥发丧,但又奇怪他为何在爹爹府上,就这么和岳冬说起岳骥的死。红绫见岳冬执意要去岳骥家,怕他暴露身份,才把他囚禁在碧竹园。事后孩儿见过岳冬,他听到的传闻是他把岳骥给气死的。他对此耿耿于怀,认为是孩儿干的。”
“难道不是你干的?”
“我没理由这么做。”
“倒也是,没什么理由,可不是你,冬影怎会对岳骥……”
“不是冬影。”
“不是冬影?”
“是莫黑白。”
最近一听到这个名字总没好事。我奇怪,“他和岳冬那里像!”
“不像可以改扮。人类都能易容,傀儡改貌更加轻而易举。莫黑白嫉妒岳冬,当他知道柳玉柔到访过岳骥家,就借机假扮岳冬去刺激岳骥。”
“他嫉妒岳冬?岳冬有什么让他嫉妒的,我看可怜倒是真的。”
“就因为爹爹怜惜岳冬,才让莫黑白嫉妒他。”
与其说赝品是在为自己开脱,不如说是在借题阐述另一个事。傀儡到底有没有自我情感。自从莫黑白出现,这个问题就屡次被搬到台面上。这次赝品没有直说,意图却最为明显,也最能让我听进去。我没像以往那样立刻反弹,而是选择沉默。
悠远而沉闷的钟声敲响,赝品说他该去上朝,并提醒我今天是大婚的第二天,按人类的习俗,儿子要带媳妇向公婆敬茶。我是无所谓,上头没人,但烟色还在等我回去。我收拾心情站起身。离开皇宫前,我先确认一下岳冬的处境。他又被送回碧竹园,他现在能自由活动肢体,不在虚弱无骨。可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床上发呆,不知思索什么。
我目前心情低落,只求面上的平静,不想深究任何事,但还是问了下赝品既然岳冬不在寝宫为何把我搬到院子里?他解释,怕我睡着后难控力道,把寝宫折腾塌了太引人注目,所以才带我来宽阔地带。我草草的“哦”了声,表示他顾虑的对,就一个人回了王府。
我和烟色同时大婚,王府一下迎进两代女主人,氛围改变不小。烟色和凤蝶肯定是相濡以沫,但我和那个叫夜姬的傀儡,除了第一天喝媳妇茶时,我们是同时出现,往后数日,全无来往。这当然是我单方面的要求,至于她怎么想,要不是出了莫黑白的事,我还真不关心。
我现在无法确定傀儡到底是怎样的生物。究竟只有莫黑白是个特例,还是所有傀儡都有心?如果承认他们是独立的生命体,就等于我之前对傀儡的成见是错的。想来面子上挂不住,困扰许久后,干脆不去想,就当莫黑白是个特例。下定决心后,我告诫夜姬,不要在我面前晃。她很安分的呆在自己房里——应该是我们的房间。我从不去住,就成了她一人的。时间一长,烟色和凤蝶就察觉不对劲。北、极、光 倒会解释,直接告诉烟色,夜姬不是我想娶得人,我的心上人和别人成亲,因为受刺激才同意这桩政治婚姻,要他别管我们的事。烟色确实没来烦我,却因此更加同情夜姬。外面对岳冬的传言很不利,夜姬是红绫的结拜姐妹,也就等同是岳冬的义妹,在这种情况下嫁过来压力一定很大。夜姬温婉的外表总流露我见犹怜的忧郁。找得烟色和凤蝶天天去陪她,怕她寂寞、悲伤。我这也是自食恶果。算了,我现在懒得管这些。过几天烟色他们会发现,我不在夜姬一样过的很好。
我婚后的第十天,叁仁和易南回来了。叁仁一见到我,就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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