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会中来,以后无论荣辱生死,都是谨义帮的人。
他靠着沙发苦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算现在想通其中关节,但既然答应了杜三,他已经不能不管了。
“咔嗒”。
门开了。
程子青抱着一袋桃子走进门,用脚关上门,看到严冬,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你不是去诊所了?”严冬问。
程子青从医院辞职后就开了家诊所,也不在乎赚多少钱,反正有叶香山,他饿不死。
“嗯。”他看了一眼茶几,上面摆着出事那天他所坐的那辆车的照片,撞得不轻,驾驶座那边已经彻底凹陷了进去,怪不得老张伤重,到现在还没有出院。
他把桃子放进厨房,顺手洗了几个,坐下来,递给严冬。
“老张这个人爱车如命,看到车子被撞成这样,不知道要有多心疼。”他拿起照片,一边吃桃子一边说。
“他爱车如命?”严冬下意识问。
“他每个月都要去做一次车子保养,里里外外检查一遍清洗一遍,还专门指定那一家店。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不喜欢在他保养过车子之后坐他的车,那家店也不知道用什么清洗剂,味道特别难闻。出事那天我还跟老张开玩笑,说闻着你车里的味反应都要变慢,万一一会儿看不清楚红绿灯,都要怪你。”程子青说。
严冬一愣:“你们出事那天,他去做过车子保养?”
程子青点点头:“预约的,不去就作废了。”
“发生车祸的时候,你能感觉到车子有什么问题么?”严冬追问。
“这我哪知道,吓都吓死了。”程子青吃完一个桃子,用纸巾擦擦嘴,站起身往书房走,“我又不懂车,就算让我对着看,我也看不出来啊。”
“前几天,我账户里忽然多了一大笔钱,我想知道是谁给我的,万一转错账,也好退给人家。可是我怎么查都查不到那个人,你说这可怎么办?”严冬跟上去。
“查得到哪家银行哪一天汇款的吗?”程子青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装入包中,回过头,朝他挑眉,“找监控录像啊。帮会里那帮白痴跟社会脱节了,你一个从国外回来的,也脱节了?”
说完,他闪过严冬出了书房,往门口走去。
“子青!”严冬叫住他。
程子青回过头,那目光已经非常不耐烦,仿佛在问,你还有什么问题?
“你不是个话多的人,我住进来三天,咱们说过的话,数都数的过来。”严冬一边向他走一边说,经过茶几时,顺手抄过一个桃子,重重地放入程子青手中。
子青接了下来,眼角微挑,轻声道:“对,所以,我今天什么也没说。”
三天已到。
还是那户农家。
该请的人,杜三一个也没落,全部请到。
严冬估摸着他这架势,是不成功便成仁了。反正此事与他无关,他帮杜三的事虽然大家都知道,但他不承认,也没人捅破。
石诺来时,带来了杜毅。他果然没别虐待,除了精神憔悴以外,看着竟然还胖了,腰围一圈小肚腩。
石诺大概虐不死他,就想让他胖死。
叶香山到后,也算进入了正题。
“香山大哥,我弟弟杜毅不知被谁陷害是内鬼,现在事情真相我已经查清了,下面我一一跟您说。”杜三道。
叶香山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严冬见他在刷刷刷摆出几样东西,跟律师上证据似的,顿时坐在椅子上别扭的不行,心想你一个黑社会查内鬼,搞得跟法庭似的,多不吉利。
可没办法,入乡随俗,人家就要这么晦气着来。
“首先,先说车子有问题的事。”杜三道,“开车的司机老张每个月都会到固定的店给车子做一次保养,事先都会预约,到店保养过,就会把预约改掉。我已经找到那家店,并且取来了程医生出事那天的记录,证明老张已经把车子全部保养过,根本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说完,杜三把复印好的预约记录表交给叶香山的小弟,小弟递给叶香山,叶香山却看也不看就放在一旁。
“照你这么说,车子没问题?笑话,车子没问题,会油门失灵没法加速,叫人撞上?”石诺今天带来了高林祥,他恰到好处质疑,“肯定是那天老张保养之后,被杜毅动了手脚!”
“一整个晚上我弟弟都在楼下大堂喝酒,大堂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他根本没有出酒店大门,更不知道程医生来过。”杜三又拿出第二份资料,“不过高哥,我也好奇,为什么保养过的车却出了问题。所以我特地找行家去检查过撞毁的车子。我听说高哥也带人去检查过,不知道有没有检查出,车的油门制动系统根本不是由于撞击或者偶发产生的脱落,而是有人在事后硬生生给拽下来的。”
高林祥的脸上显出一丝慌乱,他下意识看了石诺一眼,却发现石诺正目不转睛注视着自己手腕上的表。
这时候,他答检查出来了,等于承认自己是有意嫁祸杜毅,答没检查出,一来办事不利,二来他能力不如人。
于是他只能嘴硬:“那照你这么说,为什么当时车子会突然变慢,导致被撞!”
“这个,恐怕问老张最合适。”杜三看着高林祥,一字一句。
“你的意思是,老张故意不给车子加速,好被撞上?”叶香山身边的小弟接话,“杜三,你不要瞎怀疑弟兄,老张现在可是重伤躺在医院呢,程医生却只受了一点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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