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过来,他交过的一个女朋友就曾经开玩笑地说:仙国,其实你也挺招男人喜欢的,你不知道?所以他当然知道男人跟男人也能有那么回事。
天啊!原来他的大哥是现实版的《蓝宇》!不,比那还要惨,他大哥让人家睡了十几年,如今年老色衰,被人一脚蹬了!
“大哥!”仙国一把抓住大哥的双手,“你别难过,你还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就是感情上不顺利,或者不结婚没有孩子,我以后也会照顾你一辈子,给你养老送终的。”
徐定国半张着嘴愣了半天,虽然他知道这个弟弟向来就是这幅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德性,但是这种本来很感人肺腑的话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来,他立刻跳起来对准弟弟的脑袋就是一顿狂锤。
“老子三十出头,拉着一个建筑队,你个拿死工资的小白领一年赚的还没老子零头多,要你养老!要你养老!读书很了不起吗?本科生很了不起吗?研究生很了不起吗?”徐定国每说一句就敲过去一个爆栗子。
仙国被狂风暴雨般地收拾了一通以后,噙着眼泪认错,“大哥,我再不多问了。你要是心情不好,就拿我出气吧没关系,我任打任骂。”
徐定国没了脾气,家里男孩多,彼此交流的方式就是拳头,仙国最小,他从来不曾打过他,所以现在看着这个小弟,就觉得格外欠打。
最后敲了一记,他转身去收拾行李,并且蹲在那里思索要出去买哪些生活用品,他这次出来,是打算长住,弄个不好,也许就不回去住。这次的事情闹开,也是早晚要来,该来就来,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不用掰指头算,就晓得过一阵叶时光就该四十了,而自己,在他们那村算起来,早就是中年大叔。叶时光那样的骚蹄子,大概跟女人差不多,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要是不能习惯平淡日子,床上也不晓得细水长流的道理,那自己能伺候得了几时?年轻那会儿贪恋着那事,恨不得夜夜狂欢,今非昔比,昨天夜里干了四回,这腰也酸了,腿也软了,徐定国委屈地想,自己这是早衰症状吧?换个娘们儿这么着让自己操-弄,早就哭爹喊娘了,就他叶时光爽翻了天。
自己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姓叶的,如果他不知道疼惜自己,那他自己得疼惜自己,不然等他四十岁的时候,就是男性科挂号的常客了。
所以这次,非一下子给他收拾利索了不可。
三天过去,叶时光那边没有消息过来。
离家出走这种事,如果第一回做小伏低委曲求全没皮没脸地自己收拾包袱回去,那以后就不能正夫纲了。徐定国想,我不可能耗不过他!他准备养精蓄锐,补充元气,白天他上工地,跟下面的建筑工一样亲力亲为,砌墙搬石头捆扎钢材,晚上下工地买菜做饭跟弟弟一起共进晚餐。
老家来电话,徐老栓说要等地里的庄稼收完了再过来,除草治病打药水,一天也离不得。
徐家兄弟大眼瞪小眼地过了又一个礼拜。叶时光还是没有来求饶。
叶时光先是跑了一趟巴西旅行,在热带迷人的沙滩上晒了一个礼拜的太阳以后,他带着一身小麦色的肌肤回来了。
旅行完他心情很不好,答录机上没有徐定国的留言,电话短信更加是一个都没有。
怎么办?
闲得没事,那就忙工作吧,男子汉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有了事业,什么没有?
他忙不迭地带了他的班底东奔西跑考察企业,细致到人家请客吃饭的账目都细细查对,一一分类评价。这段日子手下那般马仔和小姑娘可没少骂他,他背后听得清清楚楚。
“叶总是疯了吧?至于吗?”
“他是欲求不满吧?”
“他前阵子追求他师弟,好像人家没鸟他。”
“其实是伤自尊了,叶总出马,向来所想披靡,这回终于踢到铁板。”
“啊,师弟是我的偶像。”
“他追过你吗?”
“叶总要看得起咱,我保证洗干净屁股在床上等着。”
“呸,想潜还得看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条件吧。”
“可怜的叶总。”
叶时光端着清咖啡小口缀饮,看着对面的玻璃墙幕,他心中有千万匹烈马在奔跑,这每一匹的名字都叫草泥。
他原本想继续当一个纵欲主义者,出去莺歌燕舞,醉生梦死,多好!“金碧辉煌”里的陪酒小哥也有性感的胡子男,身材样貌不比徐定国差。可是真把手搭到人家的肩膀上,他又觉得索然无味,他要的是男人,纯爷们儿,出来卖的能有哪怕一个有风骨?老徐虽然已是一脸褶子,可是人家一脸正气,够味儿!这么多年来在床上尽心竭力把他捣腾得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舒服,这天底下还能找出第二个来?就是当年嫩生生傻乎乎的时候,那一身皮肉也让他恨不得咬上两口。
他想念徐定国,只还不肯低头。
他叶时光是个有意志力的男人,不是□动物,所以谁怕谁呢?他决定禁欲。
晚上抱着枕头滚来滚去,看着床头柜上的安眠药,他终于认输,吃了一片。
第一个礼拜挨了过去,安眠药很快不起作用。
叶时光开始找心理医生,那心理医生脸红耳热地听完他的叙述,清了清嗓子,道:“叶先生,你是吹牛吧?一个男人天天有这样销魂的性生活,顶多撑个三年五载就废了,如果你的爱人十几年如一日地跟你在床上这么折腾,那他可以写一本□大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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