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何在?”
见她素腕空空,两人同时开口问道。
白水谣眨了眨眼睛,看向手腕,后知后觉的怪叫一声:“呀,它什么时候掉的?我竟没有发现?”
褚颜也是对她的粗心表示服气,他从怀中掏出一个j-i,ng致小巧的金铃,向女孩抛了过去。白水谣顺手接住了金铃,见上面那栩栩如生的白泽上有一道墨痕,遂道:“这就是我的金铃,那日我听闻爹得了几滴乌汁,就偷偷溜进去用蘸了乌汁的笔尖点了一下,想验证一下那乌汁是否如传言般永不褪色来着。只是不知为什么在师兄你那儿?”
褚颜想起那金铃旁边的纸片人,问道:“这金铃你是何时丢的?”
白水谣努力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说:“这几日玩疯了,都不记得有金铃这玩意儿的存在。可能…大概…也许……,是在你们去扶摇城之前丢的罢?”
褚颜在想一个问题。
到底是谁想引他去那处山x,ue。
不,或者说,是想随便引一个白家修士去山x,ue,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发现那冰室中已被重创的银蛇。
第33章 睚眦02
褚颜还没想没明白这事儿, 他那仅宣称闭关的师父仅三天就出关了。
归其原因就是白月松的夫人,也就是他们一众弟子的师母, 气势汹汹的闯进清静峰来, 一副兴师问罪状找他大吵了一架, 将本闭关三个月的白月松逼了出来。
苏夫人将手中长鞭甩的猎猎作响, 白月松一把抓住她挥过来的长鞭,三天闭关的时间让他气色似变得更差,紧皱的眉宇让他没有了往日的孤高之态:“你疯了?”
苏夫人收回长鞭卷到自己手上, 殷红唇瓣一张,道:“白宗主, 挡人财路便是害人性命。”
白月松脸色微微发白, 他右手似有似无的按住心脏位置:“何意?”
苏夫人冷笑一声:“你不知何意,我便告诉你是何意。难不成你以为天下只有你出云城白家可以炼出灵丹妙药?你们能练出好药, 我万华镜就练不出好药来了?七城中所有人都要对你马首是瞻、为你是从?白宗主, 这也未免也太狂傲了些吧。”
白月松轻轻挑眉,云淡风轻道:“我从未有此意。”
苏夫人双臂环胸,冷冷的看着他:“你未有, 那为何在七城丹药竞拍的前一天, 我门下制出的药接连失窃。不仅我门下, 就连其他门派都接连遭窃, 而独独你白家没事。”
白月松叹了口气,他看着从前与他举案齐眉的妻子, 缓和下语气:“罗衣, 那也不能证明是我做的。”
苏夫人来问罪前早已做了准备, 她从袖中拿出一截布料,切口整齐,那布料上以明月为底,其上绘制着幽幽浮云,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正是白家门徒才有的家袍。
白月松见此却扶桌笑了:“单是一截布料,尚且不足以证明什么。”
苏夫人将那截布料扔到地上,点头道:“我也没打算告发你,毕竟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夫君。我这次来只是想告诉白宗主,做事要光明磊落。”她斜了男子一眼,弯起红唇:“否则啊,早有被揭穿的一天。”
听她意有所指,白月松脸色未变,手却握成了拳。
苏夫人妩媚的眉一扬,又道:“听说清静峰上的后山出了什么妖物,所以白宗主才宣布封山,对吗?”
白月松又是茫然的一问:“你何意?”
“我只是觉得,后山封的可惜。”
说罢,苏罗衣不再理他,一甩长袖,怕是沾染上什么污物般,飞也似的离开了此地。
褚颜本跟随着师兄弟们去祠堂听师叔诵经,他落到了后面,途径白月松书房的时候就听到两人在争吵。虽然偷听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但他又想自己不是什么君子,就偷偷蹲在门后听。
等听到苏夫人甩袖踏步过来开门时,褚颜连忙一溜烟的逃走了。
祠堂中点着淡淡的熏香,等褚颜赶到的时候,昨日清修堂中的品茶师叔正在清点人数,在点到褚颜名字的时候没有听到回应,便将半闭的眼蓦地瞪圆,孟扶风赶紧帮师弟打掩护:“师叔,褚师弟说他内急……”
褚颜大步跨进来,顺着他的话道:“不好意思师叔,内急内急。”
品茶师叔生气的一拂袖,吊着眉毛呵斥:“松松散散,成何体统!旁人跪坐,你便站着吧!”
褚颜也不觉得沮丧,乐颠颠的站在旁边,那些黏在他身上的视线在师叔敲得邦邦响的戒尺中移开。
他将目光投向祠堂的正中央,这里祭了许多白家祖先的灵位,依照身份大小分别放在三层中,每日都被勤劳的擦拭,所以并没有陈旧感。修真者像普通人那样生老病死的寥寥可数,其中大多数都是在战争中不幸身亡的人,但七城中战事并不频繁,因此隔个几百年再竖起几个灵位是很常见的。
褚颜看到了放在最下层的两个灵位,他们是白月松的第一任夫人江氏,以及年纪轻轻就夭折的幼子白惊弦。
众所周知,苏罗衣是白月松的第二任夫人。
据说白月松的第一任夫人不是修真世家中的女子,她生于一个普通人家,性情温婉贤淑,为白月松诞下一子。只不过那男孩长到七岁时便早夭,夫人受不了丧子的打击,郁郁而终。夫人去世后,白月松迟迟没有再寻伴侣,就在各大世家称赞他情深似海的时候,丧偶十年的他宣布了再娶。
这第二任夫人名苏罗衣,按照她的吩咐,不管是白家人还是门下弟子都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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